“八嘎亚路,没用的东西,让你看个店都看不好。”“斯李妈赛,斯李妈赛。”“这样下去,酒吧就要倒闭了,你说,我娶你有什麽用?”“斯李妈赛,我会努力的。”
今天,又是照惯例的挨骂时间。
没能从长子手里拿到钱,改姓小林的惠子回家后,又面临了丈夫的羞辱、痛骂、还有责打。
面对这样的局面,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初,她是被丈夫的温柔体贴和甜言蜜语所吸引,带着积蓄抛下四个孩子来到大坂,满以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却没想到,美梦破碎得那麽快,继承家业的丈夫,面对亏损的局面,一筹莫展,很快将她手里那点积蓄赔光,之后丈夫整日沉迷酒精当中,恨不得醉死酒乡,唯一清醒的时候,对她就是又打又骂,浑然没有当初的柔情蜜意。
好不容易,丈夫打累了、睡着了,惠子还要收拾满地的残骸,破掉的碗盘、到处乱扔的啤酒罐,真不晓得,店里每天都没什麽生意,丈夫还有钱买酒?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摩西摩西。”“请问,是小林惠子女士?”“嗨。”“这里是千业市町役所,您上次办理的户籍迁移,资料有误,请您来补正。”
“我没有…”惠子正莫名其妙呢,我移籍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才通知我补正?我早就办好了,哪有补正的必要。
突然,惠子像是被闪电噼中一般,顿住了。
霎那间,脑海中闪过一道灵感,让她停住了呼吸,直到电话那头一再呼喊,她才回过神,“嗨,我马上回去办理。”
…
“明君,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嗨,谢谢幸惠。”
送走了原主的母亲,上衫的日子回复了正常,上衫照常打工、上课,按照聪一郎给出的课表,按部就班复习,日子过得很充实。
日子踏实,气色自然就好,哪怕他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但是年轻人,体力好,每天睡一下他就自然精神饱满。
当然,这是其之一的原因,其二就是有钱了,胆气壮了。俗话说,钱是英雄胆,胆大就包天,包天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连高田亚美都没敢来捋他虎须,让他生活顺心许多。
“我都没问过幸惠,你将来打算考那所大学?”趁着店内还没有忙碌的时候,上衫和幸惠聊了起来,听到这问题,幸惠两眼放光,一脸期盼,道:“我,我想上东京艺术大学。”
“东大?”“不是东大。”幸惠直摇头,解释道,“是东京艺术大学。”
“那也是东大!”“艺术大学,”“东京艺术大学。”
幸惠没奈何,只能认了东大,东京艺术大学,简称也是东大。
上衫不是杠精,却是他想到,聪一郎一口一声说要上东大,以他目前的成绩来看,想上东大几乎不可能。
虽然他很努力准备,但是目标是东大,亚洲排名第一,世界排名前三十内的好大学,其难度可想而知。
别看东大录取率百分之二十二,好像很高,但那是因为报名人数才一万六千左右。
人数这麽少,是因为在日本考大学,要考两次。第一次是中心考试,之后才是学校的入学考试。
先有书面审查,通过你才能报考第二次。
如果以目前日本每年新生人口百万来算,通过书面审查的精英,也就是百分之一点多,这样的情况下还得五取一。
上衫,没信心自己能成为其中一员。
于是乎,他动起了骗‘鬼’的打算。东京艺术大学,也是东大阿!就像哈佛继续教育学院,也是哈佛。
厄…
总之,东京艺术大学也是东大,东大补习班也是东大。上衫明打起了骗鬼的主意,却又有点良心不安,故而举棋不定。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乾脆不管。反正他就住几个月,聪一郎总不能追着他跑到新家吧。可是,被聪一郎帮助过,他又希望聪一郎能早日成佛,别再眷恋人家。
这就到了下班的时刻,下了班,上衫照例回家看一下弟妹,没问题之后才回家。却不晓得,第二天就出事了。
“上衫,这是给你的信。”
午休时刻,上衫买了一个像是热狗,不过中间夹炒面,叫做炒面面包的东西当午餐。会买这个,主要是感觉经济实惠。
这种面包吃起来很有饱足感又不贵,一个就足以支撑到下午去打工。只是,买回来后,屁股刚坐下,户田就跑来找他了。
上衫不想看到这家伙,只是他还没说什么户田扔了信就跑。
上衫就这样,一手抓着面包,一手呆愣愣地看着信。
“岂可修,你给我回来。”好一会,上衫终于反应过来,暴怒。
特喵的,一个男生给我写信!?老子哪里像是被掰弯的样子?上衫抓起信,追着那个户田出去,只是…
他一出教室,教室瞬间炸锅了,一部分男生都猜,上衫出柜了。剩下一小部份的女生,直接就宣布上衫出柜。
有人面广的,开始介绍写信的那人是谁,他是那一班的,成绩和人际关系如何,一些比较腐的女生不知想到什麽,交头接耳后就面红耳赤起来。
显然,交头接耳说的内容,都不是什麽可以在公开场合讨论的。这时…
门又拉开,上衫又走了进来。
“太闲是吗?”上衫冷着脸,环视教室,所有人一律低头装死,不敢和上衫目光有所接触,“我在听到谁说我出柜什麽,我不保证他回家会发生什麽事情。”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可是没人敢吭声。
自从上次,上衫在教室露了一手,他就陷入了一种集体孤立的状态,大家既不敢和他接触,也不敢得罪他,索性就集体无视他。
上衫,也乐得轻松,他一点也不觉得和这些家伙,未来会有什麽交集。全部得罪了他也不在乎,才会有了这样,得罪全班的举动。
说罢,上衫又关上门,全班再度安静了好一会,很怕上衫再度回来,直到三分钟后,有个大胆的开口聊起天气,才又回复了正常。
上衫,拿着信走到屋顶,找个角落坐下,在阳光中看起信来。
只是,信一展开他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