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染弹了弹白白的额头，还是它最懂她。
“不过话说回来，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就是那个小郡主。”
白白提起扶凰，云清染认真听着，“嗯，继续说。”
“她好像是个男子。”
云清染‘噌’的看向它，“男的？”
白白点头，小脸认真无比，“我从她身上，嗅到了一股阳刚之气，女子属阴，男子属阳，若是女子身体，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气息。可偏偏那人看上去，确实是个女子。”
这个答案，让云清染格外意外。
单纯刁蛮的小郡主，竟然是个男的？
“我也只是猜测，不是十分确定，万一她就是个女子，那也说不定。”
“是男是女，看看就知道了。”
白白诧异，“你要去月华轩？可你今晚就要侍寝了，明天就要去齐王府了，哪来的时间去查？”
云清染微微一笑，“只要我想查，那就有的是时间。”
——
容王和德妃一并离开的风华宫。
两人出了风华宫，谁也没开口说话。
凤涟漪一直低着头，迟疑着，终究还是开了口，“容王殿下，多谢。”
墨夜寒看了她一眼，“你是指齐王府的事？”
“虽然时间过去了三年，但我一直记在心里，那天若不是容王殿下出现，我只怕……”
墨夜寒摇摇头，“不是你，换做别人，我也会救的。所以，不要放在心上，嗯？”
三年前，凤涟漪还未进宫，他路过齐王府，在角落里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她。
将凤涟漪救了之后，没过几天，发现她就是即将进宫的皇妃。
在墨夜寒的印象里，那是他们两人第二次见面。
两人谈不上多熟，仅止于认识而已。
“德妃娘娘，齐王府到底有什么让你变成了那般？”
凤涟漪温声道：“我能不说么？”
墨夜寒沉吟片刻，“你若不想说，本王也不勉强你，只是明天云清染就要去齐王府了，总担心她在齐王府会有危险。”
“王爷。”
“嗯？”
“有句冒昧的话，我一直想问。”
“什么话？”
“你……是不是喜欢清染？”
三年前，墨夜寒救了她，就一直没有问她关于齐王府的事。
即便过了三年，墨夜寒也不曾提起此事。
可今天，因为云清染要去齐王府了，他便张口问了这件事，想来是真的担心云清染会出事吧。
如若不喜欢，怎会担心？
墨夜寒忽地停下脚步，凤涟漪差点撞在他身上，急忙后退一步，对上他变的冷傲的目光。
他沉下脸，显然不高兴，“德妃，皇宫重地，有些话说得，有些话说不得，云清染是皇兄的人，你失礼了。”
“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没忍住，好奇想问一问。
后面的话，不等德妃说出来，墨夜寒径自道：“时间不早了，本王要离宫了，就不送德妃娘娘回怡和宫了。”
“墨……”凤涟漪张了张口，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眼睁睁看着墨夜寒拂袖离去。
“他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