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心里清楚,此刻的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他眼珠子一转,走到身旁揽住她的肩膀,趁着那几人没注意的时候,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脸和脖子:“不好意思,我姐姐酒精过敏,光是闻到酒香,身上都会起红疹子……”
“你们看,我姐姐的脸都红了!”
同桌的王总傅总等人一看,江寒香的脸的确比刚才还要红,而且,连脖子上和胳膊上都有红色的痕迹。
还没等几个老总说话,楚霖一脸不好惹的样子挡在了江寒香的面前,大声说道:“我可提前提醒你们,同桌吃饭,酒后致人死亡要承担民事责任,丧葬费按照受诉法院所在地上一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标准,以六个月总额计算!”
他那张俊朗的面庞上此刻满是凌厉与冷峻,目光如刀,直视着那些老总。
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死亡赔偿金按照上一年度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乘以20年来计算!”
“几个大男人这样灌一个女孩子的酒,你们也好意思?!”
“要是害了我姐姐,我让你们赔偿到裤衩子都不剩!”
两个油腻男人,还有在座的几个秃头男听到这话不禁咽了咽唾沫,被楚霖的气势所震慑,他们在心中默默算了算一旦江寒香有事情,要赔多少钱给她,毕竟,江寒香是乐团首席,除了民乐团的演出之外,还有不少商业活动,一年可不少赚钱。
几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默默地放下手里的酒杯,几个胆小的甚至将酒瓶子藏在了桌子底下。
江寒香拉着楚霖的胳膊不让他再说话,神色歉然地连连给几个老总道歉:“这是我弟弟,最近期末考试在背诵法条,王总傅总别在意……”
话还没说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寒香其实并没有酒精过敏,更没有头晕,平日里陪着谢雨熙喝酒,她的酒量也就慢慢地大了起来,可楚霖说了这样一番话之后,她也不知为什么会跟着他一起胡闹。
这样的感觉和经历很是新奇。
楚霖见江寒香晕倒,担忧地喊道:“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说着,他一边将江寒香抱起来一边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如是我姐姐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好歹,我一定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恶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楚霖拿起手机:“喂,120吗?”
在几位老总匪夷所思,万分惊诧的目光中,楚霖将人抱走了,迈着大步子走了出去。
江寒香一直闭着眼睛,这使得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更加敏感,她能感受的到,楚霖将她抱的很紧,像是生怕会将她掉下去似的。
他宽大温热的手掌隔着衣料,紧紧地扣着江寒香的肌肤。
他的胸膛坚硬结实,安全感十足。
到了地下车库,楚霖拉开车门,将江寒香慢慢地放在副驾驶座位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姐,可以醒了,睁开眼睛吧,周围没有其他人。”
江寒香试探着睁开了眼睛,随即看了看四周,见这是在地下车库,忽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楚霖,你法律学的可真好,随机应变演戏演的也很像,尤其是后面假装打120简直是点睛之笔!”
那几个大肚子的秃头怪,她早就想骂他们了,今天算是在楚霖的教训下,歪打正着的出了口恶气。
江寒香一直都是清冷的气质,楚霖难得见到她如此开心的样子,一双眼睛看的完全离不开视线,口中喃喃道:“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楚霖发动汽车,路上,他抿唇问道:“刚才,我是不是太冲动,坏了你的事情?”
江寒香摇摇头:“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想给民乐团资金支持,说来我也是可笑,上赶着去当陪酒女。”
楚霖转头安慰道:“姐姐不要这么说,姐姐怎么会是陪酒女?”
江寒香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红痕:“这些红色的印记,你是怎么弄上去的?”
楚霖笑道:“来之前,我和客户签了一份委托代理合同,用红色的印泥印了手印,没来得及擦手,只用纸巾擦了擦,所以手上还有红色的颜料。
正说着,车里响起了新闻广播的声音。
“请广大居民注意,近日有居民报警在富贵明珠小区,有男子尾随女住客的事情发生,请各位居民注意安全,碰到可疑人员,及时联系物业处理……”
“请广大居民朋友们关好门窗,保护好自身和财产安全。”
江寒香听着广播:“富贵明珠小区,是我们小区?”
小区里竟然有猥琐男?
楚霖点点头,上次他送江寒香回到小区后,就隐隐觉得这个小区的治安不是很好,人来人往的随便进出,也没有门禁,尤其是晚上,小区里面很暗,对于单身女青年来说,安全性很差。
“姐姐以后,可得小心一点。”
江寒香长的很漂亮,无论从正面看还是从背面看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楚霖很是担心她会被坏人给盯上。
说着,楚霖从身旁的储物篮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像是手电筒一样的东西,递给了江寒香。
“姐姐把这个放在包里吧,危急时刻,可以用来防身。”
江寒香试着按动了几下开关:“这是,电棍?”
楚霖点点头,这电棍分成了三个档位,可以根据需要来调整电人的程度和强弱。
江寒香好奇楚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楚霖解释道:“我们做律师的,总会损害到一些人的利益,有些人气急败坏了便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所以,偶尔被人围住了打一顿也是有可能的。”
江寒香有些唏嘘,她朋友当中有做警察的,也是偶尔会遇到罪犯家属的打击报复。
楚霖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
“所以,我就在包里、车里都准备了防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