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位花魁出淤泥而不染,卖艺不卖身呐!”
“你怎么知道她卖艺不卖身,你难道还以为她真是清白之身不成?青楼的女人能干净到哪里去?房门一关谁知道里面都做了些什么,老鸨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多赚些银钱罢了!”
“雏儿一晚值千金,更何况是韶听然这样的雏儿了。”
“谁要是能和她共度一夜,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萧寒烨听着这些话,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周身散发着怒意和寒气,他吩咐身边的暗卫:“把那几个说不出人话,满嘴污言秽语的狗屁杂种的舌头拔了!然后丢进河里喂鱼!”
他的女人岂是这帮腌臜泼皮能够亵渎嘲讽的?!
花车在他前面五步左右的位置停下,手拿绣花球的韶听然,果然在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了萧寒烨。
除了他那身格外显眼的红色长袍外,还有他那不凡的气度,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萧寒烨也抬头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身边的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时间在二人之间静止了。
韶听然身穿淡粉色长裙,腰细如柳,曲线玲珑引人遐想,一颦一笑婉约清丽,却又在不经意间勾魂摄魄。
“听然姑娘,这里!”一个身穿锦服的男子喊道。
“这儿,绣球往这儿抛!听然姑娘,看看我啊!”
韶听然看着萧寒烨,娇滴滴地喊道:“郎君,我要抛了,可要接好了哦!”
不知是不是故意,萧寒烨眼看着韶听然要把绣球抛给那个白衣白袍的白面书生,拳头攥的紧紧的,好啊,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撩拨其他的男人!
他向暗卫使了个眼色,忽然,花车猛烈地晃动了一下,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地动了,快跑啊!”
伴随着几声落水的声音,人群慌乱不已,四散逃窜。韶听然从花车上摔落,惊惧之中猛然落入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听然姑娘好风光。花魁出场,万人空巷。”
萧寒烨暗哑慵懒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他握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到了暗处的角落,一用力将她提起放在了玉石台面上。
玉石台面冰冷刺骨,韶听然忍不住往萧寒烨的身上靠汲取热量,搂着他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
“你方才还想把绣球抛给别人?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
鼻尖萦绕着香雪兰的花香,没等韶听然回话,萧寒烨吻住她的唇瓣,温柔缱绻。
她的衣衫在他大力的动作下滑落,露出玉骨香肌,萧寒烨忍不住亲吻住了那滑腻的肌肤。
韶听然浑身战栗,颤抖着声音说道:“世子,在外面,会被人看到的。”
“托你的福,地动了,大家都忙着逃命,不会有人过来的。”
萧寒烨舔舐着她的嘴唇和脸颊,直撩拨的她心肝直颤:“放心,暗卫都在附近守着。”
滚烫的大掌伸进了她的衣襟,肆无忌惮地摩挲着,揉捏按压。
萧寒烨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亲吻却是十分霸道,似乎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怒意:“下次还敢不敢了?当着我的面还敢这样?”
韶听然实在承受不住,带着哭腔求饶:“世子,我错了,我不该把绣球抛给别人,世子许久不来见我,想着世子贵人事多,把我给忘了……”
“所以你就故意送那种画给我?故意来刺激我?”
萧寒烨低头亲吻她的波峰,韶听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仰头看他。
“我想见你,却又不敢贸然去你府上,毕竟,我这样的身份,是和世子不相配的。”
萧寒烨搂着她的腰往自己的身上压了压,完完全全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感受到韶听然的失落和语气中的黯然,他抬头眼神坚定:“我说过会对你负责。”
“我会想法子让不合适变成合适,让不相配,变成相配。”
得了他的承诺,韶听然心中也跟着欢喜起来,她主动地亲吻着他的嘴唇和脸颊,柔软的手滑过他的胸膛,抚摸着他。
萧寒烨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异常兴奋的神情,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
另一边,气氛远没有这边的热烈暧昧。
孟寄灵哭丧着脸,将手里的花灯随意扔到了一旁,脑海里满是萧寒烨的侍卫文剑和她说的话。
他怎么会有心悦之人?王妃明明说,世子长这么大身边出现过的女人都不超过十几个,还都是他的婶婶、姨母之类的长辈。宫宴、聚会他从来都不参加,连丫鬟侍女都不用,这样的人连适龄的女子都碰不到,怎么会有心悦之人?而且,也没听说他有龙阳之好。
这一定是他推脱的说辞。
她不会放弃的,她喜欢他喜欢了那么久,而且,自己又深得王妃喜爱,她一定能能嫁到淮南王府。
“鸢儿,你去打听打听,世子平日里都喜欢去什么地方。”
孟寄灵的贴身丫鬟鸢儿站着没动,面露犹豫之色:“小姐,奴婢听说,世子曾经去过花楼,听说花楼的花魁韶听然长的极美,而且是卖艺不卖身的,还是清白之身,世子的心悦之人会不会是……”
“你在说什么胡话?!一个青楼的贱妓也配做世子的心上人?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市井里猫尿狗屁的风言风语你也当真?”
孟寄灵怒地一摔茶杯,瞪着鸢儿大骂,直喊的头昏脑胀,她扶着额头低声说道:“去把韶听然的画像给我找来。”
鸢儿忍着泪出去找画,孟寄灵人前永远都是一副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模样,喝水都要用帕子挡住嘴,更是不会高声讲话。
可只有府上的这些下人知道,她是多么的刻薄、跋扈、脏话连篇、高高在上。
……
三日后,淮南王府办家宴,说是府上的腊梅开的好邀请京城的女眷前来赏花,实则是淮南王妃为了给儿子相看闺秀,制造机会让萧寒烨和孟寄灵相见。
萧寒烨从宫里回来,远远地看到一抹粉红色的身影,腰间系着飘带勾勒出细软的腰身,头上似乎插着红色的石榴花发簪。
他脚步一顿,是……听然来了?!她怎么会来,还和母妃站在一起,二人似乎还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