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
……
王娟被人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是村支书去检查各家各户房门有没有锁好,避免疯狗闯进去咬伤人,看到卫生所的大门开着,准备去厕所撒尿顺便把大门关上,才听到公厕里面虚弱的呻.吟声。
他赶紧跑出去叫了几个强壮的小伙子把人抬了出来。
王娟浑身臭气熏天,脸上头发上都是屎尿,指甲缝里也塞着棕黄色的屎,鞋子里还有好几只蛆虫在爬来爬去。
一起来帮忙抬人的村民胃里一阵恶心,扶着墙吐了起来。
“呕……”
王娟方才还能哼哼两声,这会儿已经被自己熏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支书,要不要把七朵叫起来给她看看?不会被熏死了吧?”一起来帮忙的村民问道,这整个村子里头能看病的就只有王娟和付七朵这两个卫生员。
村支书将手放在王娟的鼻孔前探了探,确认她还在喘气,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七朵做了一天的饭,天不亮就起来忙活了,让她好好休息。”
“王娟儿没事儿,我已经让人去叫你婶子了,等你婶子来了给她清洗一番,再睡一觉就好了。”村支书小时候就掉进过粪坑,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村支书的老婆很快赶到,等把王娟彻底清理干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很快,王娟掉进粪坑的事情就传开了,成为了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王娟醒来后就躲在屋子里不敢见人,连村民的病都不给看了。她出了这么大的丑,简直不想活了!这要是传开了,她以后可真就没法儿嫁人了!
……
到了和褚延约定的早上,付七朵一大早就起床了,穿戴整齐后将手提箱收拾好,出了卫生所在路边等褚延。
褚延从生产队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一抹俏丽的身影,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等了很久吗?”
付七朵摇摇头,亲昵地挽住了褚延的胳膊:“没有,我也刚出来,我们是坐船去吗?”
褚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小箱子,说道:“坐火车去。”
清晨的村子里没有什么人,只能听到虫鸣鸟叫,二人并排走着,一个强壮挺拔一个娇小可人,倒是村子里一道独特的靓丽风景。
上了火车又坐了人力车,一路奔波后,总算是到了省城,到了医院,看到父亲褚国强和母亲汪美兰都好好的,面色也不是很差,褚延才稍稍放下心来。
注意到二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身旁的女子,褚延介绍道:“爸妈,这是付七朵,村里的卫生员。”
付七朵对这个介绍很是不满意,村里的卫生员也太过生疏了些。
她乖巧地打招呼:“伯父伯母好,在村子里大队长经常照顾我,大队长是个很好的人。”
褚延听了有些不自然心情却是很好,汪美兰看着一身长裙肤白貌美的付七朵,心里很是喜欢:“一样是村子里的水土,瞧瞧这丫头多水灵。”
说着又看了一眼付七朵身旁的褚延,皮肤晒成了小麦色,二人站在一起就像是牛奶配巧克力。
褚国强也多看了付七朵几眼,从没见儿子主动带女人回来过,看来这姑娘在儿子心里是特别的。
“伯父、伯母,我先去打些水过来。”
付七朵十分有眼力见地出去了,留给几人说话的空间。褚延的父母倒是和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样,看上去不像是和他一样的糙汉,倒像是城里的有文化的高知。
她开始好奇,这样的家庭怎么舍得把褚延送到那穷乡僻壤去吃苦?
她出了病房,拎着水壶问护士这水房怎么走,护士见到她都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这是哪个病房的家属,也太好看了吧!”
“她怎么看起来香香软软的,好想捏一捏她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