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合作用？
茁壮成长？
店内的奶茶小妹往门外看一眼，不小心笑出声，好在她也戴着口罩，低头做奶茶。
温祈年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墨镜，躬身帮她戴好，侧身让开阳光，让小姑娘茁壮成长。
盛华灼掏出手机照照自己：“这下真成贼了。”
两人坐在一旁等。
盛华灼墨镜下的目光流转。
看着身旁人这副温顺的样子，像是想到一件有趣之事。粲然笑起来，哥们似的怼了怼他的胳膊。
“刚才奶茶小妹看你的眼神有点奇怪，难道是因为我付钱，她觉得我包养你？反正都是你的钱。”
温祈年也跟着笑：“是么。”
盛华灼惊诧：“你没看到？那么明显。”
“我没看别人。”
“……”
很快，奶茶小妹喊道：“您好，奶茶好了。”
两人闻声起身，温祈年快步上前取奶茶，插好管，将金灿灿的那杯递给她：“走吧，老婆。”
声调不高不低，但足够清晰。
盛华灼：“？？？！！！！”
所幸还没摘口罩，不然奶茶管必定能捅到她喉咙。
奶茶小妹也是一顿：原来都结婚了啊，那正常了。
盛华灼收起震惊，缓慢行走，耳边传来低磁柔和之声：“怎么了？”
“咳，没什么。”
这个男人喊的顺口，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她若是太在意，往后岂不是被拿捏？
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奶茶上，随口道：“就是觉得你这杯粉色的应该也挺好喝。”
说罢，岔开话题，两人继续聊别的。
安静的四周被一阵叽叽喳喳打破，小学操场走来十几个小孩，手里提着足球，放下水壶，开始踢足球。
盛华灼和温祈年莫名其妙就走到操场后面的小门，进去。
也正在刚进去那刻，一枚足球凶猛极速地朝二人飞来，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护住对方。
身形往一侧闪去，足球砸到小铁门上，滚出一段距离。
盛华灼一个飞奔去捡回足球，免得它越滚越远。
儿童足球偏小，她用力一捏，足球扁了……
小男孩们跑过来，喘息歪着脑袋看。
观摩许久。
其中一个小男孩严肃分析道：“这好像不是我们的足球，我们的足球是圆形的。”
“可是我们的足球确实飞到这边啦。”
“会不会……飞到上空时变成足球超人拯救世界去了！”
“酷哦！”
盛华灼：“……”
她呆呆转向温祈年，诚声发问：“你上小学那会儿，也这么傻吗？”
温祈年忍笑：“不是，足球扁了应该可以捏回来。”
在小男孩幻想一场奇幻大战那刻，温祈年拿过足球，在手心中摆弄半晌，足球恢复原样。
小男孩们双眼瞪圆，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产生惊呼：“咦！这是我们的足球！”
盛华灼：“…………”
温祈年依然一派沉稳，弯腰将足球递给最前方的小孩儿，揉了揉他的发顶：“去玩吧。”
这似曾相识的画面，盛华灼歪着颗脑袋，竭力啜了口奶茶。
同样伸出手去揉另一个小男孩的头，学着他的语气说：“去玩吧。”
两个被摸头的男孩：？
挠着头往足球场走。
盛华灼看看手心，一脸兴奋：“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把手上的土揉到小孩头上！”
温祈年：“……”是这样？
盛华灼恍然大悟似的，激越到脚下险些没站稳。
温祈年扶着她的小臂，眼尾微弯，却看不到一丝褶皱。
盛华灼胳膊一烫，抬起眸子与对方的弯弯眉眼相撞，顿时又想到这个男人平时的举止。
长长“哦”了声：“难怪你之前动不动就揉我头，原来是拿我的头擦手！”
温祈年：“？”
虽被小姑娘的脑回路惊到，但温祈年仍是纵容地摘下帽子，温柔拉起她的手，一直带到自己的头顶。
“给你摸回来。”
盛华灼抓了下，手底下的发丝触感绵密，柔软，还有些上瘾。
内心零星的怒气消散，她傻呵呵咧嘴：“感觉在撸狗。”
“……喜欢么。”
“喜欢喜欢。”盛华灼又抓了几下。
旁边未走远的几个小朋友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
越品越觉得奇怪，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呆滞一刻，也恍然大悟：“刚才那个哥哥是故意摸我们的头？”
“那个姐姐也是！”
“他们用我们的头发擦手！”
几个小孩儿气冲冲原路返回，约架的气势，嚷嚷：“你们知道m国五星上将都有谁吗？”
盛华灼：“？”
其中一个小男孩悄声：“你问这个干嘛，不是要质问他们为什么用我们的头发擦手吗？”
领头的小男孩说：“我这是要用智商碾压他们，以报屈辱之仇！”
其余小男孩：“………”
盛华灼想也没想，漫不经心道：“一堆人。”
“啊不行你要说名字，不然我就哭。”
哭？不会又让她哄小孩吧？
不对，系统正忙着开屏。
盛华灼心里想完，两手一摊道：“你哭吧，赶紧的。”
小男孩：“？？？”
“乔治·卡特莱特·马歇尔，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德怀特·戴维·艾森奥威尔……”温祈年一连说了十个复杂人名。
几个小男孩一愣一愣的。
他背了好久好久才记住！全班都没人知道，这个哥哥怎么知道！
小男孩好胜心强，不甘示弱：“那你知道朱自清的《背影》为什么比其他散文作家写的《背影》要火吗？”
盛华灼不懂这小孩为什么突然挑衅，淡淡答：“……名人效应。”
怎么又知道！小男孩气得不轻，爸爸妈妈都不知道。
他鼓着腮帮子，不悦地开口：“就譬如火勺大哥拿着你这个奶茶，奶茶店肯定会火，你拿就完全没用。”
小男孩目的是想损她。
可盛华灼的注意力却是：“你们还认识火勺大哥？”
“当然不认识，是我们老师上课举的例子，班里的小胖也天天说他认识那个女明星，还有女明星的qq，我们才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