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倒是不太可能,离君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忽然放开了自己的手对着槿玉点点头,笑了、
槿玉倒是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呵呵,拜托,你要假装就要先看看每个境界的常识好不……
离君冷冷道:“姬燕如,你滚吧!”
姬燕如忽然的就愣住了,这一个来得太过于猝不及防了,他为什么开先和现在的反应不一样了?
这个样子着实让人觉得好笑,姬燕如看上去似乎还不知道,对于魔来说就是这样,槿玉走上前去。
“省省吧!”她微笑着拍了拍姬燕如的肩膀,姬燕如现在想杀了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看着她现在这个气急败坏的样子,的确赏心悦目啊!
槿玉那洁白的长裙就飘扬在风里,树上那人不禁笑了笑,果然是自己的媳妇儿,容不得任何人欺负。
潇洒离开的身影忽然一僵,一把弯刀透过她的小腹,白衣上染上血污,却又有一种烟尘之气了。
树上的夙钰忽然从惊当中反应了过来,就只是片刻,便到了姬燕如面前,一掌拍在她肩膀处。
一手揽住槿玉,他看着姬燕如道:“你这狗东西,她若是有事,你一定死。”
说完抱着槿玉便要走的,离君却道:“三魂少了一,你救不了她的,东海二殿下。”
槿玉面前一片模糊,夙钰却缓缓抱着她往外走去:“救不救得了是我的事,还有,离君你的目的达成了,为什么不放过我的阿槿?”
槿玉张了张唇:“阿钰……带我去天炎殿……快……”
她刚才之所以没有抵抗,是因为,她根本就反抗不了了,以她现在的身体,想要活下去都难……
夙钰一怔,他做了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的吗?
走在大殿外,夙钰感觉自己心脏被鞭打一般的疼,他一下跪下,加上槿玉的重量,地面缝隙中流出一丝鲜血。
“阿槿,不用去了……”夙钰努力说出这句话,却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我已然……去过了……”
一抹苦笑在他的唇边蔓延着,槿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力气。
他道:“本来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让睚眦和你见上一面的……”
槿玉伸出手,袖子猛然滑落,她抚着夙钰的脸颊,忽然笑了:“阿钰,你真傻……其实……我舍不得……你……”
夙钰听到这句话之后抱得跟紧了,他咬着唇道:“我愿意拿我的性命换你,可是……便是现在我都很是勉强了……”
“阿钰……”槿玉笑着,弯着眉,夙钰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见了,他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
忽然一抹黑色身影映入眼帘,夙钰抬起头来,却是睚眦,他苦笑道:“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
他的槿槿就要死了,他还在外面等?
睚眦看着夙钰,道:“你又没保护好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槿玉总觉得这个睚眦更加冷了一些,他的语气好像能够比得上冰霜一般。
夙钰笑了笑:“所以……阿槿就拜托给你了,我再也没有什么好交换的了。”
“你……拿什么和老祖宗交换的?”睚眦想要知道会不会危害到他的槿槿。
夙钰想了想:“你们的记忆和……我的灵魂……”他嘴角的笑意让槿玉一怔,他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记忆换?
他就算是死了,自己再也不会知道自己爱过这样一个人了……
“阿钰……”槿玉就这样注视着他。
夙钰笑着看向怀里的人,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下:“阿槿……对不住……”
他早就知道他为时不多了,这一次,他不过是想要,了结自己的心愿才留到了现在而已。
忽然间,在这宇宙当中升起的一丝白光,掩盖了所有。
槿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缓缓的消失,化为萤光,便捂着自己的伤口想要起身,睚眦去扶住她道:“槿槿,你还好吧?”
她现在又能够怪得了谁呢?有些东西就好像是一粒星辰一般,渺小却又难以分辨。
她就是这样,连自己的位置在什么地位都没有看清楚。
小腹的疼痛已经比不上心口的疼痛了……
睚眦就这样陪着她站着,离君看着他们的身影,还带着一丝鲜血的嘴角却挂上一抹嘲笑:“夙钰,没想到我还没动手呢!”
姬燕如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就要流光了,却在某一刻,她看着那个黑色长袍,负手在门口的男子,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一片衣角。
“大人……”姬燕如轻轻开口,“我不是……有意的,我喜欢的一直就只有你……”
天炎殿……
睚眦将槿玉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
而且,这个地方却空无一人,君倾桦已经将这个地方作为战利品了,不过,这里的确也不能够多待。
睚眦出神了……
他或许也应该去那个地方了……
墨袍下面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
“阿钰……阿钰……”槿玉一直叫着这个名字,睚眦回过神来。
他看着床上的这个人,他喜欢的人……现在却叫着伤害过她的那个人的名字……
咬咬牙,他道:“槿槿,我……也喜欢你啊!为什么,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呢?”
说完他就站起身,站了片刻,他便走了出去,听着步伐渐远,槿玉才敢睁开眼,她如今虽然虚弱,但是还不至于人事不省。
缓缓呼出一口气,她看着床边的那玉佩,嘴角边露出了笑容,却是让人心中发苦的笑意……
忽然她笑出了神,笑到整个身体都颤抖了。
笑到最后就是哭了,她道:“为什么……”低声一句,却是……用尽了气力。
睚眦缓缓走在行道上,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很多波澜。
“你们通过本座的同意了?”一抹皓月人影站在那儿,长白的衣衫却是迎风飞舞……
睚眦却是淡淡的笑了笑:“冥王这随意遣散我的奴婢这还有理?”
君倾桦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笑吟吟的模样就好像一个会吃人的老虎。
“睚眦啊!没想到你们老祖宗还会管这等事,如何?”君倾桦笑道。
什么如何?睚眦不明白为什么君倾桦忽然说起了这个。
睚眦摇了摇头:“我不想,在这儿同你动手……”
那也要有能够动手的资本啊!
君倾桦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要和你谈一笔合作。”
他本来很是纠结,但是,看到睚眦的这一刻起,他同时也看到了希望……
“不必废话,说便是。”睚眦道。
君倾桦走上前来,看着他道:“帮我复活清儿……你们的老祖宗会同意吧?事情达成后,我便在生死簿上删去槿玉的名字,如何?”
听上去是一个好的交易,但是,他现在还记得,他的槿槿已经不在凡人这一列上了。
“呵!君倾桦,你此话说得让我片刻想要商量的意思都没有。”说完睚眦就抬腿走了,他不想在这儿耽搁。
槿槿现在不知道如何了,三魂少一,为什么这件事他都不知道?
说来三魂少一是因为她在四方界待久了,一缕魂魄已然被蚕食了。
君倾桦冷冷看着他,声音都变了一个调子:“去还是……不去?”
“你也要……我有这资格才行啊!”睚眦忽然停住,喝道,“我已经被踢出龙族了。”
“那我就帮你回去。”君倾桦道,丝毫没有犹豫,他好想他的清儿,连梦里都是……
睚眦却道:“君倾桦,你就认清好吧?我只能救一个人,我的灵魂不能交换的。”
“为何?”君倾桦冲上来,忽然又重新出现在了睚眦的面前,“夙钰都可以以灵魂相换……”
“夙钰……”睚眦想了想这个名字,问道,“夙钰是何人?我龙族的事与他有何干?”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槿玉双眼无神,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
心里面空落落的。
究竟是忘了什么呢?
槿玉似乎想不起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东西了,可是她总是觉得这个东西很是重要。
就这样相欢愉,便也就两相忘……不要一世无奈也很好,不是么?
……
夜辰下,一黑袍男子矗立,长发如瀑散在一旁,他眼眸中有着什么。
昨夜……
“苏楠,我劝你看清楚那个女子的面貌。”离君看着滚滚而涌来的江水道。
他口中之人不用问,自然就是……姬燕如了。
苏楠却是苦笑了一声:“早就知道了,可是那又能如何?我爱的人,反正也不爱我。”
早就知道了?皱了皱眉头,离君道:“那你为何不说?一副痴情的模样倒真是像啊!”他不削的笑了笑。
苏楠伸出手,手上出现一串流苏:“其实,当初救我的人一直都是莲溪,对吧!”
这些事,都是离君一手的结果,这些倒是多余了。
“是,可是,魔主,你想过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苏楠笑了,很是儒雅,就好像一缕清风一般。
离君倒也是不知道,他既然有所察觉了为什么不问个究竟呢?
离君还没开口的时候,苏楠便道:“我若不这样做,姬燕如岂不是更疯?她一直对你倒是有所觊觎啊!”
谈笑的模样再不复以往的阴暗,而是带着儒雅人的风雅。
“觊觎?”离君说到这儿阴邪一笑,她这觊觎倒是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看着远处的冲击旋回的瀑布,“苏少恐怕更容易让人动心啊!”
苏楠一笑,刚刚那句嘲讽意味的确明显。
“话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离君想起了这个事情,便就问道。
苏楠想起了,随后笑道:“我的一个暗卫的,这样的女人配不上,我的女人,她啊,没这福气,更是没这纯洁了。”
两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相视一眼后笑了。
旗鼓相当啊!
不过,离君倒是想起了:“那个暗卫呢?”
“影?”苏楠皱了皱眉,“出来吧!”
一道黑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跪在了两人的面前,影冰冷道:“参见主上。”
苏楠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离君却皱上了眉:“影?你这次贡献很大啊!”
影没有回到,只是低着头,单膝跪着。
离君片刻后才道:“那个女人有了你的孩子,该当如何?”
这个还是要亲身父亲决定才好。
“既然如此……”影,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片刻才想好,“那就杀了吧!”
苏楠看着影笑道:“影,倘若你要走,我便可以放了你的,毕竟,你为我做了这般多的事情。”
影摇了摇头:“那不是我的道,不论是谁,皆可杀,主上,此孽子不可留。”
他抬起头的坚定眼神让苏楠笑了笑:“好了,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会让其他人去做的。”
“是,主上。”影缓缓起身,离君摇了摇头道:“苏少,我还有要事,倘若,你需要公开自己的身份,随时可以找我。”
苏楠点点头,看着他:“对了,姬燕如那人,处理了吧!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莲溪这般好的人,你怎可负她?”
“好,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去办的。”离君眯了眯眼睛笑道,“毕竟这个女人也影响到了阿清想要护的那人了。”
“那,恭送魔主了。”苏楠微微行了一个礼。
离君点点头,便就消失在了原地。
苏楠这才看着一个地方,笑道:“莲溪……不,槿玉,谢谢了,这么些年,不过,那个地方……也不能留啊!”
那个地方……
说完他撇了眼影道:“影,去办件事。”
影点点头,示意接下了。
苏楠这才凝神:“灭一个门派。”
……
离君回到天岚宗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牢宫。
看着那个蹲在角落的女子,他笑道:“你怀的种是何人的?”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这句话,姬燕如犹如死灰的瞳孔忽然间明亮了起来:“大人,这真的是您的。”
一直枯骨一般的手拉着他的衣袍,离君有些厌恶的蹲下,看着她:“姬燕如,这些年你背着我的事,我要不要一件一件的说?”
姬燕如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哈哈哈,好,你为了如今不容易吧?”离君缓缓开口,眼中尽是恶心。
姬燕如忽然顿住了,松了手却又在一刻抓紧了:“大人,我没有,你……听谁胡说的。”
“胡说?”离君闭着眼。
这个女人……祸害的人还少?他的清儿,还有槿玉,还有她口口声声说的他。
可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