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都被乌云笼罩着,显得极为阴沉,天空中的银色闪电不停游走着,就像是一条条银色的龙。
我手上升起黑色的烟雾,刹那间,漫天箭雨,我用一只手抵挡住了一部分。
阿萩脸上出现的一抹惊讶的神情,道:“阿清,你的法力……”
“十分之一而已。”我回过头去对她一笑,然后转回来,只剩满眼的杀气,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为了天下生灵的我。
如今,对于我而言,凡人也同我无关了,若不是那九世我还不知道,对于凡人来说无疑是贪嗔痴三则了。
阿萩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精致的长剑,她与我齐肩站着,笑道:“既然阿清有了这十分之一的法力,那我便有办法出去了。”
“如何?”我随口便问道。
阿萩撇了撇嘴,道:“那就,跟着我,杀出一条血路。”
“槿玉,你就不要动用法力了,依你现在的五脏六腑来说,你最好现在还是好好疗养。”我道。
槿玉点了点头,我拉住她,直接用黑气凝成了一把长剑,我道:“怎么,许夜辰,我去了一趟凡间,你连姑姑都不识了。”
忽然间,他愣住了,他道:“姑姑,您渡劫回来了?”
“呵呵,我如果想不起来,你是不是在这里连我魂魄都要毁去?”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长枪刺来。
即便我现在就只有原来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这等虾兵蟹将也奈何不了我。
我直接用气息碾压了过去,这等天兵的实力也奈何不了我。
许夜辰冷着声音道:“退下。”平日间,他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许夜辰,告诉你一句话,这件事我可以当没看见,不过你要好自为之。”我直接和槿玉还有阿萩走了。
虽然现在恢复了神格,但是现在我还是需要进食,感觉到有一些饿了。
我直接找到了凡间的位面,然后径直穿过去了。
我感觉到了后面一阵阴冷,想来,许夜辰也不会服气,定然会找人来截杀我,不过,一旦我找到了我的魔念,就算是三戒天的佛神来我都可以与之匹敌。
站在凡间的大地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这片大地上,不过,我现在确是不想回到这里的。
毕竟我对这里,已然没有了年少时候的心醉,也没有了当初的向往,为今仅有一丝恨念,仅此而已。
阿萩道:“阿清,我们走吧!阿染等你很久了。”
阿染?想起来我倒是一个疑虑,我已经轮回了十世,但是夏染却只是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这一点都是让人摸不透。
“阿萩。”我停住了脚步,还是下定决心去问,“阿染到底是什么血脉?还是……”
“阿染……很多年以前已经跳脱了轮回。”阿萩看着天空,忽然嘴角划过了一抹苦笑,“她……是被千万的位面抛弃的人。”
被抛弃的人?传说那被千千万万位面抛弃的人最后会化为魔尊,难道夏染就是那魔尊?
就在这个时候我没看见阿萩手上有了一丝粉末,渐渐挥发消散在空中。
……
“姐姐。”
就在这个时候知道从哪儿冒出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同夏染的很像。
我看着天空有一些模糊,一张人脸在我面前,她对我笑道:“姐姐,我们走吧!”
“你……”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一道血红的人影从我肩膀处穿了过去,拉住那黑衣夏染手,笑道:“小染,我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两人黑衣和红衣交缠,奔跑在这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可是这里便就只有草,一片绿油油的地方。
两人跑累了,便躺在草地上,我也跟着她们坐在了草地上。
夏染道:“姐姐,你知道吗?我很孤单……”
“嗯?小染,你想出去吗?听周围的小草说外面有一个很好看的人。”那个同我有一张一模一样脸的人道。
夏染搂住那个人笑道:“姐,我不想当这阴符,一辈子待在这片阴阳天地里。”
“可是如果我们一出去,只要有一方出了问题,那这里千千万万个位面都会坍塌的。”那个我看着天空道。
“可是……姐姐真的愿意留在这儿做一辈子的阳符吗?”
夏染这一句话倒是让那个我愣住了,就在这一刻我又从这片空间退了出去。
我揉了揉眼睛,道:“阿萩,我的头好疼。”
“阳符大人,好好回忆一番吧!大人会理解阴符大人的一片苦心的。”
这是阿萩的声音。
我的双眼有什么东西流出,我用手去擦,才发现那是血。
“阳符阴符到底是什么?”我吼道,眼睛好疼,血泪不止的流出,“救我……救我……阿萩,救我。”
阿萩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贴近我耳边笑道:“阳符大人,自从我把自己的灵魂卖给阴符大人那一天起,我就不是我了,阴符大人说,她想让你试试,她受的苦。”
一道掌力猛烈的击上我的后背,我一口鲜血喷出,槿玉和阿萩过招,还没有三招,便被打晕了。
“青冥。”一个声音把我唤醒,我猛然起身,面前的是……君倾桦。
此刻,我感觉这些年眼见的,感受到的都是一场空,我似乎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劫。
可是我尝试着开口,却发现,这不是我原来的结局。
我狠狠拉住君倾桦的衣摆,想要说话,却是发不出声音来,喉咙就像是被火灼烧一般。
君倾桦抱住我道:“青冥,我亏欠你的我定然会还给你的,除了我的爱,我的天下,你要什么都可以。”
‘我不要,我都不要,我想要离开……君倾桦,倾桦……放我走,放我走好不好。’
我说不出话来,却是只有这种办法,君倾桦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掀开被子想要离开,但是刚刚移动脚,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蔓延上心头。
君倾桦又替我盖上被子,道:“太医说,你从房顶上摔下来,伤了脚骨,以后怕是也走不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