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
得,那个人天天叫我,但是没办法,谁叫他是我师父呢?
我拖着七岁的身体走到他面前看着那一裘白衣忍不住小声吐槽道:“就知道使唤我,我差你钱了?”
君倾桦坐在那椅子上,斜靠着。
君倾桦看了眼我,清冷的声音传来:“嗯?为师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强行拉扯出一个笑容,道:“师父,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啊!”
君倾桦用手抵着下巴,道:“哦,是么?为师怎么就听见了?”
这里是栖凰山,我曾经问过师父我是打哪儿来的,可是君倾桦这个混蛋……他说是在马桶边看到我的,他说,看我怪可怜,就把我收养了。
从那以后,我愣是七天没有跟他说过话。
我快速跑了出去,君倾桦在身后叹了口气,道:“好了,清儿,不必跑了,我们要走了。”
走了?去哪儿?我身子一僵,道:“为什么?”
君倾桦起身走到我身后一把扛起我来,我先是愣了愣,便道:“君倾桦,我会走,不用你抱。”
君倾桦冷冷笑了笑,道:“我可没抱你,这是扛。”他愣是直接就飞奔而出。
“二弟,七日了,你再等,事情就再无转机了……”一道好听的声音炸开。
我抬头看去,那是一个白衣紫袍的青年男主,他眉目如画,温柔异常,他站在离君倾桦不远的地方。
君倾桦停住了脚步,冷笑着:“天帝……你从来就没想过,倘若,清儿去了,便只有死路一条,本座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的。”
天帝?
只见我手一动,一个符印在空中结成,我借助符印逃离开了君倾桦的手,看着君倾桦道:“师父,我觉得我们有义务为天下苍生做些什么。”
我笑着摸了摸后脑,略小的红裙与风交缠。
天帝笑盈盈的看着我,道:“小阿清,你要是和朕走的话,朕就让你住上比这里大百倍的房子,如何?”
“嗯……师父……”我一时心虚看向了君倾桦,他摇了摇头,无奈道:“现在知道怕了?”
我跑过去藏在了他的背后,用他的广袖遮住大半的身子,道:“师父说了,除了他长得好看的男子,都很可怕的。”
君倾桦满意的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笑着,似乎很开心。
天帝看着他,笑容更甚:“二弟把姑姑照顾得很好嘛,看来是朕多虑了。”
姑姑?天帝的目光看向了我,我感觉到了火药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你要动手?”君倾桦不冷不淡的说了声,看不出喜怒,不过我知道他们双方一动手就是我遁去的时间。
天帝手浅浅一滑,一道白芒闪过,一把紫色长枪出现在他手中,他笑得让人心慌不已。
他一挥手中长枪,长枪与空气的声音如同春风扫了落叶一般,道:“乐意之至”
君倾桦伸手在虚空一握,一把普通长剑顿时出现在他手中,他抬眸看着天帝,道:“我们兄弟三人,如今……却皆是仇人了,呵呵……天帝……这都是谁害得啊?”
谁害的?究竟要追究怕也是说不清的了,世间之事能有几人可明了?
天帝,笑了,像是一个恶魔:“哈哈哈……君倾桦,你与离君的劫是爱上同一个女子,但是,有谁了解朕的劫?”
爱上同一个女子?原来君倾桦有喜欢的人了……
我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收紧,疼痛蔓延上来,我的眼睛也是有一股涩意,我想哭,但是,我却不能啊!
君倾桦愣住,道:“你的劫?”
天帝长枪探来,道:“朕,一生所爱只得落于冰川,爱上凡人,然后受挖心之苦,她的苦何人可懂?”
他精致的脸上出现一股嗜血的感觉,但是却比我好,师父,嗯,君倾桦说了,我是万魔之体,可以匹敌魔神的。
君倾桦道:“那是你的事,于我,和我清儿无关,无论你对其他人做什么都好,只要你不涉及清儿便好。”
我看着君倾桦的背影,心中却是万般不是,他为何待我如此好?
他自有他爱的人,可是我……又算什么?他的徒弟、仆人,还是宠物。
“是啊!与你们无关,等朕将清风打入寒域后就是你的事了,那……”他的眼神带着冷意看向我。
君倾桦侧头看我,清冷的声音传入我耳:“去魔界,以后都不要回来。告诉萧晨邺,你是来帮他的。”
就在这时长枪的银头带着血迹穿过君倾桦的身体,我看到天帝那张狰狞的脸。
天帝冷笑道:“就算你不帮朕,朕也不会让你去帮他的,你就死在这儿吧……”
他一把拔出长枪,君倾桦嘴角有些鲜血侵染而出,后者淡定的擦了擦唇角的血迹。
手中长剑一扬,指向天帝道:“许夜辰,你……这般替他卖命得来的是什么?你忘了你刚刚所说的那个女子了?”
我上前两步,便听到君倾桦的呵斥声:“给本座滚。”
我眼眶有丝液体流出,我反倒是笑了道:“我怎能抛下师父?”
君倾桦身边有股气压悄然升起,一把把我推开,我顺着力道飘着。
“君倾桦——”
我嘶吼了一声,君倾桦……
几日后,魔界……
“清风?”男子一身血衣坐在骨椅上,长发随肩,眉目如画,虽不及君倾桦,但也算得上精致。
他身边占着一青衣女子,赫然是……北笙。
我站在下面仰头看着萧晨邺,道:“魔神大人快要入军天界了吧?或许,我可以助一把力啊!”
我衣服中的小手不自觉的攥紧:‘许夜辰、北笙、萧晨邺……,我要你们给他偿命。’
我的嘴角扬着,像极了一只魔鬼,我知道我的魔性在复苏。
萧晨邺点了点头又垂了下去,道:“可是,朕怎知你不是假意投诚?”
“若是我们互相猜忌,这番合作也不会太长,不如这样,我们将自己的弱点相换?”我道。
萧晨邺抬头看向北笙,道:“阿笙,你可相信她?”
北笙愣了愣,点头道:“我信一半,不过,上尊,你得承诺我一件事。”
“何事?”我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