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桦淡淡一笑,就周围仿佛都失了颜色一般,我想这便是秀色可餐吧!我很快收回了眼神,他坐在我身边。
仰头一饮而尽,他擦了擦嘴角的酒,道:“果然是酒仙的酒,不同凡响。”
我笑了笑,眯着眼看了看上方,道:“那你怕是没有喝过真正的好酒吧!”我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回过神来,方才发现君倾桦正直勾勾的看着我,眼里不知道有什么,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慌张的收回眼神。
我‘噗嗤’一下子笑出了声:“你要看何不放心大胆的看?偷偷摸摸的,可不像你呀。”
君倾桦立即又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道:“那还不是本座不想让你自恋?本座如此好心,你怎么的,就当做了驴肝肺了?”
“哈哈……”我笑着,“是,你是什么都是。”
我们就这样互相打趣,喝完一坛,连我都有些醉了,君倾桦手上的酒坛子从手中滑落,坛子碎裂,酒漏了出来。
炎狱这时上前去舔了舔,它立刻就有些步伐不稳了。
呵,这神兽酒量真差。
我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的格外好,没了离君的事,我反而觉得一身轻松了。
醒来,君倾桦已经不在身边了,笛声穿透,他真是一刻都停不下吹笛子?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便看见一边的炎狱,我笑了笑把它抱起后心念一动,秋千就消失了。
我向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那是中心湖的方向,我走去便看见君倾桦坐在岸上一块石头边,斜靠着石头,吹着笛子。
“喂,君倾桦,早啊!”我给她打了一个招呼,他吹笛子的手顿住,他把笛子收回腰间,道:“君倾桦?本座冥王。”
我摇了摇头,道:“在我面前,你不是。以后,我就叫你……”我想了片刻方才道,“倾桦吧!”
君倾桦皱了皱眉,随即便舒缓开来:“那你算我何人?我们兄弟三人取名除了天道,便只有我们自己,或者说……我们最为亲近的人。”
那你姑姑算不算啊?
我唇角的笑容僵了僵,这个小子还调戏我,我……还是只有忍。
“不知倾桦所说,是何等亲人?”我打趣回去。
君倾桦脚一点地,身形跃起向我奔来,他以掩雷不及迅耳的速度环住我的腰道:“妻子。”
我催动法诀,一掌向他抡了过去,他一手挡了下来,浅笑道:“清儿,你这是要怎么?”
我……无语。
我心间猛的一颤,有人闯入了这里?是……离君?
是了,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他知道了。
我试图推开他,君倾桦道:“不必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功。”
我咬着牙道:“我不想两败俱伤,你最好还是放开。”
君倾桦放开我,转身去,怀中的炎狱被他就这么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我这时腾出空来,捏了一个术法就直奔洞口,果然,洞口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有些落魄,有些失意,有些无可奈何……
我靠着石墙,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可好?”
离君看向我,眼神有些闪躲,他道:“阿清,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一句我知错了,便可以让这世间都原谅他吗?或者世间选择原谅,说明这个世间不适合我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上却止不住的疼,我道:“请离开。”我的话没有退路。
离君欲要上前,一只黑色的小奶狗挡在了他的面前,炎狱恶狠狠的看着他。
离君自然是认识炎狱的,他有些吃惊道:“炎狱?”
我看着他,道:“现在我不过是冥王殿下的仆人,就连是身份,也不敌你,你走吧!现在的我配不上你。”
“喂,谁说你是我仆人了?夫人。”君倾桦在我身后徐徐走来,身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
夫人?
我……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冥王殿下不要打趣我了。”
君倾桦走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腰,笑看着离君,道:“三弟何时来的?这是你二嫂,阿清。”
这段介绍说的我好生尴尬。
我看向离君,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好不自然,他好半刻,可才笑出声来:“哈哈哈,阿清……你,原来如此……可是你只能这样?你怎能?”
我正要开口,却被君倾桦抢了去:“三弟,本座说过,万事需得珍惜。若是你不珍惜,自然有的是人跟你抢,这次是本座,下次不指定是何人。”
离君看着我,道:“阿清……你随我回去,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什么。我……不必你去救她了。”
“答应了便是答应了,阿君,你真的还想不明白?罢了,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见了也如同陌生人。”我道。
说完这句话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转身离开,带着决绝和坚定。
君倾桦在身后叹了口气,方才缓缓跟上来。
君倾桦在我身后想了好久,方才道:“喂,女人,你可是生气了?本座这不是在帮你。”
我揉了揉眉心处,我知道,我现在定然是哭了。原本,我以为,我答应了便是下定了决心。
现在我才知道,和以前一样,我依旧是一个胆小鬼。
我用手掌我抹了眼角的,却发现,怎么抹也抹不尽,我蹲在地上就哭了。
君倾桦从身后手放在我肩上,道:“阿清……不必难过。”
我知道他这是想安慰我,可是他的语言略微简洁了许多。
我强撑着笑了起来:“倾桦,我不难过的,真的不难过……不……”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君倾桦一把把摇摇欲坠的我揽入怀中,道:“可恨,这天道如此,阿清,真的不必难过!你如果要恨,便恨这天道无情,不要难为自己……”
我此刻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我拉着他的手就是一口咬了下去,知道我感觉到了口中有一丝腥甜方才清醒。
我放口,道:“你怎么不躲?”
君倾桦道:“那你不是就咬着自己了吗?”
我这才嘶吼出来:“君倾桦,你真是个傻子,你们都是傻子……”
他道:“清儿,那你也是……”他说得很是小声,可我依旧一字未落的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