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李剑宇的目光朝着自己看过来时。
这两个家伙也是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那被李剑宇狠狠抽了一巴掌的孙玉,更是怕的躲到了自家爷们的身后。
而孔迎辉则是干笑着唤了声:“剑宇哥,您回来了啊……”
听闻这话,李剑宇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问身旁的人道:“这俩人怎么回事儿?”
“想来应该是恭哥因为你的事儿动了手段。”
其中一人不屑道:“这俩人是来找恭哥讨饶的。”
“哦。”
李剑宇哦了声,看也没看那两人一眼,迈步就走了。
而也是在李剑宇走后许久,孔迎辉方才反应过来。
他颤巍巍的朝着一名负责看管他的奴仆,询问道:“那个,大哥,能不能请您问一下李大哥。”
“如今,剑宇哥已经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闻听此言,那奴仆左右看了看身边人。
随即,他道:“你们看着人,我上去问问东家。”
说完,那奴仆便迈步了上山。
不多时,他便下来,对依旧跪在地上的两人冷声道了句:“滚吧!”
一个滚字,对于此时此刻的二人来说,便是天大的恩赐。
孔迎辉连忙干笑着道谢。
随之,他一把扯住身旁的婆娘,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今时今日这件事儿,看似不大。
但却也让一些人见识到了李长恭的能量。
要是没点实力的过来找他麻烦,那就纯属是在找死。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山顶。
面对李长恭,李剑宇还是有些小尴尬的。
他道:“对不起恭哥,给您添麻烦了,没帮上忙不说,还让你为我的事儿去奔走……”
“这叫什么麻烦。”
“你是我兄弟,我作为大哥,理应为你奔走。”
“再者……”
李长恭顿了顿道:“今日的事儿,你不也是为了你嫂子出头么,没关系的。”
虽说如此,李剑宇的心中还是充满了自责。
在上山的时候他已经听说了,李长恭为了救他可是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呢。
可李长恭对此却满不在乎。
并且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他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今儿我还忘记问你了,昨儿我交代你的事儿都办了么?”
“办了。”
李剑宇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将今日的精盐分成了两份,一份四千斤送去了盐局,一份一千五百斤送去了陈府。”
“可是……”
“恭哥,我有些不明白,盐局明明给我们那么高的价。”
李剑宇有些不解道:“而陈府给我们的几乎与市价无异,我们为何还要分出来一部分送去陈府?”
“有时候做生意也不能只为了钱。”
李长恭笑呵呵的说道:“陈家帮了我们不止一次,偿还一些人情也是应该的。”
“况且……”
李长恭眯了眯眼道:“我们也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否则容易被人掐死。”
听闻李长恭这话,李剑宇有些似懂非懂。
他挑着眉头道:“恭哥是担心章大人会害我们?”
“人生无常,不得不防。”
李长恭收起了笑容道:“咱们现在就是走在悬崖边上的人,稍有不慎便会尸骨无存。”
“总归,我们是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
说完这话,李长恭朝着李剑宇摆手道:“行了,你回去给兄弟们报个平安,然后赶紧休息吧,明儿还得做事呢。”
“知道了,恭哥。”
李剑宇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就要走。
可当他刚刚转回身时,忽而又转了回来。
他咬了咬嘴唇,朝着李长恭道:“恭哥,谢谢你……”
说完话,这家伙就走了。
而望着这家伙的背影,李长恭怔怔出神。
良久后,他方才摇头笑了,轻叹道:“这个傻小子……”
……
蒋府。
蒋家实力雄厚,蒋高义在中阳更是如同土皇帝一般。
到了晚间,蒋高义兴致勃勃的叫来了蒋国。
当对方进门后,蒋高义的第一句话便是:“今日,陈家与章志和那边又各自损失了多少啊?”
“这个……”
听见他问起这个,蒋国的脸上闪过一抹苦涩,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见状,蒋高义皱着眉头道:“有话直说就是,吞吞吐吐的作甚?”
蒋国咬了咬牙,还是如实说道:“本来昨日我们已经占据了全部先机。”
“而且也让陈家与章志和那边,失去了近乎全部的进货商。”
“可今天李长恭突然搅合了进来。”
“他不仅给章志和加大了供货量,甚至连陈家也都给算上了。”
“而我们之前本就压不住盐局那边,今日这一下子更是让盐局突破了我们的封锁。”
“陈家同样也因为获得了李长恭的支持一举挽回了昨日的亏损。”
“甚至……”
蒋国顿了顿,随即面带苦涩的向蒋高义道:“今天有一些中原的老客户都跑到他们那边进货去了。”
今时今日,因为李长恭的突然入局,使得他们所有盘算全部付诸东流。
陈家不仅没有被蒋家的垄断打垮,反而今日借助李长恭卖给他们的平价精盐转亏为盈。
而听着蒋国的汇报,蒋高义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混蛋!”
“这些人平素里没少吃我们蒋家的好处,如今竟敢转投他人。”
蒋高义猛地一拍桌案,怒道:“难道,他们以后都不想与我蒋家做生意了不成?”
蒋国被吓得不敢说话,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而蒋高义也是长呼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心神。
“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李长恭了呀……”
蒋高义眯了眯眼睛,再度问道:“对了,他的铺子开了没?我让你做的事儿都做了没有?”
“还没有。”
蒋国低头说道。
听见这话,蒋高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瞧见这场面,蒋国也是赶忙开口解释道:“我没做,是因为他那铺子开的赚不了钱。”
“什么意思?”
蒋高义有些不解的挑眉问。
“他今日只开了酒楼和布行。”
“不过北城的情况,您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去酒楼的。”
“所以,他想赚钱基本都要指望那布行。”
“但这小子在开业的时候却挂出去了个全场半价的牌子。”
“虽然生意红火,但以咱们的布行作比较,他今天卖出去的每一匹布实则都是亏着钱的。”
“所以……”
蒋国低垂着头,望着蒋高义道:“所以属下合计着他既然是亏钱,那就让他先亏几天。”
“而他的底子毕竟不厚,等过几天亏不起,自然就会改价回来。”
“到那时候,我们布行发力,我再寻几个人动手,肯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