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赛赢了之后,容良婉就打算去休息了,没想到还没走下台,就有下一个挑战者上前来了。
盘龙殿挑战很真实,不会给胜者休息和反应的时间,只要败者下台了,下一名挑战者就能立马上台挑战,直到胜者所达到的阶层没人达到为止。
容良婉挑战的是第八层,现在她没法脱身去挑战第九层的人。
但是想想呆在第八层也不错,至少自己现在可以是第八层这边的地头蛇了,晋升第七层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一想到自己连续三天都要站在这台上被对手消耗,容良婉就有些头疼。
明明所有挑战盘龙殿的人不到五十个,她却觉得前来挑战的人源源不断,而且似乎都是看定了自己的武技不如他人前来钻空子的。
失策了,不应该第一天就站在这里的,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那些挤破脑袋想进来的人消耗完精力。
于是容良婉干脆用自己最擅长的战斗方式,以最震撼的战斗来结束这次战斗。
于是在新的挑战者上台的时候,容良婉“嗖”一下就不见了,修为地阶三层的人根本摸不到她的位置。
“上面!”台下的人惊呼。
只见挑战台上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无比的法阵,法阵的直径超过了一个足球场的长轴,而且散发着耀眼的白光,十分震撼。
对手反应有些迟钝,下一秒那法阵就散发出一阵巨大的冲击波,直接覆盖住了整个挑战台,余老不得不赶紧对人群启用防护罩,这才让围观人群免受伤害。
而容良婉的对手就惨了,虽然没死,但是浑身的衣物基本破碎开来了,布条耷拉在身上,浑身是上,十分狼狈。
反观容良婉,毫发未损,剩余灵力还有很多,而且看起来意犹未尽,扫视着之前台下跃跃欲试的挑战者们。
那些修为不如她的哪还敢上前?刚才那个大得要死的法阵够他们震撼一阵子了,这还是容良婉手下留情了,若是她尽全力地话,估计那对手已经成灰了。
难得有了空休息,容良婉总算是在战斗了半天之后能下来休息了。
“居然让人欺负这么久,真笨。”人群中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容良婉这才发现小魔兽来了,有些惊讶:“你回来看我了呀。”
“有东西忘了想回来拿,就被人群挤到这里来了。”
“刚好我有空了一起去吃东西吗?”
“比赛不比了?”
“有人要挑战我的时候我再过来,现在好饿,走咯。”容良婉说完,就牵着小魔兽离开了人群。
容良婉刚才那一击着实惊人,一下子她就成了人们讨论的焦点,一路上人们都对她敬而远之。
吃过饭之后,一直到挑战赛的第三天都没人来挑战容良婉,看来她这第八层的身份是坐定了的。
原本她是这么以为的。
“我要挑战容良婉!”有人在远处传声,内力雄厚,修为应该不低于容良婉。
正巧容良婉在现场观摩前辈的战斗呢,突然被提到,稀里糊涂就走上台了。
前来对战的是一个修为比她略高那么一点的男人,卡在地阶五层应该有几百年了,应该是看容良婉太过年轻了想来挑战的,而且还提出了要求。
“我们一招定胜负如何?”男人问。
容良婉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自己的鳞甲已经被魔主打爆了,行事得要更加小心。
不过自己最强的一招是什么,容良婉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
目前为止她都是以修为压制对手,能力够用就好,前天那个大法阵也只是模仿夏秋霜的冲击波的,怕失手将人打死就只用了一半的效果。
这个对手修为跟自己一样,那用全力的话应该没问题了。
余老在心中暗骂这个男人无耻,同时又期望容良婉不要那么傻直接答应他。
然而容良婉很爽快地点了点头,又问一遍:“确定要一招定胜负吗?”
男人自然是得意:“小丫头你怕了?”
容良婉笑了笑:“那开始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光闪过,两人都没了影子,但是下一秒两人就弓身站在了刚才对方所在的位置上。
首先挺直腰板的是容良婉,她回头看着那个男人,挠了挠头。
男人则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片刻后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地。
容良婉倒吸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要用全力了,下次用半成力量就好。
几乎没人看懂他们刚刚的战斗,余老也是十分惊讶。
他们确实是出招了,只是那男人的招式十分狠戾,目标直指容良婉的丹田;而容良婉似乎还是有所保留,攻击的地方是他右胸。
不同的是,男人使用的是高级武技,容良婉则只是单纯用灵力输出,这结局怎么就颠倒了呢?
盘龙殿的挑战赛就此拉下帷幕了,容良婉顺利进入了盘龙殿内部,成为第八层的成员。
盘龙殿的日常除了维护中州的安危外,基本没什么事要忙的了。
而且有盘龙殿在,中州这块地方一般都十分和平,基本没出过什么乱子。
因此容良婉在盘龙殿的前几天还是很闲的。
但没过多久,余老就把容良婉单独叫到了第四层来。
偌大的第四层只有余老一个人。
望了一眼外边一望无垠的浮云,容良婉问:“余老叫我来是有什么任务吗?”
“既然都进入盘龙殿了,那就以你的真面目示人吧。”余老严肃地说道。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其实每天戴着面具也挺累的。
容良婉来到屏风后面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后,余老被惊艳到了。
“难怪你有如此实力,光是看面相就有一种仙气,前途不可限量啊。”余老赞叹道。
“多谢余老,请问余老还有事吗?”
“老夫听闻你在找东海龙族?”
容良婉惊讶。
“盘龙殿可以搜集到任何人的情报,包括你,”余老表情有些复杂,“你母亲可是姓姒?”
时隔多年,容良婉都快忘记这件事了,她对“母亲”这个人所知道的并不多,记得她在容良婉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没见过面,甚至连记忆中的脸都是模糊的,只记得她的名字。
是姓姒不错。
“余老可是知晓我母亲的消息?”容良婉问。
“究竟知不知道,还得看你能不能见得到第一人了。”余老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