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夏秋霜将及腰秀发高高束起,换上一身束手练服,整个人英姿飒爽,第五浩看着都愣了一下。
“这身潇洒。”容良婉赞赏道。
其实夏秋霜穿什么都好看,穿上皇族服饰有威严感,穿魔法祭典服神圣,穿公主裙可爱……
不过容良婉还是最喜欢看她这种简洁帅气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比较自由有生气。
这次比斗来了不少人,几个皇子基本到了,大王子还在修养中,不过还是派了人过来看着,随时汇报情况。
昨天回到王宫的时候,夏秋霜已经把事情跟大王子说了。
虽说他有些怀疑,不过也算是长了个心眼,信了夏秋霜一半的话,现在也是密切关注着君幽那边的调查状况。
三王子早早就等在那里了,看见夏秋霜也丝毫不怂,四王子还在一旁对他说着什么,估计是给他说些加油打气的话怂恿他呢。
见三王子有些膨胀,夏秋霜只是不屑地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肩后,召唤出了法杖杵在地上。
夏秋霜的法杖很特别,那是一根两米多长的棒子,顶端大至直径八厘米,底下小至直径不到一厘米,看上去像一根没有针眼的巨大的针,而在法杖从下往上约三分之二的位置处有十几根尖锐的倒刺,像是伞的骨架——事实上夏秋霜的法杖就是一把伞柄巨长的伞,伞盖平日里都闭得严严实实,据夏秋霜自己所说,只有等她想动真格得的时候才会开伞。
而这跟巨大的棒子一样的法杖像是嵌入了星空,从哪个方向看都只能看见一片银河,与广场那颗魔法石如出一辙。
看见夏秋霜那吓人的法杖,三王子更加不甘心了,召唤出了自己刚刚趁手的镶着魔法石的法杖。
时间到了,两人分别走上比武台,简单行了个礼后,夏秋霜抡着法杖就冲了过来。
三王子显然是熟悉她的战斗方式了,不慌不忙召唤出风精灵来为他战斗。
风精灵为了不让夏秋霜靠近,直接使用风刃切割空气,并将空气压缩到一个很小的空间来进行爆破,一下子炸得夏秋霜没法靠近。
不过夏秋霜依旧很猛,虽然是个法师,却依靠不知何时已经布置好的位移法阵穿过了风精灵,脏套路玩得一套一套得。
“五妹功力见长,可惜法师不是用来近战的得靠脑子!”三王子说完,原来的他变成一道幻影,而他的真身早已出现在十米多高的上空,俯视着这一切。
天空是风属性的主导,夏秋霜除非在空中铺出一块冰面来,否则根本就站不住脚。
于是,夏秋霜将伞尖对准三王子无间断地使出了在学院时把容良婉炸晕的冲击波。
这道冲击波威力极大,就算是黄阶修者也得考虑一下要不要硬抗,更何况只是低阶法师的三王子。
而且这次夏秋霜是连续使用的,就好像连续释放冲击波不会消耗法力一样。
三王子哪里顶得住这么密集的攻击?就想先等她法力耗尽了再进攻。
然而他没能想到,自己的护盾压根挡不开她的冲击波,反而消耗了他更多的法力。
没办法,三王子只好找机会升到更高的空中。
这次夏秋霜没有给他机会,直接中断进攻迅速冲了上去,举起法杖敲了过去……
众人都没见过这么猛的战斗法师,纷纷惊讶地张大了嘴。
容良婉最为淡定,也最为欣赏这样的夏秋霜。
对付没必要的人,玩玩就好,没必要动真格,这点夏秋霜倒是做得不错。
将人锤落在地后,夏秋霜扛着法杖看了趴在地上十分狼狈的三王子:“有个朋友曾跟我说过,对付不自量力的人,跟他玩玩就好,没必要动真格。”
“你……”
“你的鸟啄死了我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还在那里随意方便,你管教不了自己的宠物,我可不会帮你惯着。以后,你的宠物再跑到我院子里来捣乱,我直接把你整个宫殿给掀了!”夏秋霜说完,扛着魔法杖离开了比武台。
当裁判的太监一时不知道是宣布哪一方胜利,毕竟三王子只是伤了,还能站起来,但是公主已经走下台了,这怎么判?
“需要我把他重伤你才肯宣布?”夏秋霜瞟了他一眼。
裁判哪敢任由事情发展?急忙宣布这次的比试公主胜。
三王子的侍卫立马冲了上来将人扶起来,七嘴八舌地问他哪里伤了,要不要去叫御医。
三王子感觉自己受辱,不甘心,但是又完全打不过夏秋霜,就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指着夏秋霜喊道:“你那些花草算什么东……”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冻上了,尤其是那张嘴,直接被冰封住了,整个人只有眼睛能动。
“我母后的东西,轮得到你来评论?”夏秋霜冷冷说完,收回法杖带着三人离了场。
看起来,夏秋霜那位过世的母后对她的打击很大,若是不尽快解开这心结的话,估计以后修炼的时候容易走火入魔。
于是容良婉内心的任务系统中又多了一条:帮夏秋霜解开心结。
这又是下毒又是庆典的,说实话容良婉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夏秋霜是自己到这里以来第一个女性朋友,她还是挺珍惜这份友谊的。
回到宫殿后,夏秋霜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股劲喝茶,也不见说话。
嬷嬷在一旁着急,就一直问夏秋霜需不需要吃点东西。
“嬷嬷,我想吃开水白菜。”夏秋霜嘟囔道。
见主子终于想吃东西了,嬷嬷别提多高兴了,急忙吩咐厨房去做了。
容良婉想跟嬷嬷了解一下夏秋霜的过去,就也跟着去了。
剩下两人就陪着夏秋霜聊甜秋月的事,虽然她人还是没什么精神,不过脸上好歹也能有些别的情绪。
吩咐好厨房后,嬷嬷就碰到了来找她的容良婉,忙行礼。
“嬷嬷免礼,嬷嬷方便吗?”容良婉问。
“青之姑娘是想知道晗妃的事吗?”嬷嬷看上去并不打算瞒着容良婉。
“晗妃是殿下的生母?”
嬷嬷点点头:“这里不好说话,姑娘还请跟老身来。”
于是容良婉就跟着嬷嬷去了一个小房间,那似乎是宫殿里很少用到的一个库房,四处都是灰尘,只有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清洁如新。
“这里是殿下每天深夜都会来的地方,当年的晗妃就是在这里给殿下讲最后一个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