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帝的本领好像与未卜先知无关”,阎王咧嘴,“为了走这步,我布了多久的棋盘安排了多少的棋子,虽谈不上大获全胜最差也留个两败俱伤”。走到洛紫胤面前稳稳站立,“何况最差的结果才是两败俱伤,只要能伤他一分就是进步,今日伤一分,明日就是二分三分,有朝一日定能叫他痛不欲生含恨而亡”。
洛紫胤转身,“所以你已经听不出我想要透露给你的信息了,方才你怎么不问她,到底是谁杀了闵肃”?
阎王怔了怔,猛然惊醒,下一瞬颤抖的叫住了洛紫胤,“既然洛帝的思绪还清醒着,就请指条路”。
“高手过招本就该步步为营,一时激动就忘了该如何一击制敌,趁着还有时间,不如靠自己找到关键,这样的棋面才不会输的溃不成军”
待洛紫胤离开后,阎王才开口道,“溃不成军?我岂会输的那般田地”。
阎王急急忙忙的走进存放生死薄的空间里,拿出属于林月曦的薄子却赫然发现她的命格改变了,“……,怎么会这样”,整个事件发展的状况实在是太突然了。
开始的那段时间他确实是时刻关注着林月曦的生死薄,但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它,还有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加上守护好生死薄是他的责任,不可能随便拉一个属下来此处看管出了纰漏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即使身边的罡昊足矣让他信任也不敢冒险,没想到正是不敢轻易冒险,让整个事件出了转机给了她生机。
林月曦的薄上连同着他在上面写上的结局一起烟消云散,成了一片空白,他知道这就意味着她已经脱离了自己的管束。
不,不,不可能,他一定不会因为这失败。对了还有闵肃,只要她杀了闵肃就算没有这生死薄又如何,她还是会死。对了!现在的她脱离了六道之外,死后更不可能会重生,虽然他再也不能拿此事作为筹码,等镜桦来求他救她,但她死后已然不能重生啊!不管镜桦如何已然回天无术,失去他的徒儿是注定的。这样看来,呵呵,人生果然是赛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可是,他没能高兴太久。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留在闵肃生死薄上的文字,死于妖蛇之口。妖蛇?“哈哈哈哈......”,他总是明白洛紫胤说自己此局必输是什么意思了。他当初立下的所有棋子命格都已改变,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命这都是命,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还有何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如果是倒霉事?糟心事呢?也是一再接踵而来,因为他发现了的眼睛不对劲,不动声色的靠墙壁坐了下来,叫来罡昊,没有隐瞒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包括与镜桦那长压的旧仇?
他说,“冥界以后就靠你了,掌握冥界也不是易事,特别是要记得我们只有生死薄的保管权没有修改权,哪怕是一点点都要付出代价”,更可怕的是天道责罚来的太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幸好他提前知道败局,否则,没等到镜桦伤心欲绝的那刻怕是会含恨而终。
“王,你好生糊涂,冥界长期以来相安无事,是因为我们守着这片土地没有它想。恨意起来,没有守住界限,改了闵肃的捉妖路途,遇上那小梅妖还将禁术咒传给他,小梅失妖丹剃妖骨才有了后面的种种事态发展对吗”?
阎王点点头,“现在报应来了,视力消失后随即消失的就是听力、法力还有这条命”。
“王,我会陪着你”,罡昊坚定的握着他的手。
阎王有力的反握住了罡昊的手,眉头紧锁手上的青筋错愕交加,“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想你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陪着我,而是趁着我还在尽快上手冥界所有事情,还有一定要给世代的阎王传下去,不能忘记我们冥界的大仇人”。
罡昊浅浅道,“记得了”,但凡事适可而止就行,执迷不悟的人和事往往都是没有结果的。
“罡昊,往后就剩你独自一人肩负起冥界存亡了”,静默了半晌,声音里夹杂着微不可察的无奈,“镜桦修为强大,那丫头脱离六道怕是与他直接相关,可能他早就察觉到了异样才会转化她。仙界最喜打仁义情牌,实在躲不过就要好生琢磨着利用一番”。
罡昊在阎王的身边一守就是三天,最初他以为阎王的身体会慢慢发生改变最后才衰亡,没想到三天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会开口说话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晓得什么时候会突然撑不下去。
站在洛紫胤的屋前,罡昊拧眉,已经是第四天了,阎王开始消瘦也不能进食,担心就这样变成一具干尸再也不醒。
“洛帝”,他不能只是守着阎王而什么都不做,这次出手篡改生死簿实在是因为仇恨占据了思想才有了这些后面的事。他全心去意为冥界效劳是分内之事,而守护冥界的责任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
“洛帝,你在吗”?无人回答。
林月曦将小梅从冥界带出来后,她直接变成了朵小梅花,看着待在自己掌心的梅花瓣很是滋味,给她渡过去了百年修为还是回了原形,是不是伤的太重了?“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回雪境,师父肯定有办法救你的”
“他没有办法”
“洛大叔”,林月曦立即将小梅放到袖中,想到自己是将她从冥界带走的,洛紫胤是冥界的帝王,不会是来追她回去的吧?
洛紫胤直接跳过她的这个小动作假装看不见,开口道,“她体内妖骨和妖丹都没了,你渡了百年法力尚保一口气。镜桦的确也是不能相救的,但他会告诉你一个救助的办法,这个办法我知道,信还是不信,还能免去来回折腾的这点时间”。
林月曦不敢轻心,“洛大叔先说说看你的办法”?如果她觉得可行的话才会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