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茶的时间后,瘦猴先动了,只见他手握着飞刀,双脚腾空而起,主动靠近双翼虎耿涵正,耿涵正也不含糊,既然收起铁扇,拿着细针上前抵挡。二者短兵相接,这种打斗方法不同于刚才鹰眼和抓山虎的打斗,兵器太短,对打斗的人来说更需要眼疾手快。
“铛铛铛”的声响不绝于耳,两人近身几乎玩命的打法,不可能招招都能抵挡住,所以没打多久双方的衣服都已被刮破不少。这种打斗让崇祯顿时口干舌燥,紧张不已。在“铛”的一声后,两人终于分开了。耿涵正手中的细针已断,右手已受伤,一把飞刀划得深可见骨,并留在他的右臂上,鲜血直流。而瘦猴这边的衣服也已是破破烂烂,不过他倒是没有受伤,他双手此刻已空。很明显这一次他赢了,他用他的飞刀割伤了耿涵正的右臂。各自还有两把暗器。耿涵正也发起狠,拔掉飞刀,用衣服条包扎一下伤口后,拿出铁扇直接攻了过来。瘦猴不敢怠慢,再抄起一把飞刀抵挡。两人继续近战,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布条四溅,如果刚才飞刀对细针是瘦猴占优,可是铁扇对飞刀那瘦猴就落了下风,耿涵正出手那是招招致命,瘦猴防得十分辛苦。“铛,铛”两下瘦猴所剩的两把飞刀都被打飞,耿涵正见机会来了,两把细针从铁扇中直接打出,瘦猴一个后滚翻避开了第一支细针,但是无论如何是避不开第二支。第二支细针直『插』瘦猴大腿,瘦猴站不住,单膝跪倒在地。
“哈哈哈,你确实厉害,能把我『逼』到这等田地的人你是第一个,认输吧,你已经没有飞刀了,又一脚已伤,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跟我打。”见瘦猴已站不起来,耿涵正觉得此战已稳『操』胜券。崇祯此刻也觉得瘦猴输了,这都动不了了还怎么赢,回头一望洪白川,只见他依然冷静的观察着场上的情形,一点都没有叫回瘦猴的意思。难道瘦猴还有绝技?
“谁说我没有飞刀了,你看看我周围的是什么?小心了。”瘦猴边说,边运功,然后大喊一声只见他四周的石头既然全部飞起,直『逼』耿涵正。
原来在他们两人打斗的时候,瘦猴起身已经在周边收集了不少的石块和树枝,此刻正好用上。耿涵正大惊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功力,急忙用铁扇护身,连连后撤,虽说石块和树枝打得他浑身疼痛,但好在铁扇护身,并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崇祯此刻已经看傻了,身边传来“老爹”洪白川的声音:“瘦猴留他『性』命。”崇祯不解,这最多就是也就是平局,可下一幕,确实要不是瘦猴收手耿涵正已成死人。
那些飞枝走石其实都是『迷』『惑』耿涵正的,整整杀招在地下,瘦猴的最后一把暗器出现了:铁钩。只见他在耿涵正后撤的时候,把铁钩打入地下,铁钩如同一只蛇一样飞速的在地下行进,而耿涵正此事早已被前面的石头挡住了视线没有主意瘦猴出招。就在打他掉空中的最后一颗石子时,铁钩上的三个爪已经割破了他的脖子上的皮。只要在前进几公分,耿涵正怕人头就已落地,耿涵正被这一幕吓得两腿发软,跪地,他知道要不是瘦猴绕他一命,这时刻他早已去见阎王:“我认输。”
连输两场,让满天虎杜秋平心里很不是滋味,顿时让他有点尴尬,这是退还是不退?崇祯见他们并没有退回山意思:“老洪,第三场谁上呢?有没有把握,有把握我们就打他们个心服口服。”
“我看皇上是有心收服他们吧,第三场如果想稳『操』胜券就得我亲自上。其他人要想赢他怕很难。”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朕的心思被你看出来了,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就跟他们再玩玩,这三人确实功夫了得,如今朕不在南巡的队伍中的消息肯定已经暴『露』了,朕得再想办法,这江湖不是朝堂,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万一到时候用得上他们也不一定。”乘满天虎下马安抚两个兄弟的时候,崇祯和洪白川聊了起来。
崇祯这话一出,让洪白川有点吃惊:“皇上稳坐龙椅,从未没踏入过江湖,尽然能说出这番话,着实让草民吃惊。皇上说得没错,今日这一战皇上的行踪怕是会彻底暴『露』,而我们离徐州已经非常近,对方很可能已备下杀手等着我们,如果能在此处留下一批人马作为后援,不失一个好的计谋。”
“皇上,你要结交山贼?”范芊芊见他们两人嘀咕着,觉得他们两个的想法非常不可思议。
崇祯点点头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朕的身份,谈不上结交,只是相互利用吧了。行了,这是就这么定了,老洪,你可要确保最后一场能赢哦。”
“皇上,铁布衫对铁砂掌,一个是守,一个是攻,看是铁布杉被动,但是铁砂掌如果没有练到巅峰是根本就伤不到草民的,而那位连四十都不到,根本就没办法练到铁砂掌最高境界铁布星云。只要草民运好功力,他是伤不到草民的,草民有九成的把握。”洪白川十分有信心道。
崇祯见他有如此有信心,于是向对方喊道:“怎么样,服不服,不服再战一场。”
满天虎原本是想撤回山的,见对方如此的嚣张:“来就来,怕你呀,这样,我们赌最后一场,你们要是赢就直接过去,绝不阻拦,输了再加一万两,算赔我们的『药』费。”
“行,没问题。”崇祯又从范芊芊手中那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直接丢在了原来那三张银票上。
满天虎杜秋平下马,直接冲了出来,双手各拿了一把夺魂铁钩。“没想到,既然使用这种武器,拿双刀给我。”洪百川手握双刀出战。洪百川的武艺到底如何,崇祯都没见过,今日正好开开眼界,轻轻问了旁边的范芊芊:“宝贝,这双刀对双钩,铁布衫对铁砂掌。你怎么看。”
范芊芊道:“这战没有悬念,这几日跟洪大人接触后,觉得此人武艺深不可测,十八兵器那是手到擒来,对方练的是铁砂掌何须用兵器,这分明是多此一举。铁沙掌主攻,铁布杉主防,铁布衫练成之后就是铁沙掌的克星。以全身血脉化做一口气墙,以防刀枪拳械,没有不胜的道理。更何况洪大人拿双刀是专门克双钩,那对方还有什么胜算可言。”
正如范芊芊所料,这场战斗几乎成了一边倒,杜秋平的双钩在双刀下毫无办法,钩的主要用法有刺、戳、扎、挂、勾、挡、架、绞、拖绊、缠。可是刀的横截面大,用于防守钩,那几乎是事半功倍,钩的优势『荡』然无存,反而碍手碍脚。两人打了二十回合,杜秋平觉得两把钩太碍事直接空手攻来。洪白川的双刀挡着滴水不漏,让杜秋平毫无办法,急中生智,手抓一把沙子撒了一把过来,洪白川腾空躲过,杜秋平微微一笑觉得洪白川已入自己的圈套中,踢动丢在地上的两把钩,直『插』向洪百川。洪百川不慌不忙的用双刀挡开了双钩,双刀挡开双钩后洪白川的胸膛大『露』,杜秋平铁砂掌袭来。只见洪百川并不躲闪,硬接了杜秋平的铁砂掌。双掌如同打在了巨石一般,顿时手臂发麻,杜秋平大惊落地:“我输了,没想到在这碰到克星,我输得无话可说。”
杜秋平收起双钩对着兄弟们喊道:“撤。”
崇祯道:“慢着,看三位的武艺,也非等闲,如何在山头上做这买卖。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一万两给你们,算是交个朋友。”
杜秋平道:“既然输了,就是输了,多说无益。你们走吧。”
崇祯拿起银两上前道:“你们输的是那三万两,这一万两是『药』费。看你们也不容易,不凡说说,也许能帮上忙。如果不说也不勉强,这一万两拿去吧。”
双翼虎耿涵正觉得对方有意结交,就捂着伤口走了出来:“大哥,对方既然是皇商,这事也许还正能帮得上忙。”双翼虎耿涵正不待杜秋平回复,直接走到崇祯面前道:“哎,我们兄弟三人也是一言难尽啊,不知你们是否知道江南赋税沉船之事。”
这话一出,崇祯有点意外:“知道,我们正是为江南赋税沉船之事而来。我们从京城出来,皇上让我们顺道来探探路。”
双翼虎耿涵正一听有戏:“兄弟三人原本也是在这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了徐州知府大人,既然把江南赋税银两沉船案往我们三兄弟身上扣。好在我们三人武艺不错,这才从徐州杀出重围,来到这黄羊山落草。后来来了一大帮人来投靠,就是这些兄弟,一问才知道全都是打捞沉船的百姓或者兵士,只因没有捞出银两,知府要拿他们顶罪,还好有人提前通知他们这才免遭杀害。如果各位能帮我们查明真相,禀明皇上,让我们回家,我们将感激不尽。”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崇祯道:“既然如此,那这事我就不得不过问了,正好进徐州会会这知府大人。一万两拿着,好好安顿在这山头。有事我会来找你们。”
见三人重回黄羊山,崇祯大喜,这一次比武真是值得,不单结交三个好汉,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徐州知府『露』出水面,对案子有很大的帮助。乐极生悲,范芊芊小嘴嘟嘟的小声说的一句话让崇祯顿时心痛不已:“这银子不是我的,这是八大晋商的家当,皇上得还的。国库空虚,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没钱还充大爷。”
崇祯一回头见芊芊正瞪大眼睛盯着他,连忙回头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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