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卡魔拉与星云传送进入卡特琳星大气层，玛雅便问了个私人问题：“前天在索伦星，为何星痕能挡住托瑞尔的心灵攻击？”
灭霸看了眼玛雅脸蛋上的蓝色彩痕，淡淡道：“星痕是宇宙之母对个体生命的承认，它不能抵挡任何攻击，你那天不是差点被托瑞尔用心灵异能抹杀吗？星痕可有阻挡攻击？”
“那，为何......”
玛雅有点不知该怎么说，灭霸见过魔种，但他八成不知道魔种是什么，又是怎么来的......很难解释清楚。
灭霸却知道她的想法，直言道：“记住，宇宙之母承认的是你，星痕就像身份识别卡。
托瑞尔想用那个黑色晶体夺取你的一切，可是，没人能在这个宇宙夺取宇宙长老的身份。
心灵宝石再强大，也不能强过宇宙本身，可明白了？”
玛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真的明白了。
魔种乃是生死之斗，胜者赢得失败者的一切，这个功法的立意很高、很霸道。
但是，在这个宇宙，立意太高反而成了缺陷，因为有些东西注定无法掠夺，比如玛雅的宇宙长老位格。
一方想夺取一切，一方又不可夺取，这就形成了逻辑冲突，很显然，《道心种魔》肛不过大宇宙意志，即便有心灵宝石加持也没用。
“所以，真正适合修炼《道心种魔》的不是心灵宝石的器灵，而是宇宙长老？再差也能保本啊！”玛雅面色怪异起来。
“不过，你是什么状态？我都没成为宇宙长老，你怎么就......”灭霸摸着椰子鞋底下巴，若有所思道：“难道你不是本宇宙之人？”
“呃，什么意思？永恒族不是七级文明吗？难道你作孽太多，失去了宇宙之母的眷顾？”玛雅瞥了他一眼，避重就轻问道。
“呵呵，谁跟你说泰坦人死光了的？”灭霸冷笑。
接着，他又眼神闪烁盯着玛雅看了好一会儿，蹙眉疑惑道：“难道你就是几十年前时空破口的根源？正好时间地点都对的上。
可是，如果是那样，宇宙之母不立即绞杀了你，便是最大恩赐，怎会赐予你长老身份——即便是残缺的......奇怪，太奇怪了。”
不能让这货再想下去了，玛雅赶忙又说道：“萨诺斯，我在索伦星得到一门绝学，名曰《道心种魔》，你要不要试一试？”
既然他不是宇宙长老，那......嘿嘿！
“能有无限宝石强？或者能提高杀人效率？”灭霸淡淡问道。
“呃，好吧，你不需要。”
玛雅摊手，又问道：“我们宇宙之外难道不是其它单元宇宙吗？怎么会有那么多奇特小位面？”
“你认为宇宙之外是什么？宇宙又是怎么诞生的？”灭霸饶有兴趣反问道。
在宇宙实行计划生育几百年，铁打的灭霸，流水的炮灰。他有过很多小弟，却没一个能在科学研究上与他交流，如今多了个玛雅，紫薯也有了点新奇感。
“单元宇宙会不会来自多元宇宙之人的意识？面临一种局面，有很多选择，这些选择组合成叠加态，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叠加态开始坍缩成当前宇宙。”玛雅试探着说道。
“哈哈哈......”
灭霸开怀大笑，边笑边将大腿拍得震天响，好一会儿他才点头道：“很大胆很疯狂的想法......可是，玛雅，你果然是天生的灭霸之女啊！
当年，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也因此，我总感觉与泰坦星上那些蠢货有些格格不入。
唉，我有很多选择，可以安稳继承泰坦王位，当个合格领袖；也可以浪迹星空，纵情一生；甚至可以选择定居地球，成为一名超级英雄，比如当个复联队长什么的......
呵呵，可是，这些都太平庸。
怎么说呢？也许，其它宇宙的我已经做过很多次类似选择，如果我做出相同抉择，那么我还是我吗？或者，我变成了那个我？
每个量子态都具有唯一性，我不愿与其他的我恒定成一个状态。
我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看遍不一样的风景，所以，我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用死亡拯救宇宙！”
“唔，玛雅你能理解吗？”他一脸期待看着玛雅问道。
玛雅面色纠结地点了点头，除了死亡拯救宇宙那段，灭霸其它想法她还真理解了。
一句话，这个灭霸想做出与其他宇宙灭霸不一样的选择，这样，他观测到的现实宇宙就是独一无二的新宇宙。
好吧，这又是一个“我到来，我感受，故世界存在”的唯心理论家。
可问题是，理解一个神经病，是不是意味她距离神经病也不远了？
见她点头，灭霸兴致更高，“接着刚才的话，意识创造宇宙，但它是怎么创造宇宙的呢？
我想，意识只是一颗种子，它在母体发育张大，最终成为一个现实宇宙。
显然，母体中绝不止我一人之意识，其他不如我之人的意识，便创造了众多小位面，你觉得呢？”
玛雅坚定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宇宙不是诞生自你的意识。”
“你也可以认为宇宙诞生自你的选择，我没意见。”灭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至于高庭魔法师和法尔兰骑士......”
灭霸沉思片刻，等想好措辞才说道：“卫星绕着行星转动，行星绕着恒星，恒星系绕着银河系中心，河系组成更大云团......
位面也一样，我们的宇宙是一个大位面，他们的小位面绕着这个宇宙转动——这是恒星体系。
你那位老乡，很不一样，他的大唐世界...我估计超越河系，甚至与我们不在一个云团。
因为，不仅这个宇宙没有武道，附近所有平行宇宙，都没有大唐武道！”
“你能沟通平行宇宙，你是七维？”玛雅惊讶。
“呵呵，你以为我的死亡之泉，比你的哨兵药剂与万能公式等级更低？”灭霸哂笑。
“万能公式？”玛雅疑惑。
“不就是翡翠之心的结构基础？你叫它什么？”灭霸也露出好奇神色。
mmp，你这紫薯精，怎么什么都知道？
玛雅表情木然：“无限公式。”
“哈哈哈，好不害臊！”
灭霸今天很放得开，指着底下的玛雅，拍腿大笑：“不过是定位能量维度而已，竟然恬不知耻地说是无限公式？你觉得它与无限宝石的差距有多大？”
“呃...好吧，就叫万能公式吧！”玛雅低头想了想，摇头苦笑。
“死亡之泉能连接宇宙意识，自然能看到箱子之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