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都这么说了,身为丈夫欧爵琛只能帮着她。他还不忍心看她操劳,只能变着发的帮着她,结果就是弄得两个人都很累。
可就算是累,顾墨也要挺着,为了妹妹,做这些值得。而至于欧爵琛累,她是觉得有些连累他了,可她想一个人做,他也不同意。
想想都不可能同意,她现在怀胎正是不安稳的时候,过于劳累很有可能就会造成滑胎,这是两个人的第一个孩子,欧爵琛容不得这个孩子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但是更让顾墨感到恐慌的是,景谷依貌似有了重新爱上他的趋势,性子也跟从前一样了,每次自己去看她,她的眼睛中都是一种带有敌意的眼神。
白文斌为了景谷依那是连工作都不顾了,每天的主业就是专职在医院里照顾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护工。但他这样的行为很大程度上的博得了景谷依的好感,有一个男人这样日日夜夜的照顾自己,换成另一个女人也会不可救药的爱上他。
更何况白文斌的皮相本来就不错,人可以说是既帅又温柔,更关键的是对她还好。她不爱他,还能去爱别人吗?
这就是白文斌自己用的小伎俩了,他就是要让病床上这个女人重新的爱上自己,爱自己爱到无可救药,愿意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可以做。
他现在反而庆幸她清醒过来了,而且失去了记忆。这样的话,自己不但收获了一个帮手,还很好地隐藏了自己所有的秘密。
因为要娶景谷依,白文斌早早的就去商场里买了一枚钻戒,拿到病房里给景谷依看。看到钻戒的那一刻,景谷依热泪盈眶,激动的捂着嘴说:“这枚戒指是不是特别贵?你说你给我买这么贵的戒指干什么,买一个便宜点的不就好了?”
但她也只是抱怨一下,心里则是高兴不已。跟便宜的钻戒相比,当然是喜欢贵钻戒了。要知道一个男人肯为你花钱,也许不是爱你的表现,但是不肯为你花钱,他就一定不爱你。
最起码白文斌肯为自己买这么大的一枚钻戒,肯定不是不喜欢自己,肯定还是对自己有意思的。而且这还仅仅是钻戒,之后他们还有婚礼,还有所有的一切,他们一定会幸福的生活。
景谷依现在很感谢父亲给自己找了一个这么优质的老公,而且自己还怀了他的孩子,以后肯定能够好好的一家三口在一起。
白文斌笑着说:“钱算什么,钱哪里有你重要?你要是喜欢,别说是这个钻戒了,就算是比它更贵更好的我也愿意买给你。不过目前的这个你就凑合带吧,来,我给你带上。”
就在戒指即将被人套在景谷依的手上的时候,顾墨突然出现,扔掉手里的保温桶,快步的走到两个人之间,将景谷依的手拉了回来,同时也将白文斌手中的戒指打掉了在地上。
像一只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顾墨手指着白文斌的鼻子,声音冰冷的说:“我告诉你,你以后少打景谷依的主意,有我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们两个成功结婚。”
然后转过身,双手紧紧的握着景谷依的肩膀,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又能爱上这个人渣了?你知道他对你有多么不好吗?你知道你现在受的伤都是他造成的吗?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可现在景谷依对这个姐姐讨厌透顶了,她是和欧爵琛恩恩爱爱的在一起了,然后就见不得别人好是吗?看见自己也同样找了这么一个好老公,她就嫉妒千方百计的想阻拦他们。
而且刚刚更是把白文斌送给自己的结婚戒指给她弄丢了,那么贵重的戒指,她甚至都舍不得带。结果,就被她轻轻一打,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面去了,能不能找的着?还是两说呢?
白文斌在旁边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景谷依又再次的成了他这边阵营里面的人,会和自己同仇敌忾一起对付顾墨。所以他也不着急,就慢慢的看着她们两姐妹再次反目成仇就好了,而自己就坐收这个渔翁之利。
看景谷依迟迟不说话,顾墨着急了,“你是不是又爱上他了?你说是不是?”
她着急了,景谷依倒是很不屑,甚至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了眼前的人一把。顾墨没有防备,被她推的一个踉跄,而身后的地板上是她刚刚扔掉保温桶里洒出来的汤水,很滑。
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摔倒在地上,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心中涌上了一阵一阵的绝望。如果这个孩子没了,她没有办法想象欧爵琛的反应,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自己知道,所以恨不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视线中。
有反复的多次警告自己不让自己去多管闲事,结果现在倒好,终于出事了。都怪自己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还没有掉到地上她的身体就稳稳地被拖在两个结实的手臂之中,并没有摔落在地上,预想中的疼痛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回头一看是经跟随她的脚步,回来的欧爵琛。深邃的眸子中沾染上一丝薄怒,有些低声地训斥她,“我跟你多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小心,结果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非想要孩子没了你才高兴?”
想到刚刚看见她要摔倒的那一刻,他的心跳仿佛都要停止了。哪怕是现在他的心慌感还是没有消失,所以一气之下口不择言。
可是事实就也是这样,自己多次跟她说不让她去管景谷依的事情,让她好好安胎,她就是不听,就一定要去管,就非要把自己的孩子扔到一边。
顾墨也很委屈,孩子她也很看中的好不好,除了每天的去医院看看景谷依,平时的时候她都有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安胎。今天的事情就只是一个意外,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孩子也是她的,也没有这么狠心,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没了。
“我怎么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欧爵琛,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顾墨气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他现在就是很不可理喻,自己做得到那些努力他看不见,只用最不好的想法来考虑自己。
在他看来他还是嫌弃自己的妹妹麻烦,不想帮着他们家,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不想帮就不帮,她也不求着他,只不过他说自己不好安胎这些事情,她就不能忍了。
欧爵琛现在也在气头上,没有心情去哄她,而是冷冷的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在意这个孩子,如果刚刚不是我在场,你摔下去,你说你的孩子还能不能保住?”
而且他现在尽心尽力,全心全意的帮着景谷依,但是对方是一个什么态度,就因为她打乱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亲亲我我,竟然就下狠手推她,这样的人帮不帮又有什么值得的?
狗改不了吃屎,景谷依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你对她再好也没有用。那只会跟你上演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而她就是那一条蛇,顾墨就是那个傻傻的农夫。
如果要是对方懂得感恩,帮也就帮了,他无所谓。问题是她不懂得感恩,还恩将仇报。那小人当成自己的恩人,把恩人当成自己的仇人。
欧爵琛的质问让顾墨没有办法回答,因为确实如果刚刚不是他救的自己,自己就一定会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孩子也一定不会抱住,她也为自己的鲁莽而深深的自责。
越是这样,她反而越不想去承认自己的错误,她嘴硬的说:“我没让你帮,如果你不来帮我,我自己也有办法。”
呵,欧爵琛心寒了,合着自己还多管闲事儿了,是不是?那好,那他就不管了,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摔门就离开了。
而病房里面的顾墨脸色也不太好看,没一会儿也出去了。心里还埋怨自己,现在是孕妇,他就不能服个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总之就是两个人都逞能,结果就大吵了一架。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都拉不下面子来先跟对方服软。欧爵琛要是认为这件事情自己没有错,等她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说。而顾墨也是在等一个台阶可以下,两个人就这么开始冷战了。
就在他们冷战期间,白文斌得到了消息,说有专家说了,景谷依的记忆可以恢复。他的心里又开始害怕,看来她的这条命是真的不能再留下了。那是只有死人才不能开口说话,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永绝后患,可以高枕无忧。
白文斌联系白可馨,想让帮着自己做掉景谷依,其实就是想拉她下水。毕竟景谷依恢复记忆,影响最大的人是他,而不是妹妹。而这一天白可馨也清楚的明白,所以她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这件事情我不做,你去找别人,小事还行,这种杀人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参与。”白可馨淡淡的说,大家都是因为自己所以才相互联系在一起,他想坑自己也要看自己愿不愿意被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