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王荀终于不再‘狗叫’了,而是学起了猫叫。
他早就应该料到,从老夫人那时候起,他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不一定是真的人,还有可能是某个灵魂抢占了别人的躯壳。
这虽然很难用科学解释,但是在这个世界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在一阵震惊之后,王荀这厮又跟着白胡子老头去参观修炼场地。
至于那个娃娃脸……
刚才:
“娃娃,回家等我,收租不要太累了~”
“嗯。娃娃就待在家里面乖乖等着夫君回来。”
说着,二人还情不自禁接近了一番。
“咳咳。”
王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公子,我们走。”
“……”
“……”
我不说你就不问是吧。
我不问你就不说是吧。
还是王荀率先开口道:“还要请教您几个问题。”
白胡子老头没有搭理他。
“您看方便吗?”
白胡子老头还是没有搭理他。
“……”
“你不说什么问题老朽如何回答。”
“哦哦,是这样的。您和您夫人修炼的这种侵占别人躯壳的功法叫什么,可否将原理、操作方法告知学生。”
“呵、学生,公子的老师老朽可不敢当。”
“学生真心发问的,那我称呼您为什么好呢,‘胡子哥’?对。白胡子,‘胡子哥’比较合适又显得亲近。”
王荀可以套近乎。
见白胡子老头没有说话,于是他接着开口道:
“‘胡子哥’,请问如何自己知道自己的功法修炼程度,难道只能够使用灵树检测么?”
“‘胡子哥’,您究竟存在多少年了呢,可否将这里的历史跟小弟说一说,小弟很是好奇。”
“‘胡子哥’,你们这里的时间也是静止的么,我还能出去么?话说我外面还有要紧的事情没有做。”
“‘胡子哥’,您和夫人在这里收租的,那一定很有钱吧!刚刚仙鹤把我摔下来,您夫人张口就是要100念祝,100念珠啊,那就是至少100乘,就是两银子,我上次见到这么多钱还是在上次给姥爷烧纸的时候~我的妈呀!”
“‘胡子哥’,‘胡子哥’,‘胡子哥’~你在听吗?我亲爱的‘胡子哥’,咯咯咯~”
白胡子老头依然以一个飘逸的后背对着他,没有回答这些问题中的任何一个。
“喂喂喂——我说老头,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义气啊~”
“公子,还是自己去寻找答案把~”
在一路的‘聒噪’之后,王荀不知不觉跟随着白胡子老头来到了修炼场的中央。
一路走过来,王荀就已经意识到道路两旁的人不一样的气质——心无旁骛,苦练神功。
他们有的一边饮水一边练功……
有的一边看画本子一百年练功……
有的一边晒太阳一边练功……
有的一边往前奔跑一边练功……
有的一边爬树一边练功……
有的一边尿尿一边练功……
这让王荀想起了一句不合适的话:“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他刚刚被抬着的时候从那些抬着他的人口中了解到了这里的人的用功,没想到居然这么用功。
“都不知道劳逸结合的吗?”
王荀见他们的样子,忽然又很理解。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高考的时候,简直是全身脱了两层皮。
早上五点就起来跑操,晚上十一点才下晚自习。
中间吃午饭的时间就有半个小时,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还要完成从教室冲刺到食堂、从食堂排队打饭、占吃饭的座位、吃饭、拿餐具、收拾餐具、从食堂冲刺回教室等一系列工作,中间吃饭的时间仅仅有不到十分钟,很多同学由于吃饭太快得了肠胃炎。
虽然他们明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又没有办法。
“提高一分,干掉千人。”
他们是这样进行教育的,虽然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当然也是一个事实。
那么这里的人也是这样,提升一级功法,就能够把别人比下去,比别人高一等,就更加可能获得去往北岛大陆修炼的宝贵机会。
而且,这里的淘汰机制对于那些落后的、底层的人仿佛更加不友好:等级低,就意味着死亡。
想到这里,王荀打了一个哆嗦。
又转过头来,想要问些什么东西,却发现白胡子老头又一次抛下了他~
“喂喂喂——”
“什么意思啊???!”
“你不会真的要我在这里跟她们这些‘卷王’斗争吧???”
王荀很是无语,他可真的不想在经历一次高考式的地狱训练了,这辈子都不想。
趁着没有人搭理他,确切的说是还没有人找茬,王荀马上熟悉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为什么他一定觉得有人会找茬呢?这是必然的。
竞争的方法有很多,第一就是自我修炼,提升自己就自然可能会比别人更加等价高。
还有就是……
竞争对手消失。
道理很简单,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不是第一谁是第一。
历史上很多的势力都是这样想的,于是发生了残杀,他们都想要当第一。
但是第一只有一个,为了争夺第一的名号,修炼自己来的太慢,特别是那些水平不高的势力,自己修炼一百年还不如人家随随便便修炼一两年,于是当他们被某些事情影响后,就动起了歪心思。例如,去竞争对手吃水的地方投毒~
与他自己最最接近的,不就是钟楚寒这厮,为了跟自己抢夺前女友小柔,不惜把自己害死。
王荀摇摇头,尽量把这些事情全部甩开。
因为在这里,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也不得不做。
望着面前的大柱子,和桃花林里面的灵树一样直插云天。
王荀灵机一动,把双手放到了柱子上面,看看是不是和灵树一样的作用——检测功法。
可是,王荀这厮怕是要失望了,等了很长时间,任由王荀的手掌、手指怎样测试、摩挲,这个柱子就是没有任何反映。
一个离着这个擎天柱最近的男人见王荀这样子,轻蔑地笑了,那是属于一个利益既得者但是又不完全是利益既得者的笑。
但是很快,那个男人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