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蓄谋已久
“她的哭喊声并没有换来那男子的饶恕和同情，他只把她身上的衣裳脱了个七七八八，就把她制在地上…这个…给那个了…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大姑姑。
“杯鲁那坏小子当初欺负你的时候，我想应该就是这么个场面吧。哎——作为一个大男人家，再怎么说欺负女人都是不对的。尤其是强迫女人做这等事儿，那是最最不能让人饶恕的，你说是吧大姑姑？”
蒲速婉不悦地道：“阿里喜嬷嬷可真是会取笑人，本来是说着你的事儿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这些天来我对你可一直都很恭敬啊，并没有得罪你的呀。”
阿里喜笑道：“大姑姑多心了，老婆子我是直肠子人，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了出来，取笑大姑姑那是万万不敢的。
“只是话赶话地说到了这儿，心里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了你，联想到了杯鲁殿下，这是实在是老婆子的罪过，大姑姑莫要认真！”
阿里喜似乎是说多了话有些疲惫，只听她深呼吸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那个被欺负了的女子，我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是我的…表姐…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
蒲速婉吃惊地“啊”了一声，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的表姐？就是你…表弟的亲姐姐？”
阿里喜道：“没错，是的，我的表姐，我表弟的亲姐姐。可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因为毕竟离得太远，看不真切，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听不真切。
“我们当时虽说年龄小，对阴阳合和之事并不全懂，但也并非完全稀里糊涂，我们从那男人对女人所做的事情上，联想到了狗子和骡马所时常干的那种丑事。所以我们完全猜到了他们是在做什么了。
“我俩都懂得他们干的是什么事，都想近距离地细看一番，但嘴上又都不承认自己明白他们是在干什么了。表弟说，这男的真不像话，竟然不停地打…打那女的，你说咱俩要不要过去教训教训他！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还不忘挥了挥他手里的小木刀。我想他哪里是在打她啊，他分明是在那个她。表弟要说去教训他，天呐，那我怎么敢哪，那男的身材那么高大，力气肯定也大得很，教训他什么的，我可是万万不敢的。
“如果是偷偷地匍匐着靠过去，近距离的去看一看这人是谁，那还是有胆量的。
“就他那块头啊，莫说是表弟我俩了，就算加上那个被欺负的女人，我们仨一块儿跟他拼命，也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谈什么教训他呢，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昏了头了！
“可是表弟并没有昏了头，他这么说是有他的用意的，我也猜到了他的用意。他想下去看看，其实我的心里也很想呢。我见过配猪配狗配骡马的，还从没见过人有干这种事儿的呢！
“于是我就说：这种打…打女人的男人最可恨了，咱们下去看看，静悄悄地，莫被那坏男人给发现了，以免打草惊蛇。”
“表弟点头应了一声，我们就伏低了身子，悄没声地掩在了树木和草丛里，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往下出溜，不敢弄出一点儿声响来。”
“等到距离他们足够接近的时候，我们几乎连他们喘息和颦呻的声音都能听到了。“
“又过了好半天，他才慢慢地爬起身来，穿好裤子，整理衣帽。这时候我们认出他来了，这个人名叫辞烈，是加古部的猎户，他借口肚子疼的厉害没有跟着众人一块儿出去狩猎，没想到却躲在这儿风流快活，欺负女人，可见他那肚子疼的话全是胡说八道。
“那可怜的女人也哭哭啼啼地折身坐了起来，也不穿衣服，坐在那里就是哭。
“直到那时候，我才看清楚那女人原来是我表姐，表弟也看清楚了那女人原来是他的大姐。
“表弟一看被欺负的人原来是他大姐，哪里还能再忍受得住，大叫一声就从草丛里冲了出去，弯着腰低着头，冲着辞烈的后腰就狠撞了过去。
“辞烈没想到突然有人会从旁边杀了出来，吓得他赶紧回身观瞧，可巧这时候表弟一脑袋正撞了过来。
“由于辞烈已经扭转了身子，表弟的脑袋没有撞到他的后腰，却正撞在他的小肚子上，撞得辞烈嗷地一声惨叫，仰面八叉地摔倒在地。
“表弟捧起旁边的石头来，狠狠地往辞烈的身上头上砸，我也跑出来从地上捡石头，没头没脑地砸这个欺负了女人的坏男人。
“辞烈被表弟撞得那一下颇为不轻，慌里慌张得又挨了好几颗石子，一时间鼻青目肿很是狼狈。他做下了心虚的丑事，且又不知道我们究竟来了多少人，吓得他也来不及还手，连滚带爬地逃远了去了。
“就这样，我们救下了表姐，虽然出手晚了些，被那坏人得了手，占了便宜，可我们毕竟也打了他一顿，多多少少地出了口气。
“表姐还是一直哭，我就一直安慰她。表弟则指天骂地地发誓，说一定要把辞烈那混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等表姐哭够了，她抹了把眼泪，吩咐我们回去不许把这事儿对任何人说知，否则她就活不成了。表弟问她，不对别人说，难道对阿爹也不能说么。表姐说最不能让知道的就是阿爹了，阿爹知道了准会去找他拼命。
“一旦阿爹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伤了怎么是好？再说这么丑的事儿被人知道了，她还怎么活？如果真传得满部落人都知道了，那她就投河自尽。
“我只记得那时候，表弟恨恨地说了句：我一定要杀了辞烈！我当时只以为他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后来真的这样做了，一刀把辞烈捅了个透心凉。辞烈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杀他的人是谁，就像一座大山似地倒在地上死了。
“他倒地时候的声音可真响啊，几乎要把地都砸出一个坑来呢，嗵地一声，我当时都察觉出了地面的震动来了。你想那家伙的身子得有多重？”
蒲速婉惊讶地道：“你表弟是什么时候杀死他的，你表弟那时候年龄那么小，那个叫辞烈的人又那么高大，堂堂正正地单打独斗他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我猜他一定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的吧？”
阿里喜道：“自己大姐被人家做出了那种事来，再怎么是胆小鬼，再怎么是懦夫，又怎么能受得了那种屈辱？何况我表弟年纪虽小，但却脾气火爆，嫉恶如仇。
“表姐不让我们告诉任何人，而且对年幼的我们以性命相威胁，我们当然不敢把看到的丑事到处乱说。可越是如此，表弟越觉得是蒙受了奇耻大辱。
“我私下里安慰他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你将来长大了，成了个能力挽强弓手刃强敌的男子汉了，再找辞烈报仇算账也不迟。
“有一阵，表弟似乎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了，因为他知道，凭他当时那点儿小块头，手无缚鸡之力的，想要杀死辞烈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说不定还得把自个儿的小命儿搭进去。
“所以，我劝他的那些话，在当时对他是多多少少地起了点儿作用的。可天下的事没那么多如愿的。后来发生的事。还是促使表弟提前送辞烈去西天见阎王去了。”
蒲速婉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这老婆子说个话怎么老是兜兜转转的！”
阿里喜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那个辞烈，他其实早就暗暗地打表姐的主意了，那次在山坡上把表姐给侮辱了，其实是他蓄谋已久了的。
“他早就注意到了表姐经常独自一人去那边的山坡上放羊。所以，他趁着部落里的大部分青壮男子都出去围猎了，只留下了老弱妇孺的机会，假装肚子疼留在了部落里养病。
“然后提前悄悄地跑到了那个山坡上隐藏了起来。待到表姐赶着羊儿漫山遍野地牧放的时候，察看到周围并无其他人影，他就突地从藏身处跳了出来，没费多少力气就把表姐给拿下了。
“你想想，这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岂会就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无数次。
“那个辞烈也是如此，他没有轻易地放过表姐，和表姐有了第一次之后，他确实消停了好长时间。当时表姐年纪也不大，她还以为辞烈那天那么对她，只不过是他一时间的心血来潮，说不定他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便也就慢慢地放下了心来。
“不过…咳咳…表姐太过高估他的人品了，也太过低估他的耐心了。他消停的时间虽长，可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因涉嫌违规而被屏蔽，经修改后情节略有变动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