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报纸上没有印|尼|排|华相关的照片,多数是口述,即使是口述,报道也不完整和全面。
而抗议的新闻却发了出来,被很多报纸转载。
民众虽然不知道印|尼|华人具体有多惨,但看到外交部的抗议,心里都很愤怒。
何亭亭和慕容侍玉、陈惜颜几个看过华|人被虐|杀的照片,满心愤怒和难过,接连几日都失眠了。
她们都忍不住问陆露,“为什么不出兵啊?当年抗美援朝,条件极其艰苦都去了,这次为什么不去?”
“第一,这是他国内政,我们不得干涉。第二,我们没有力量跨越大洋去远征,只能咽下这口气。三,我们一旦有动作,美国也会有动作,美国在远东的附属日本和韩国也会有动作……”陆露揉了揉眉心。
她是军人世家出身的,比何亭亭几个更恨,她恨不得马上驾驶坦克,把印|尼碾平。
可是,她只能想想。
“又是民主灯塔国美国!”何亭亭嘟囔道。
陈惜颜抿了抿唇,“其实美国挺好的,文明高度发达,他们很有绅士风度。”
“就是强盗,霸占了印第安人的地盘。”慕容侍玉言简意赅。
陈惜颜不熟悉这段历史,听了回了句“强者为尊”便不再说了。
何亭亭和陆露听着“强者为尊”四个字,都深有感触。
周一,何亭亭回到学校,发现有好些同学脖子上挂着牌子在抗议。
她义愤填膺,若不是要上课,也会跟着去抗议。
办公室里有老师叹气,“弱国无外交啊,如果是美国,印|尼那敢有动作吗?”
“国家为什么不打?为什么不出兵?一个弹丸之地,怕什么啊!如果打,我捐一个月的工资!”
“国家越来越软了,总是抗议抗议抗议,看得我都腻了!”
“是啊,太弱了。还是美国好啊,你看人家多霸气?想打谁就打谁,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从来不会让国民憋屈!我决定继续申请签证,失败了继续申请,我就不信我就申请不了。”
“我表弟申请去了美国,说一个月的薪水等于我们半年的。人家那边的人素质很高,不随地吐痰,不骂脏话……”
“听说那边空气很好,夜晚看月亮时,月亮比在我们国家还圆!”
何亭亭听着这些讨论,无奈地摇摇头。
人人都有言论自由,他们爱说什么,由着他们去。不过她也决定了,室内设计公司招聘或者请顾问,都不会请这些老师。
国内是不好,但也不至于哪哪都不好,逼得人要去移民似的。
这件事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之后热度慢慢地退消下去了。
到6月下旬,微软公司发布了microsoftindos98操作系统,终于让何亭亭心情好了些。
她花高价,买下了最新的系统进行使用。
平时写作,使用这个系统更方便了。
只是才使用新系统没多久,国内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长江突发罕见大洪水,淹掉无数民居和良田,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和生命财产损失。
何亭亭这时已经处于放暑假前夕,学生们正在复习考试,她可以不到场,所以就跟院长说了一声,安排了别的老师看着,自己就去忙碌捐赠的事宜了。
陆露早回了京城,仍住在何家大宅的慕容侍玉和陈惜颜看到新闻报道都十分揪心,知道何亭亭在捐赠,便加入进来,一边倒腾自己的东西,一边整理自己的账务,打算捐钱。
何亭亭才把第一批物资和捐款额准备好,就接到影视公司提交过来的义演名单。
她看了看名单,见很多国内当红的演员都位列其中,当然,香江和苔湾也有一大批明星来帮助义演。
目光盯着一个熟悉的名字看了良久,何亭亭拿出手机和通讯录,翻找了一番,选了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赵哥你好……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个忙……帮忙去掉苔湾来大陆义演的一个人,叫沈红颜那个……对,就是沈红颜,之前她在香江出道过的……麻烦你了,有空了请你吃饭。”
打完电话,何亭亭盯着名单上“沈红颜”这三个字出神。
她在苔湾没有势力,没有人脉,所以只能由沈红颜在苔湾窝着。
可是现在,沈红颜看到内地有市场,就想来分一杯羹,想得实在太美妙了!
既然想窝在苔湾不出,那她就如她的愿,让她这一辈子都进不了大陆!
盯着名单看了一会儿,何亭亭拿出手机给九爷打电话,让他请个巨星级人物进内地义演。
沈红颜来义演,说到底是做善事,她把沈红颜弄下去了,肯定得做些补偿的。一个巨星级人物,足以弥补沈红颜缺席带来的一切损失。
三个小时后,苔湾的沈红颜知道了自己进入内地被驳回的消息。
她很愤怒,但仍旧压抑着愤怒,泪盈盈地问经纪人,“为什么我不能回去?之前明明说我可以进去的……即使我曾经是偷渡客,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没理由到现在还追究啊……”
“你先别哭,我打听过了,说是有人看不惯你,所以不准你入境……你好好想想,你在大陆得罪过哪些人?”经纪人柔声安慰。
沈红颜不住地摇头,“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和村子里的人关系都很好,从没有得罪过人……”她说到这里,想到何亭亭。
何亭亭嫁入刘家,依靠刘家的人脉,倒是可以让她回不了大陆。
“怎么?你想起来了?到底是谁你相信点跟我说清楚,让我看看还有没有救。”经纪人连忙问。
沈红颜抹眼泪,“我唯一得罪过的,就是何亭亭。何亭亭嫁入京城刘家,手上人脉多得很,她找个人限制我入境是轻而易举的事。”
“等等,何亭亭……何亭亭……是那个诗人何归程吗?我记得她长得很漂亮,还是个著名的室内设计师……”经纪人把自己脑海里关于何亭亭的消息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沈红颜黑了脸,“就是她,一定是她针对我……你有办法吗?”
“你等着,我有两个方案。第一个,通过苔湾的作家和何归程联系上,找她说项。第二个,我们在报纸上出一份通稿,说何归程小气,限制你入境。”经纪人脑子好使得很,很快想出了两个方法。
沈红颜点头,“直接用第二招吧。第一招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不能浪费时间。”
“你确定?这件事一旦做了,可没有后悔药吃的。”经纪人看向沈红颜,“你也说过,刘家很有权势。就我所知,有权势的人能让一个远赴大陆的台客悄无声息地消失。”
沈红颜毕竟是要进入内地,属于深入虎穴,谁知道会不会碰上点什么天灾人祸?
“我很确定!”沈红颜冷笑道。
两人打电话给瞄准的传媒公司,将自己的要求一股脑儿地说出来。
哪知她们才说了个开头,就被温和地打回去了,“抱歉呵,我认为何归程不是这样的人,所以绝对不会接这种活,由着你们诋毁她……”
沈红颜臭着脸,和经纪人找了另一家传媒,接连换了三家,都碰上和何亭亭“神|交”的人,无法如愿。
正当两人有些绝望之际,找到了一家叫“香蕉日报”的出版公司,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示意“香蕉日报”如此这般之后,沈红颜心情舒畅地回家了。
现在大陆贫穷落后,而苔湾和香江繁荣昌盛,所以大陆那边对香江和苔湾的新闻或者娱乐大料都会热情地转载的。“香蕉日报”的内容一出,只怕不用一天,就能传遍整片大陆。
到时,何亭亭的口碑不坏都难。
到了第二天下午,“香蕉日报”的娱乐版面上,大幅报道“何归程自私小气,因旧怨逼迫正准备前往大陆义演的沈红颜不得入境!”
沈红颜盯着报纸,认认真真地将所有的文字从头读到尾,一边读一边笑。
这还不算,她读完几遍之后,拿出相机对着报纸拍了好几张,“我让你耍手段,让你耍手段,今天我要你身败名裂。”
哪知“香蕉日报”发表了那篇文才一天,苔湾的几家报业都发表了“女星沈红颜涉嫌整容、卖|身、杀人!”
看到报纸那一刹那,沈红颜差点气得吐血。
只见娱乐版的报纸上,有图有真相,即使她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经纪人急匆匆地赶来,脸色很难看,“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是撇清自己,别管何归程何亭亭什么的了,人家有权有势,要让你不能进场,你就真的不能进场,所以这件事先放一边了。”
“那、那怎么能行!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说何亭亭被我说中了,狗急跳墙,故意陷害我。”沈红颜尖叫起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啊,怎么能让何亭亭骑在她头上拉屎?
“你当别人是傻子吗?你在香江那些破事,稍微一查就能查清楚。现在香江那边的报纸,估计正在为你这条新闻而兴奋,准备给你起底呢!”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沈红颜。
沈红颜要不是老大的心肝,她才不会理会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呢。
听经纪人提起香江,沈红颜老实了,“那、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没有人气,我不想身败名裂。”
经纪人冷笑,本来就身败名裂了,还装什么白莲花呢。
“阿姐,阿姐,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啊……”沈红颜看出经纪人不大乐意管自己,吓得连忙放低了姿态。
经纪人冷冷地看了沈红颜一眼,“我跟你说过,你现阶段主要是为了撇清自己,说是被人陷害了……唔,这样吧,稿子由我来操刀……”
“谢谢阿姐——”沈红颜十分感激。
等经纪人离开了,沈红颜慢慢冷静下来,觉得对上何亭亭,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何亭亭处理了沈红颜的事就继续忙碌,并不担心沈红颜会给自己泼脏水。
等在室内设计公司实习的学生拿着苔湾“香蕉日报”那份报纸,放到她跟前时,她挑了挑眉,笑了,说道,“这事不用管,很快就会有人出面来拆穿她的。”
“这个沈红颜也是沈家村的吧?按理说和亭亭老师你应该是从小一起玩大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那学生继续好奇地问。
何亭亭笑着摇头,“她已经离开沈家村很多年了,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可以,她当然想说沈红颜的坏话,可贸然就说这个,有中伤的嫌疑。她干脆就不说了,等着香江那边的人给沈红颜起底,告诉她即使穿上衣服,猴子仍旧是猴子,变不了人。
“哎,这沈红颜太过分了!”那女生厌恶挥了挥报纸,“她以前是不是在香江拍过戏的?我好像在哪部剧见过她。”
“她是在香江拍过戏。”何亭亭点点头,“好啦,别纠结沈红颜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快忙去吧。”
女生拿着报纸走了,到下午就弄了一篇驳斥文出来为何亭亭平反。
何亭亭知道了,心中十分感激,暗暗记下小姑娘的名字,打算以后再遇上她,就开个大绿灯!
只是过了一天,那女生拿着一份报纸,几乎尖叫似的找到何亭亭,激动地道,“亭亭老师,你看,沈红颜果然被起底扒皮了!”
“嗯,她这是自作孽。”何亭亭点头说完,又叮嘱女生,“好了,别理会这些事了,好好学习。”
女生认真地点头,“我会的。”能进何亭亭的室内设计公司实习,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机会,她是绝对不会辜负的!
何亭亭挥挥手,把人挥走了。
哪知没过多久,又有实习生拿着报纸,激动地过来找她,跟她说有多少人默默地关怀着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为她写了很多抨击沈红颜的文章。
何亭亭哭笑不得,把几个实习生集合起来,“来到这里,工作是第一要务,别的都是次要的,以后大家要多关心工作。至于我,我知道大家关心我,但是大家要相信我,我能处理好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