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肖易看钱婳皱眉的表情,忍不了的笑了。
顺手拿了不曾吃的黄瓜,介绍道:“我告诉你,新津这边的瓜果可要好吃过临安很多的,你要尝尝么?”
钱婳有意说道:“我不要啃那坑坑洼洼的绿皮了,像余浪浪那种癞蛤蟆。”
肖易扑哧一声笑的更狂野了。
他老婆用的形容词都很奇特,癞蛤蟆,哈哈哈,鞭数十,驱之别院。
“咦,你盯着黄瓜做什么?”钱婳有些邪恶的问道。
“等我一会。”肖易说着露出神秘的微笑。
出门向店内的伙计要了刀,又随意切了数刀,再将那些黄瓜放到瓷盘中,顺手又要了些竹签,然后端着黄瓜回房了。
其实若用黄瓜做造型的话,更形象化的非癞蛤蟆。
“老婆,你看。”将瓜瓤掏空作为船形,瓜瓤铺垫再周边,肖易又问钱婳,“你看像不像?”
“船,很漂亮的,肖易,你的手可真巧。”钱婳开心的赞道。
这算什么,接着看好戏了。
其余待用的黄瓜,很快又在肖易的手中成了青蛙,青蛙有些胖,放不到船里的,恰巧又有那些瓜瓤围着。
钱婳一看就蹦着拍手称快。
余浪浪晕船呕吐的情景,竟然可以用黄瓜来重现的,这菜虽然有些重口味,但是她喜欢。
“再来点荷叶,海草。”
当肖易将名为余浪浪行船图的创意菜,放在钱婳面前,钱婳几乎要端着冲出门,拿给余钱情侣看的。
尤其要由精神上打击钱妞那丫头,看看,余浪浪有她的男人聪明么。
就算她听男人的话,亦听睿智的男人之语。
“回来,我们一起吃了,然后再午睡,等晚饭前你亲手做一道给余浪浪,岂不是更解气的?”
“嗯,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么的记仇。”
钱婳有些得意的指着“青蛙”,“余浪浪长的好丑,又这么恶心,怎么吃他哦。”
肖易摇头笑了笑,他只是陪她玩玩的,怎么这么单纯,像个小女生,说实话他那会就看中了她的美貌与直爽的性格。
现在说这些,其实不一定多么生余浪浪与钱妞的气了,只是凑巧很多情绪堆在了一起。
两人在临安城,当着众人说话习惯都需谨慎又谨慎的。
所以很渴求出来。
自由自在的说话做事,不再如同身在牢狱中,尽管两人有身份亦不愁吃穿,可对于来自现代的两人来说,自由更重要的。
“肖易,等晚饭后,我去向妞妞道歉了。”
躺在肖易的怀中的钱婳,有些无聊的玩着他的青丝。
肖易微倾身,吻了钱婳的额头。
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出新津前,我想写封信寄到临安的。”
“可以,我老婆向来重感情的。”
“不知店里的生意如何,你说那些女人会去挑事么,我都与丫头们说凡事需忍着,若忍不了就去求靠山,待我回去再收拾那些贱人的。”
贱人。
肖易不理这会,他忒了解她口中的那些女人都有谁了。
他不知是否有女人会挑事,不过那白家的野男人白飞鹄,定会有很多理由路过钱生婳风的,甚至其他新店。
非恶意揣测了,他无意中识破了对方的秘密。
明里喜欢红姑娘,其实心里藏着兰家的姑娘,这等于是说喜欢自己大哥的女人,豪门风云的宅斗戏么,刺激!
“你不愿聊这些?”钱婳打着呵欠,昏昏欲睡。
“没有,你说,我听着。”肖易回道。
“聊到哪了,对,不知红姑娘如今在何处,我听说她来自扬州的,肖易,我们要顺道去扬州看看么?”
“随你。”
“扬州都有什么好玩的,你介绍介绍,我只知道扬州的包子都很好吃,扬州炒饭。”
“很多。”
“店家大娘子她做的炒饭虽好吃,略有油腻的口感,不像食店的师傅会用茶油炒我点的菜了。”
“嗯。”
肖易再看钱婳时,她已经睡着了。
客店内有些热,他又起身将窗打开了,对街看向城内的风景,彼此,他可能路过这里的,此时只有感慨。
新津之行,凑巧来对了。
……
另一边。
钱妞对着向伙计要来的竹纸,绘新的行路图,嗬,这天下只有肖家二少爷二少奶奶善画么,当她不能!
她乃出临安可至苏州打理生意的钱妞!
“莫与她赌气了,气了自身多不值。”余郎君说着又添了茶水,端与钱妞喝。
“你不懂,此乃青云之志,不可由姓肖的看扁了你我,当谁乐意为伴的。”钱妞甩了甩略酸的手说道。
明日一早,各走各的路。
“非不求他们,明日一早你我需前一步出城的,不拘到了何处,我钱妞不皱一点眉头,等至苏州,那可为我钱妞的天下了。”
余郎君不甚介意这些的,只有些瞧不上肖易动辄被女人支使了。
坐了会,又见低头作画的心上人,“妞妞,午膳要吃甚?”
钱妞稍微琢磨了会,“我瞧那店家大娘子与他们做的甚好,尤其婳姐吃的饭,闻着忒香了。”
余郎君放了茶盏,说道:“这有何难,妞妞,你稍作歇息,待我回来。”
“余郎,那店家大娘子她,我瞧着有些风流的,你不可学姓肖的。”
“莫要胡言,我亲自下厨为你做的。”
余郎君对着钱妞,伸手理了鬓角,他不问那店家风流可否风流的,却不喜被自家女人长他人的志气了,肖易再俊俏又如何,他不俊么?
有学问在临安城最受人尊崇,可此处非临安。
“余郎,多谢你了。”
钱妞说完又低头,细看,她画的似有不妥。
按说水路可谓路路通的,偏她家男人登舟则吐,那只有旱路了;旱路可乘车可步行,可投店可宿山野,她需将沿途所遇山水绘出的。
一来避那凶险之处,一来不至入了歧途。
婳姐虽不曾出城,可携了些许画册。
姓肖的有学问,包裹里又藏了书册。
余郎与她不过打点了换洗之物,以及银票,其余皆不曾留意的,只想着与友一道,这会中途为那两人所嫌,她岂能不气的!
亏的北丫头不曾随来的。
她不信婳姐会将那北丫头看的更重,不过略有私心的,琢磨着与那姓肖的两情久长,朝朝暮暮了。
待绘及头疼之时,钱妞又长叹了声。
读书之事,她不曾悔的,今日却不得不看清自身了。
“妞妞,有甚可叹的,快来尝尝我与你做的饭菜。”
余郎君一回来,瞧见他女人皱着一张脸,结识至今,他不曾瞧见她如此为难的。
钱妞恰需倾诉心中苦闷,可巧她的余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