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她不来,只有我来了!”
钱婳这话说的颇有气势,肖易自当配合的,笑呵呵的将老婆牵到回廊中坐着,又转身与钱家的一仆说道:“与二少奶奶备些吃的喝的来。”
待老婆稍平了些怒意,又由旁缓缓劝道:“管教奴仆哪日不可,你如今初到肖家,多少留些好印象的。”
“哼,我可不怕谁去告状的,敢欺我的人了。”
“大不了我回钱家,回北市,旧宅,总有容身之处的,谁要留在你这被人欺的。”
嗯嗯,当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这话他都能给听岔成闺房之事了。
话说回来,钱婳一直等的是肖家大娘子,再有兰嫚。
肖易却跑到前面来了。
憋的气话说完,她又用手搓了搓他的胳膊,笑着问道:“要玩游戏么?”
“什么游戏?”
“呵呵。”
“……”
“你我打赌,一会到底是肖大娘子来,亦或大少奶奶来。”
打赌就说打赌,为什么要用这种易让人误会的话来说。
肖易挑眉,“对不起,我误会你的意思了,赌注是什么?”
误会,嗬,钱婳当然知道话里的意思。
“赌注么,若我赢了,今日定要回北市的。”
原犹豫着,这会一点都不愿再违背自己的心意了,她总感觉这肖家有些怪,似乎多待一会就给她一种隐约的威胁感,尤其是她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
肖易又问了一遍,“赌注,你若不提,那由我来定了。”
钱婳坚持道:“我可不会输的,我赌肖大娘子了。”
有问题,谁都知道要有人来管的话,定是那肖家大少奶奶兰嫚的,此女颇有心计,否则又怎会将肖良牢牢的捏在手心里的。
“不反悔?”肖易追问。
“不,随你如何定赌注。”钱婳有些胆大的想,她人都是他的,有甚输不起的。
“好。”肖易拍手笑了笑。
她赌肖大娘子,他只当赌二少奶奶了。
……
兰嫚这边其实早听人来报了。
她按兵不动只待肖良回来,舍的一个丫鬟算不了甚的,关键在于今日那钱家的女人非但惹了舅姑不悦,又出手打非其房内的丫鬟,这等不尊长的行径,又岂能得人心的。
这会过去除了教训那丫鬟,再将其赶出肖家,能有甚招的。
她避在此处,即使当家主母出面亦有退路的,是以喝她的茶随外面如何闹,直到又有丫鬟来报说大娘子身边的丫丫来了,嗬,大娘子更有好算计的。
“请她进来。”
兰嫚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又对着门口看。
丫丫进来时,见兰嫚一脸不知情的反应,于是又施礼直言道:“大少奶奶你快去看看,有人报与大娘子说你房里的姐姐,与二少奶奶身边的丫鬟打了起来。”
“哦,竟有这等事,大娘子如何说的?”兰嫚只作不懂的问道。
“大娘子此时略有不适,是以派了奴婢来,大娘子说二少奶奶初来府内,有些事不好出面与她说,请大少奶奶你走一趟,莫要伤了妯娌情义,亦教少爷们为难的。”
“有劳你回去与大娘子说,我这就去处理此事。”
……
“来了。”
仆人忽喊了声,引的钱婳与肖易皆回头看。
肖家大少奶奶,由一众丫鬟陪着向这边缓步行来,端的一派华丽打扮犹如贵女般,实则心内满满的算计,最擅挑唆于无形中的。
钱婳推了推肖易,“我赢了,如何?”
肖易竟有心思的说笑,“自当好生伺候二少奶奶了,为夫有的是力气,呵呵。”
钱婳忍了忍,夫妻再外人面前要懂的彼此尊重,她与他些脸。
除钱家仆人与兰嫚见了礼,肖易与钱婳身形不动,稳坐如前。
兰嫚亦不恼,余光瞥见那衣衫有些乱的丫鬟,着实有些狼狈的,平时瞧着有些头脑的,怎的这般不慎,倒落到她人手中了。
“大少奶奶勿怪,奴一时有些脚酸的,不与你见礼了。”
钱婳笑眯眯的说,心内暗道:气你,就气你,偏不给你留情面,你有种来咬我。
肖易只歪着头看钱婳,又伸手端了茶与她,“娘子,莫与旁人多说甚话的,你喝口茶了。”
钱婳冲肖易笑,这男人真懂看她表情来配合的,一时开心又顺口夸了句,“有劳夫君了,奴这会倒真有些口渴的,多谢你这般待奴用心的。”
“娘子勿要客套,你我已为一家人的。”
“夫君,朗朗乾坤说这些话,你羞不羞……”
额,这妖精,看他今晚如何收拾她了。
肖易这边忍着。
兰嫚早听不了,对着肖易说道:“生乾,娘说我房里的丫头不知轻重得罪你家娘子,这会瞧着倒真是那丫头错了,你要如何处置随你。”
“莫要为此与你大哥生恼了。”
“大少奶奶这会何意,奴生来愚钝,倒要请教你我丫鬟之事,如何惹到大哥了,莫非这丫头竟如此不知耻的。”
钱婳一口一个大少奶奶,又称肖良大哥,兰嫚纵不稀罕一句大嫂,亦有些被驳了情面的恨意。
肖易又顺着说了句,“娘子,你这般做莫非又为大嫂出气的。”
“大嫂非那等爱拈酸吃醋的,你当人人都似你这般的。”
适度,臭男人懂何为适度么?
钱婳瞥了瞥肖易,又指着那丫鬟与兰嫚说,“奴瞧那丫鬟有些容貌,不解似大少奶奶这般出门书香门第的,又如何会纵容刁奴自此,定是那丫鬟行为不端。”
“若人人都可嫁入肖家与我钱家,那岂不是满院的少奶奶。”
“旁的不说,我二哥那等有容貌又读书好的,不晓的房内有多少不知羞耻的货,亏的我二嫂最得二哥心了。”
肖易:不是,老婆你玩这么狠的,专拣人伤口戳的。
丫鬟:贱人,娼妇,肖家谁不知这三不像当初如何勾引她们二少爷的,纵她有意在大少爷身边露脸,亦不像这种贱人自己做了污烂事,又瞧不起旁人的。
兰嫚:钱家的小贱人,原有些不忍心的,今日与你势不两立。
“夫君,奴可有说错?”
钱婳又拉肖易来挡着,只要能惹怒兰嫚,她不在乎的。
肖易被套路怕了,只解释道:“那需问大哥了,我如何知他房内之事,娘子你莫要这般试我的,房内那些丫鬟都不许进的。”
钱婳回道:“待回门了,自与你岳丈岳母说谢的。”
“奴不如大少奶奶明理,却在闺中知如何管教奴仆。”
“爹娘亦教了我如何为人妇的道理,尤其我娘说了,女儿家若嫁了人,需与夫君一条心的,若怀里搂着一个,心里再惦记一个,多惹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