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她还需要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找到四姐,帮助二哥,最后去追寻萧吞的脚步。
唐云裳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重活了一世,她的父母健在,甚至一家团圆,这本应该就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可是她不可能听到影门针对二哥的时候不去探索一二,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任四姐无缘无故的消失。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必须去做到。
而最后,她将会去做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用自己的一辈子来报答萧吞。
萧吞对她的帮助她没齿难忘,她不知道萧吞想要的是什么,但是这一切都不妨碍唐云裳去感谢萧吞。
是萧吞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是萧吞让她有机会见到母亲,是萧吞让她可以去追寻家人间的秘密,这一切都是萧吞给的。
对方给她的帮助也算是数不胜数,刻骨铭心,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忘记对方的恩情的。
一定要去寻找萧吞,帮助萧吞。
悄悄的在心中做下决定,唐云裳不声不响的好像没事人一样,该笑的笑,该玩的玩。
很快时间便悄悄地过去,唐云裳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她准备的东西不多,一套换洗的衣物和她的云留锤。
最后唐云裳拿出自己在房间地底拿到的黄金令牌,她打算将这件东西留在这里,留给母亲,况且,很有可能她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这些日子过得比较平静,却总是少不了月婵媚的纠缠,她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和恒心扔下偌大一个魅宗,而跑过来求得自己姐姐的原谅。
在这一点上,唐云裳已经怎么也恨不起来月婵媚了,而且对方对待自己的母亲确实那叫一个百依百顺,让她去东都不带去西的。
而月婵娟也已经逐渐的开始又对着月婵媚好,有时候甚至比对唐钟情都还要贴心几分,这可是让唐钟情气的不轻。
而每次月婵娟都是哄着唐钟情,她也气月婵媚曾经的作为,但是那是她的妹妹,从小疼爱的妹妹,让她难过难过还算舍得,真的不要她了心中又会一阵一阵的泛着酸酸的疼。
而另一个常来唐家的人就是晏风,自然上次击退了影门,并且诛杀了长夜之后对方就常常活跃在唐家。
至于珈辉,也因为他有提前申请进入四大玄国而被赦免,已经离开了神弃之地。
唐云裳想想还是觉得好笑,当天的她们直接就离开去寻找了月婵娟,而长夜等人竟然无人料理,好在最后晏风的爷爷晏山放着,带了一堆封山阁人就将人给料理了。
.....
第二日。
唐云裳早早的就来到唐家大厅,她已经准备跟父母告辞离开神弃之地。
是的,离开神弃之地。
唐云裳笑眯眯的看着缓缓而来的女人,然后在女人接近的时候开心的在对方的身上蹭了蹭,而女人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早上的饭很快就开了,一顿饭吃的很香,一家人也吃的乐悠悠的,这种气氛,还是比较少见的。
终于,饭菜吃完被下人端走,唐云裳就开口道,“父亲母亲,那天我无意之间掉进房间的地道里面,这是我在里面得到的一个东西。”
唐云裳一边说一边说兜里拿出了黄金的令牌,唐钟情的表情有一些不解,而月婵娟看见这块令牌则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反应。
唐云裳见到两人的反应,再次笑笑,然后继续说,“母亲,这块东西我想您肯定是认识,这东西就放在您这里了,对了我还看到了您写给父亲的三行情书。”
唐云裳有意的撩拨了一下自己的母亲,实在是对方这个淡淡的反应让她心中有些微的不满意。
然而,听见三行情书,月婵娟的脸上也只是淡淡的扬起了一层薄红,与之相反的是唐父唐钟情,他一张黑脸居然也红了起来,甚至非常的红。
这真的是,写的人都不算害羞,收的人反而羞到了骨子里,但是....父亲母亲,你们的这个人设是不是反了一下哦。
又和父母聊了一会,猝不及防的唐云裳就开口,“我想要去外面。”
唐钟情一愣,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却只是淡漠的好像敷衍自己一样,道,“你去啊,这外面还是挺好看的,也就几步路。”
唐云裳闻言,眼眸睁得老大,她可以保证她父亲是听明白了的,只是这样的转移方式。
噗,父亲大人,您还可不可以再萌一点。
哭笑不得的唐云裳语气带着无奈的道,“父亲,我知道你明白的。”
唐钟情继续耍无赖,妻子这才回来,女儿就要走,这都什么事儿啊,不行,绝对不行。
“你不就是想出去玩儿吗,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唐钟情这么说着,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但是眼眶却有一点点红润,并不明显,却让人心中酸胀,开始丝丝密密的泛疼。
唐云裳自然也看到了唐父的这一丝变化,心中也是翻疼不已,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有着前世的记忆,知道父亲的好。
而父亲却只有这一辈子的记忆,而在他的记忆之中,自己这个女儿颠沛流离,很少归家,这难得的一家团聚也更加的让唐父留念。
所以明白,故作不知,因为明白,所以知道不可能阻止唐云裳的脚步。
她这么多年来,自从离家去了玄天学院,这一次无疑是她在家中待的最久的时候了。
而且,唐云裳还愿意与他交流,与他玩笑,知道担心他关心他。
最终,眼眶的湿润慢慢的弥漫开,整个眼眶都红了起来,唐钟情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必须要走吗?”
唐云裳点点头,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选择,她不会后悔,只是不知道这一去,可还有回来的机会。
想了想自己确实挺心狠的,唐云裳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对着站在唐钟情身后的月婵娟笑道,“母亲,在我离开之后,请你好好的对待他,他这么多年来,太苦了,也太累了。”
月婵娟微笑着点点头,她终究是外面来的人,知道外面的好,所以也未曾阻止唐云裳。
只是放在腰间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