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这个事情终归是有些虚幻，谁又能知道在网络对面天天跟你卿卿我我的是短发萝莉还是抠脚大汉呢？而且声音也可以作假，总之见不到面一切都是空想。
这里面水很深，孟博然把握不住也很正常。
程晓觉得没什么，万一这货真被骗了，正好可以把赵琴介绍过去，弥补他内心的伤疤，现实里看得见摸得着，总比网恋要靠谱。
“你说如果要是你女朋友过生日了，你送他什么礼物？”上厕所的时候，程晓一边嘘嘘一边问孟博然。
“送戒指啊。”孟博然想也不想，“当然是情侣戒，一人手上戴一个，多好。”
“low。”
“low吗？”
“不low吗，戒指又不是随随便便戴的。”
“大家不都这么戴吗？”
“好吧......”
确实这时候都挺流行戴戒指的，有对象的戴情侣戒，没对象的戴单身戒，不过基本都是戴着玩，学着电视偶像剧里情侣间戴戒指，便觉得象征着爱情，戴了戒指对方就自己的人了，等以后哪天分手了才觉得尴尬无比。
程晓想了一下，干脆随便送点简单点的小玩意算了，上次的油菜花也挺好看的，哪天去摘一点，到时候一起送过去，简单点也挺好，主要是心意。
到了晚上放学，大批的学生一起涌着走下楼梯，往学校外面走。
程晓也走出校门，打算去找刘淑尹。
一般都是刘淑尹先推着车子在前面人少的地方等他，然后他们骑车子一起回去。
整天弄得就跟偷偷谈恋爱的小情侣似的，见不得人，心累。
他插着兜往前走，却看见了许思晴。
前面不远处许思晴正在跟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拉拉扯扯，那个男人拎着个酒瓶子，喝得醉醺醺，拉着许思晴不让她走，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靠！
妈的光天化日这么大胆子？喝多了调戏学生？
既然看见了肯定不能不管，何况还是许思晴。
程晓立马跑过去，上前推开醉汉，把许思晴护在身后。
推的时候手上用了点劲，加上那逼本来就喝了不少，踉跄两步一屁股做倒在了地上。
“你他妈谁啊？！”醉汉穿着大裤衩子，脸喝得通红，头发乱得跟个鸡窝似的，抬头眯着眼睛看过去：“我艹你妈！”
张口就骂，一看就是老流氓了。
“我是你爹，你这个不孝子要艹自己奶奶？”程晓笑着回应，倒也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生气，他脸皮早就厚到了一定地步。
不过骂回去后还觉得不够过瘾，他又朝对方身上吐了口痰过去。
动手是不能随便动手，起码不能先动手，要不然报警了反而理亏，吐痰就不一样了，只能算是侮辱，相当于魔法攻击。
“先报警。”程晓转头小声对许思晴说，“那孙子没对你怎么样吧？”
这种时候还是报警稳妥一点，不过程晓并不知道躺地上的那醉汉就是许思晴的生父许德良。
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就不会自称是对方爸爸了，如果他要是那家伙爸爸，那许思晴岂不成他孙女了....无形中倒是占了许思晴的便宜。
许思晴平静地看着地上的许德良，摇摇头。
“没事就好。”程晓点点头，朝两边看了一下，有不少的学生在围观，他对旁边喊道：“这家伙是流氓，刚才想调戏我们学校的学生来着，大家等会帮忙做个证，别让他跑掉了。”
本来围在旁边不少都是看热闹的，被程晓这么一说，有几个学生少年冲动，顿时感觉热血沸腾。
大家伙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自己学校的姑娘被校外流氓给欺负了，哪能坐视不理？何况他们人多势众，一下子底气十足，纷纷走过去把地上的醉汉围住，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许德良应该是喝了不少，反应有点迟钝，身上被人吐了口痰过半天才后知后觉，他嘴里骂骂咧咧，刚想站起来就被一群神情愤怒的学生给围住了。
许德良顿时心慌了一下，连酒都醒了不少，他是泼皮无赖，这种时候心里清楚，要是惹怒了这群学生自己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左右看了看，干脆一屁股又坐回到地上，拿手里的酒瓶喝了一口酒，指着许思晴骂：“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女儿？就这样对待自己的爸爸？我真是白生白养了这么多年！”
许德良声情并茂地控诉，仿佛自己才是弱势的一方，坐在地上哭闹了起来：“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哪有女儿对自己爸爸这样的？我不过是放学来看看她，她就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还让小男朋友打我！”
“都说了我是你爹。”程晓把许思晴护在身后面：“你要说我是她男朋友的话，那你可不能叫她女儿，你得叫她妈才行。”
？
旁边众人听得满脸疑惑，心想这都是什么辈分？
说完之后，程晓接着朝旁边人喊：“这人就是个无赖，嘴里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别听这无赖瞎哔哔，你们看看他这样子，再看看我身后的这位同学，就他那癞蛤蟆能生出天鹅来吗？”
众人看了看许德良一脸猥琐的面貌，又打量了一下许思晴貌美如花的脸，都觉得有道理，龙生龙凤生凤，这俩人的颜值差距相当于中间隔了个吴彦祖加上王祖贤，怎么看也不像是父女。
“怎么样，帮你认了个儿子，心情有没有好一点？”程晓转过去小声跟许思晴说，“就这货刚才还想占你便宜，竟然说是你爸爸，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就该给他买个镜子照照自己，让他有点哔数。”
“名义上他确实是我爸爸。”许思晴动了动嘴巴，用只有程晓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不过没关系，我早就当他死了，谢谢你帮我。”
？
程晓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玩意？
就这癞蛤蟆还真是许思晴爸爸？
那他刚才叭啦叭啦一大堆一直在占许思晴便宜？
他看了看坐地上喝酒的许德良，又看了看许思晴，脑海中忽然浮现起李翠芳的脸，觉得这世界真魔幻，癞蛤蟆真就能吃到白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