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耍赖了。”
叶舒言板着脸，“我要工作，你也要拦着？”
“我哪敢。”
厉司程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神色，“真不生气了？”
叶舒言自然是生气的，可又怕继续这个话题，他嘴里又说出什么骚话，她只能愤愤地瞪他一眼。
“我要去瑶瑶那里看资料。”
她不想再跟他待在一处。
“好，你想去哪里都行。”
厉司程赶紧哄着她，顿了顿，又一脸殷勤，“秘书办地方小，我让她下午在小会议陪你，好不好？”
“要是去会议室就不用麻烦瑶瑶了，我自己去。”
“没事，反正她也是闲人一个，你手不方便，如果有什么内容需要记录的，让她帮你记录就好。”
其实厉司程就是怕她一个人待着会乏闷，找个她喜欢的人陪着她而已。
叶舒言想了想，倒也没拒绝。
下午，看到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的陈瑶，叶舒言有些不好意思，
“瑶瑶，我是不是耽搁你工作了？你要是有其他事忙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陈瑶屁股都不肯离凳子，一脸鸡贼道：“这种摸鱼的机会千载难逢，我恨不得厉总天天安排我给你用呢。”
此等好差事，她求之不得。
她这么说，叶舒言也安心了，刚静下心继续看资料，手机微信就闪了一下。
她打开一看，是厉司程发来的信息。
【气消了吗？】
叶舒言没回复，直接黑着脸将手机锁屏。
一分钟后，一条新信息又进来了。
【累不累？】
叶舒言再度锁屏。
两分钟后——
【饿不饿？】
这人有病吧。
叶舒言还是没理他。
又过了一会儿——
【项目有没有哪里不清楚的，需要我过来给你讲解一下吗？】
叶舒言忍无可忍，【厉总很闲？】
本是挤兑的话，可那边却上赶着回复一句：
【还挺空闲的，你若需要，我可以马上过来。】
叶舒言：“……”
【不—需—要！】
想了想，她又加一句：【别再烦我。】
之后，那边就真的消停了。
约莫三点十五分的时候，罗宾敲门进来。
“叶小姐，厉总让我给您送下午茶过来。”
叶舒言还没反应过来，陈瑶就“咦”了一声道：“罗特助，这是……东莱饼屋的点心？”
“对，是红糖软糍糕。”罗宾看向叶舒言说。
陈瑶眼睛亮了一下，“我听说他家的老师父快退休，最近红糖软糍糕每日出品更稀缺，罗特助中午就出去……就是去排队买这个？”
罗宾笑了笑，“都是厉总吩咐的。”
这话是说给叶舒言听的。
然后他就将点心放到她面前：“还热乎着的，叶小姐，尝尝？”
叶舒言闻着那丝丝甜腻的味道，嘴是馋的，但面上却淡定。
“罗助理费心了，不过我不饿，瑶瑶，你吃。”
她将点心盒推到陈瑶面前。
罗宾笑容僵了一下，连忙又道，“厉总交代多买一些，就是给二位一起享用的。您现在不饿，可以待会再吃嘛。”
见叶舒言一脸兴趣乏乏的样子，罗宾忙又笑着帮厉司程说了几句好话，这才出去。
他一走，陈瑶咽了咽口水，却一脸义气，“舒言姐，你不吃，那我也不吃，陪你。”
叶舒言杏眸一转，悄咪咪地瞥了一眼大门，确定门被关上了，她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打开点心盒子。
“不是说老师父快要退休了吗，咱们干嘛不吃。”
陈瑶：“……”
“舒言姐，你刚刚装得也太像了吧。”
叶舒言拿起一颗小圆球似的糍糕递给她，之后才拿给自己，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知道罗宾会回去打小报告，她故意摆出不稀罕的样子，就是不想让那人得意。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间小会议室平时是厉司程用来开高层的重要决策会议的。
这里有监控，是直接连接他手机的，如果他在外不方便参与会议，可以直接打开手机即时查看会议情况。
此刻——
总裁办公室里的男人看着手机画面里吃得一脸满足的女人，不觉失笑。
【下午茶好吃吗？】
叶舒言看到他发来的微信信息，一边低头咬着手里的小圆球，一边回复，【不好吃。】
厉司程扫了一眼跳出来的信息，又看看画面里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的女人，宠溺一笑。
【嗯，我明日让罗宾再去买。】
叶舒言：“……”
她正想要回什么，陈瑶就凑过来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舒言姐，我怎么觉得厉总离婚后还是对你很好？”
买个点心还让罗特助亲自去排队，这等待遇……
可是绝无仅有吧。
叶舒言吃着小圆球糍糕，还能清晰地回一句，“这是你的错觉而已。”
手机里传来她这句话，某人俊脸抽搐了一下。
陈瑶见叶舒言一脸嫌弃的样子，以为她是腻了厉司程这类帅哥了，眼珠子一转，忍不住问，“舒言姐，你现在在季总那边工作。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叶舒言抬头看了一眼陈瑶，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季总啊……”
屏幕上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糍糕，美眸流转，很认真地回道：“他温文儒雅，人又体贴细心，很尊重女性，是一个很好，很绅士的男人。”
听见她对另外一个男人给这么高的评价，厉司程心里酸得发闷。
陈瑶把头凑过去，挤眉弄眼，“那你对他……”
叶舒言没好气地推开她的脑袋，笑道：“想多了，像季总这种好男人就是人间妄想，不是谁都能有福气拥有的。”
只有纯纯这种善良可爱的公主才值得拥有。
呵！就季明礼这货，在她这就是人间妄想了？
厉司程盯着手机画面里的女人，气闷得脸色铁青。
“我也觉得季总是那种很有魅力又绅士的男人。”陈瑶认同地点点头。
“不过说到帅的话……我们厉总还是更胜一筹。”
只是他是自己的老板，平时又严肃沉冷得很，她是半分不敢肖想的。
听见陈瑶这话，厉司程还没来得及嘚瑟，就听见那女人哼了哼，“帅有个鬼用。”
他：“……”
陈瑶见状，好奇地问，“季总是人间妄想，那厉总那样的……在你这算什么级别？”
本来中午知道的事情就还在气头上，听见这话，叶舒言直接来一句，“人间噩梦。”
厉司程脸瞬间黑成锅底：“……”
人间噩梦？他有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