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收听今天的高光有约,我是你们的好朋友,高光。
做出陈述,直面恐惧,今天为大家讲述的故事是:”
【荆棘废墟(划掉)世界末日】
测试...测试...测试...一,二,三...好了。
(没完没了的测试,这些早就该淘汰的设备,为什么我们还要用这些老古董?
也许是因为我们把钱都丢进了许愿池?)
我的名字是斯蒂夫·罗杰斯,就职于马格努斯研究所,一座致力于研究神秘与超自然现象的学术机构。
研究所的所长霍华德·斯塔克先生应聘了我,来接替刚刚过世的前任档案管主任理查德·帕克的职位。
(这都是些个什么名字?
所以我其实是退休之后的翘臀队长?)
我已在研究所做了四年的研究员,所以对大多数比较重要的案件都十分熟悉。
可以预料到的是大多数案件都是死路一条,因为超自然现象的性质通常让人难以下定论。
让我再强调一遍,真正的案件少之甚少。
当一个案件已经被尽可能彻底的调查过后,档案会被调转到档案馆。
研究所成立于上个世纪初年,这意味着档案管内收藏着几乎两个世纪内所有的文档。
研究院的大部分成员,都更喜爱在象牙塔内做学术研究,而不愿意接手处理陈述或者是追踪调查这样的繁复工作。
于是,我们井井有条的图书馆,与杂乱无章的档案管出现了。
这个工作本身并不复杂,现代的归档和索引系统像个奇迹一样,并且只要有个不太离谱的档案员就能保持好。
很显然,理查德·帕克不是那个档案员。
我才是。
(其实我也不是。
而且,理查德先生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他只是有那么一丢丢倒霉而已。
什么?
你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嘘,保持安静,这里人太多了。
我们私下聊这事儿。)
从我的位置望去,我能看到上千份档案。
大多数都散落在各处,有某些塞在了没有标记的档案盒里。
极少数上面标注了日期,或者像“86-91 G\/h”这样十分有用的标注。
不仅仅如此,大部分档案看上去像是手写的或者打字机打出的,而且没有任何配套的音频或者电子备份。
实际上,我相信第一个出现过在这个房间内的电脑,可能是我带来的笔记本电脑。
更重要的是,看起来只有一小部分的调查记录被收录在了档案里,所以大部分的档案中只包括了当事人的陈述。
我肯定花了很长时间,才处理好的这个烂摊子。
我设法确保了能有两位研究员一同协助我。
好吧,实际上来说是三位,但是我并没有把布鲁斯·班纳算进来。
因为他除了拖后腿之外,不太可能做出任何其他贡献。
我计划通过录制音频的方法尽可能的将档案数据化,虽然某些档案必须用磁带录音机录制,因为我的笔记本上尝试录制的版本受到了...严重的扭曲和干扰。
与此之外,斯蒂芬·斯特兰奇、唐纳德·布雷克和好吧,布鲁斯·班纳三个人进行了一些补充性的调查,以了解那些我们所不清楚的细节。
在每份陈述的后面,我都尽量简洁的汇报这些内容。
不幸的是,我不能保证能按时间顺序或者主题来依次录制这些案件,所以只能在此对任何在未来想要用这些档案的研究员们说声道歉。
我花了足够的时间为这个地方的状况作解释了,我想应该是时候开始了。
以下为亚瑟·库瑞的陈述,内容有关于在老渔市巷的所见。
陈述提供于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音频由马格努斯研究所档案馆主任,斯蒂夫·罗杰斯录制。
(其实我更想知道荆棘废墟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好吧,这才是我的任务。
为你们讲述这个不存在的故事,也许在你们看来如此。
这是一个关于世界末日的故事。
所以,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那就请叉掉这本书,然后在家等死吧。
因为世界末日根本不存在,你们这些白痴!
哔哔哔~)
(...杂音...无法听清的杂音...但似乎夹杂着破口大骂...以及间歇性亲友问候...以及持续性言语攻击...)
(已启动净化程序)
(所以,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请跟随着这个故事,一起走入一场世界末日。)
这是很多年以前发生的事了,所以十分抱歉,如果我遗漏了什么细节。
我的意思是,我感觉我记得很清楚,但有的时候事情实在太古怪了,所以你会开始怀疑你自己的记忆。
不过我猜古怪的事正是你们的领域,对吧?
我当时在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学习生物化学。
这件事发生时我在读大二。
我当时并没有住在学生寝室里,而是和其他几个大二学生一起在老工业区租了间公寓。
实话实说,我和他们混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我在入学之前给自己放了一年假期,而我生日又是在九月末,所以当我入学时几乎比所有同学年的人都大了两岁。
我和他们相处的还不错,你明白的,但我更喜欢和更年长的学生们混在一起。
所以我才会去参加那个聚会。
吉米·罗根是我好朋友詹姆斯·豪利特的朋友,他刚刚被自然科学录取为硕士生,所以我们决定要庆祝一下。
好吧,也许庆祝这个词并不太准确,我们闯进了玛格丽特酒吧,又喝又闹直到酒吧只剩下了我们一群人。
我不知道你对酒吧有多了解,但是玛格丽特那儿有很多极好的单一麦芽威士忌,所以我可能喝的有点多了。
我隐约记得吉米建议我喝得慢一点,我则因为他不正经庆祝自己的成功而喷了他一堆脏话。
长话短说,到了午夜时我已经醉到不行,于是决定我该回家了。
我的公寓并不远,如果我清醒着的话可能要走上半个小时,而且那晚很凉爽,所以我记得自己隐约期望着冷风能使我清醒一点。
从玛格丽特酒吧走到后街最近的路是穿过老渔市巷。
你应该不需要我来告诉你那地方的路能有多陡,但是就算这样老渔市巷也陡到过分了。
在某些地方路的坡度得有三十或者五十度,就算清醒着也是很难走的路。
像我之前说过的,我喝了不少,所以走到一半时摔了狠狠的一跤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跤摔得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过当时真的狠狠的吓了我一跳,而且还留下了不少淤青。
我尽快的爬了起来,检查了我到底有没有摔断了骨头之类的,然后决定了我要解个手压压惊。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那个声音。
“我能借个火吗,先生?”
当时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知道的,我魂都要吓出来了。
我赶紧镇静了下来四处看了看,发现了巷子对面有一条小路。
路很窄,一点灯光都没有,只有一小节向上的台阶。
我能看到路口的墙上有一个壁灯,但是要么灯坏了,要么灯关着。
所以几步之外的小路都被黑暗笼罩着。
离巷子有一段距离的台阶上站着一个人,身影大部分在黑暗里,所以很难辨别出任何细节。
不过非要我猜的话,刚刚的声音听起来像女人的。
她好像在轻轻的左右晃悠着,我默认了她也像我一样,喝醉了。
一个喝醉的女人?
(也许我该清醒一下,这个故事真的会和世界末日有关吗?
好吧,让我继续看这份档案,但其实这些都不是我写的。
让我看看,马格努斯档案馆,一档周播可怖虚构播客,探究着马格努斯研究所,一个致力于研究神秘与怪异事物的组织的档案中潜藏着的东西。
与新上任的首席档案员斯蒂夫·罗杰斯一起,尝试重新记录一系列似乎被忽略了的超自然事件陈述,将陈述的内容转换为音频,并与他规模虽小但十分敬业的团队一起进行后续调查与补充。
单独看来,每个陈述都有些令人不安。
但所有陈述连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可怖的画卷。
因为当他们看向档案馆的深处时,有些东西开始回望起了他们...)
(所以,尼克,你的翻译确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