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情趣手铐还是电子锁,不能用普通技巧解开,非得破解密码不可。
泰伦最后呼叫了ai管家雅典娜来解锁,雅典娜一看见被子隆起的地方就慌了,捂着眼睛说:“讨、讨厌,你们夫夫俩的情趣,干嘛要叫一个无辜的人工智能来吃狗粮嘛!”
泰伦:“……”
锁打开后,泰伦掀开被子去找维克多,结果被醋坛子可给关在了卧室门外面。
正团团转地想着办法哄人呢,忽然里面来了条语音通讯。
维克多一时不慎直接外放了,被门外感官敏锐的刺客大师完全听了个遍。
只听见那边是维爹传信来说:“宝贝儿呀,你终于学会纨绔一把了,为父很是欣慰。但是你为啥要通过匿名黑市买一箱情趣用品啊?爹跟你说,x生活不幸福要和另一半好好讨论,有什么不和谐的千万不要通过强制手段来搞——”
“哔——”维克多终于回过神,猛地按掉了语音。
门内外一阵静谧。
几秒后,维克多隔着门道:“不准笑!!!”
泰伦又在外面哄了半晌,里头的小白兔维克多机智无比地知道自己一出去就要被吃干抹净,就是不开门。
一会儿,门外没动静了。
维克多迟疑地叫出雅典娜,问她泰伦在干什么。
雅典娜说泰伦在外面沙发上看比赛视频,看着看着躺下了,而且似乎快睡着了。
维克多在床上辗转了不久,中途醒过来喝了杯水,又问了雅典娜。
雅典娜一脸无奈,说泰伦在沙发上睡着了。
维克多悄悄打开门缝,瞅见自家老古董歪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搁不下就翘在扶手上,另一边就只看见一坨外套,估计是用来做枕头。
第二天又有比赛了,四爷大魔王却因为遭遇家庭冷暴力,只能孤苦伶仃地睡沙发——
维克多一脑补就心疼,过了两秒就疼得烧心,抓狂地翻出来一条毛绒毯子,小心翼翼像张着一张网捕鸟似的接近了,然后偷偷盖上。
然后“孤苦伶仃地睡着了”的老古董就伸出一只手,把维克多给活捉在沙发上了。
维克多还想挣扎一下。
泰伦低沉地笑了起来,手上一拢,抱着他使了几个花招。
挣扎的力气便也没了。
……
过了好久,夫夫两个终于挤在狭小的沙发上不动弹了。
人工智能雅典娜瞅了瞅这情况,感觉自己的程序里有无数草泥马在奔腾,对维克多小主人这种自动把自己送出去的行径,简直有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无奈感。但她也没辙,只能叫来家务机器人,把折叠沙发给放下,又调高了几度室温,让这两人能摊开手脚睡在客厅里头。
——如今这个年代,只要有私人飞船,整个房子都可以折叠起来打包带走,怎么可能还有人可怜巴巴只能睡沙发啊!
第二天,维克多睡醒后神完气足,终于回过神来了。
沙发明明可以放下来当小床的,腹黑老古董就是故意的!!活生生的苦肉计啊!
两件事叠加在一起,秋后算总账的维克多非常生气,拒绝和泰伦说话,并举起了一面小牌子:“家庭冷暴力,从我做起。”
泰伦好笑道:“连话也不说了吗?”
维克多把牌子翻过来,背面写着:“家庭冷暴力,从小事做起。”
泰伦越看越觉得好玩,心情竟然莫名变得更愉悦了。维克多继续冷暴力,连早餐也不管,自顾自坐在桌子上处理公务;泰伦便吹着口哨,难得去厨房里烤了点东西。
到了饭点,维克多盛了一盘子,跑到餐桌上最远的角落,侧对着泰伦吃东西,整个背影都写着“我不跟老坏蛋说话”。
泰伦看了看这背影,属于老坏蛋的内心已经一片漆黑、无药可救,非但没觉得愧疚,反而欢喜雀跃,觉得这个样子的维克多简直萌煞人了,还想再欺负两下。
过了一会儿,泰伦拍了拍维克多的背,递到他面前两个创口贴。
维克多:“??”
泰伦:“你耳朵后面,有两个牙印。”
维克多摸不出来,照了照镜子才发现有两个红色小点,完全是老坏蛋用那对小尖牙锲而不舍地磨出来的,看起来就跟被吸血鬼啃了一口一样。
吸血鬼四爷还很委屈似的:“你家暴我,我就是想试试以暴制暴。”
维克多:“……”
十分钟后。
泰伦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看到维克多自动缩在距离他最远的角落里,用一个气到炸毛的背影对着他,耳根下面贴着个十字型创口贴。
泰伦知道自己应该心虚一下,或者愧疚一下,可是……
可是这么个创可贴——遮掩吻痕的创口贴!
啊,它就是攻城拔寨以后,插在最高处的旗帜;它就是彻夜挞伐以后,床伴站立不稳的双腿,还有穿在身上的宽大衬衫;它就是征战过后荣誉凯旋,沿途听见的一曲《征服》!
老坏蛋心情值瞬间max!感觉自己踏在新的征途上,脚边噗噗噗开出了好多花儿!
……
两小时后,从主持人到观众都翘首看着四爷步履轻快地迈上大舞台。
公屏上,火眼金睛的观众们表示:“一定不是我的错觉!四爷的步速快了起码一半!”
“是谁!是谁冒充了我们的老古董!”
怀疑刚刚进行到一半,他们就看见台上的奥丁两指一并,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咿呀啊——”
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以后,他们坐实了先前的怀疑:“今天的大魔王一定心情超好啊!连省赛冠军的时候都没见过他这么高兴!”
“上次打招呼还是去年的事了吧,熬得我头发都白了……还有哪个选手敢这么拽啊,真的是恃美行凶哦,简直了。”
“求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好想知道啊!”
好奇宝宝们又开始抓心挠肝地发问了,侧边屏幕有一个镜头摇向了奥丁的亲属席。
生气的维克多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来了。
但他就是不服气,穿了个高领还戴着个墨镜,两手抱着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白猫——还把泰伦那套暂时没用的全息观看设备给这只猫儿戴上了。
维克多面无表情地撸了两下猫,将它抱到了旁边泰伦的座位上,把给泰伦准备的各种饮料零食都拆开,喂猫。
那猫挨个尝了一口,傲娇地扭过头不要了。
维克多异常熟练,开始团团转着哄猫。
泰伦觉得那猫异常碍眼,尤其是那对闪亮的尖牙。
结果他回过头观察对手的时候,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明显的嫌弃。
今天的对手id是“青团”,不住打量对面大名鼎鼎的大魔王“奥丁”,内心就咯噔一下: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实际上解说们也在想这个问题:看来奥丁也不喜欢青团啊,风格毕竟相撞,很正常……
解说会这样想也是有原因的。
“青团”这名选手是一名德鲁伊,而且排名相当不错,最高曾经打到过国赛第3名的位置,最差也能稳定进前20。从排行上来讲,他本应该稳居“联盟第一德鲁伊”的宝座,因为德鲁伊这个职业真的不适合pvp个人赛擂台,除他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出色的德鲁伊选手了。
但是,很少有人真的给他冠上这个荣誉,因为青团的打法比较有争议。
他是一名擅长变形、位移和治疗的德鲁伊选手。
这三项长处加在一起,意味着:超级变态的自保能力;而对他的对手来说,则意味着:超级恶心的游击打法。
游击打法,说起来倒是很高大上:“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但是,这种比赛很不好看,超级不好看,经常一打就是十几甚至几十分钟,没完没了。每次青团一见颓势就会立刻变身(德鲁伊职业的变身可以解除大部分负面状态)脱离战斗,然后跑远了再治疗自己,一直到连系统都警告他“消极比赛”才会回去再打打。
久而久之,虽然青团将自己的这种战术继续发扬光大,而且差点摸到了冠军宝座的边边,但是观众非常不爱看他的比赛,有些人还表示这不是德鲁伊,这叫“苟且偷生德”。
连解说圈也已经有了对付这种比赛的经验,两个解说此刻已经各捧着一大杯热茶,手边放了一排润喉糖,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他们见到系统随机出来了一张比较罕见的地图:风暴神殿。
这张地图主要是海底下一座破旧的神殿。
起先神殿内部没有水,有两排一共八根柱子,每个柱子上各有一盏灯,加上神殿最里面的海神雕像捧着的一盏,共有9盏灯。随着时间推移,神殿会越来越破败,灯也会由外向内、两个两个地熄灭,等到最后海神捧着的灯也灭了之后,神殿就会彻底倒塌,外面的海水会涌入进来,把地图变成海底图——没有呼吸机制,真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所有选手一起疯狂掉血,直到一方先死。
熄灯机制是随机的,每隔10秒就有一次机会熄灯。曾经有欧皇创造过20分钟才熄灭4盏的奇迹;也有团赛现场的非酋战队,创造过两分钟不到就海水倒灌、一起团灭的记录。
解说:“……”
他们感觉雨天邪教又要开始撸啊撸啊地求神问佛,向雨天娃娃祷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