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拌嘴了，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见马汝雪有些气恼了，苏言不慌不忙地转移话题，说道。
“正事？什么正事？”马汝雪疑惑地问道。
“昨天晚上我们说好的啊，我的马大总裁，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几杯酒下肚就把我们的事情忘了？”苏言有些无奈地说道。
马汝雪回想了一下，终于回想起来，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道：“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情啊。”
“不然呢。”苏言无奈地说。
“既然是商务合作，那你就亲自去我公司面谈吧。”马汝雪瞬间换上了高冷的神色，道：“这点规矩苏总不会不懂吧？”
苏言扶额，道：“规矩我当然懂，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等会我们就一起去你公司吧。”
马汝雪轻哼一声，道：“我吃饱了，现在就走吧。”
“这么快？”苏言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她碗里还有一大半的粥，也没多问，起身擦了擦嘴，道：“那我们走吧。”
半个多小时后，苏言和马汝雪坐着同一辆车抵达了白雪娱乐所在的大楼，两人下车后，开车的马家司机就驱车离开了。
接着，苏言和她一左一右进入了公司一楼大厅，两人一进去，就引起了前台的注意。
长相靓丽的前台小姐恭敬地向马汝雪打了个招呼，主动走出柜台为他们按开电梯，从头到尾，她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苏言身上，这让一直以自己的容貌为豪的苏言一下子有些郁闷。
自从他穿越到这具身体以后，不管走到哪里去，那出众的容颜都能引起周围女人的注意，他就好像吸睛石一般，牢牢地将女人的眼睛吸引在自己身上。
可今天，他那无处安放的魅力居然失去作用了？
苏言一下子有些失落。
电梯门关上后，马汝雪看了他一眼，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嗤笑一声，道：“我们公司里到处都是俊男靓女，每个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你以为都像外面那些土包子一样？”
“……”
苏言有些不服气，不过他也没出口反驳，翻了个白眼，继续等电梯上行。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电梯门合上后，刚刚全程没有将目光落在苏言身上的女前台顿时两眼放光，连忙掏出手机，打开了公司员工的内部群，激动地喊道：“马总带着一个超级无敌西装帅哥来公司了！！！！”
一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整个公司群都开始沸腾了起来。
——
很快，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顶楼，电梯门打开，马汝雪踏着她那修长的大白腿，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清脆的高跟鞋砸地的声音在走廊内回荡着，让苏言忍不住联想到自己小时候上学时那个总是喜欢穿高跟鞋的班主任。
那时候的高跟鞋的声音，就好像催命的铃声一般，一旦高跟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吵闹的班级就会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走廊内迎面走来了几个穿着正装，怀里抱着文件夹的女员工，她们看见马汝雪后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向马汝雪打了个招呼，接着，几人的目光又投向了苏言，在他的身上扫荡了一会，故作严肃地走了过去。
等她们走过去后，苏言还能依稀听见她们的嬉笑声：“真的好帅，这是我们公司新的艺人吗？”
“看来我的魅力还是有效的嘛。”苏言有些满意地想道，看样子刚刚不是自己的问题，肯定是那个女前台的性取向有问题，不然怎么可能无视自己。
女前台：人在岗位站，锅从天上来？
苏言正想着，就看见走在身旁的马汝雪的脸色有些黑，看样子她多半也听见了那几个女员工的说话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言好像听见了空气中响起几声响亮的巴掌声。
真·打脸。
穿过走廊，两人走进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马汝雪的总裁办公室的装修和苏言的其实没有差太多，由于这里是位于大楼的一角的，两面墙壁都是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直接俯瞰周围繁华的车流，采光也很好，这让苏言有些诧异，心想难不成书中世界的总裁都喜欢这种装修？
“坐吧。”
马汝雪绕过办公桌，坐在了柔软的老板椅上，翘起个二郎腿，对苏言说道。
苏言一边默默观察着办公室内的装修，一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道：“我的助理正在朝这边赶来的路上，一会就到。”
他话音刚落，兜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说了几句，转头跟马汝雪说道：“我的助理已经在楼下了。”
马汝雪颔首，道：“我告诉前台让他上来。”
说完，拿起内线电话打了一通，说了几句话，几分钟后，房门就被敲响，苏言的助理有些气喘吁吁地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分别将两份分发给了苏言和马汝雪，说道：“苏总，您要的合同。”
苏言点头，示意他先出去，等助理出去后，马汝雪手里拿着合同，说道：“来，让我们谈谈吧。”
“那就开始吧。”苏言说道，下一秒，他的气势徒然一变，从原本的漫不经心变得严肃了起来，马汝雪顿时就感觉一股浓郁的压力朝自己涌来，她神色微变，就好像正在面对一个在商场混迹多年的老人一样。
马汝雪也收起了有些散漫的态度，正了正神色。
“马总，我们先看看文件吧。”苏言说道，马汝雪依言低头翻看起了合同，他同时在旁边解说道：“通过昨天的重播，舒宁平台的新用户在原本的基础上新增了百分之十，各个直播间的粘性用户也随之增加。”
“现在，只要白雪娱乐的艺人能够入驻，开启直播，就可以将他们的粉丝都吸引到平台去，这样舒宁增加了用户，获得了流量，艺人也能借此与粉丝拉近距离，巩固粉丝基础。”
“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联络一些商家，让艺人在直播中帮忙带货，打广告，赚取广告费，每卖出一单，也能从中赚取抽成。”
“直播带货？”马汝雪抬起了头，打断了他，不解地说道：“虽然你的这个想法很好，但是有一个问题，那些粉丝真的会买账吗？”
这个世界，还没有兴起直播带货的浪潮，所以马汝雪会产生疑问，并不奇怪。
“不要小瞧粉丝的热情和明星效应。”苏言微微一笑，说道：“只要艺人事先确定过他要带的货的质量，再将自己的切身体验和感受告诉粉丝，自然有粉丝愿意买账，就算是为了支持自己的偶像，也会花钱的。”
“当然，为了防止出现质量问题，带货之前还是要先做好功课，宁缺毋滥，不然毁的不仅是品牌的名声，艺人的名声也会受到波及。”
“你说的有道理。”马汝雪点点头，但她随后话锋一转：“直播带货对我们的确有很多好处，可是，你又能获得什么呢？你总不可能做慈善，白白将平台提供给我们吧。”
“你问到了重点。”苏言点头，微笑道：“你可以翻到倒数第二页，上面就写着双方合作的详细事宜。”
马汝雪闻言翻到合同倒数第二页，上面果然写着合作双方必须尽到的义务和利益分成。
苏言继续说道：“舒宁提供平台，并确保直播间的稳定，而直播间内的礼物打赏在折现后，需要支付一半作为维护费，当然，我们只要这一半的钱，其他一概不要。”
“你是认真的吗？”马汝雪闻言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她抬起头，用那双美目疑惑地看着苏言，道：“抽成礼物打赏的一半，你真的只要这些？”
苏言颔首，他当然是不可能做慈善了，只是这一半的抽成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还是那句话，永远不要小瞧粉丝的力量，他们为了让偶像爱豆注意到自己，非常愿意一掷千金，要是遇到那种流量高的艺人，礼物打赏就跟流水一样。
马汝雪还没想到这一点，他也不准备点破。
“马总，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就把这份合同签了吧。”苏言继续说道。
“等一下，我再看一遍。”马汝雪说道，随后，她又翻到了第一页，从头逐行逐句地看了下去。
苏言也没催促，很有耐心地等她看完，等她看完后，马汝雪点了点头，说道：“这份合同没有问题。”
说完，她拿出签字笔，拔开笔盖，在签名处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并盖上了红章。
苏言看着她的动作，微微一笑，也跟着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并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印，也跟着盖了上去。
待两人都签完后，马汝雪率先起身，绕过办公桌，向苏言伸出了手，道：“那么，合作愉快，苏总。”
“合作愉快。”苏言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握住了几秒后，苏言率先松开，道：“既然合同签好了，那我就不继续在这里逗留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向马汝雪笑了笑，转身想要离开办公室，就在他走出几步后，马汝雪突然叫住了他。
“苏言。”
“嗯？”苏言偏头，看向她。
叫住苏言，马汝雪咬了咬嘴唇，显得有些犹豫，苏言见她这副样子，道：“你如果不说事的话，我就直接走了。”
“你等一下。”马汝雪说道，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你晚上陪我去一趟酒局。”
“去一趟酒局？”苏言转身，看着她，没有继续说话。
“晚上我还要再去应付一次酒局，和昨天那波人，我想你陪我一起去，帮我应付一下。”马汝雪有些扭捏。
“以什么身份？”苏言面带笑意，问道。
“你。”马汝雪气得咬了咬牙，她一跺脚，脸一横，语气生硬地说：“以未婚夫。”
“行，几点。”得到满意答案的苏言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问道。
“七点半吧，你七点的时候过来，我们一起过去。”
见苏言答应了，马汝雪语气好了很多，说道。
苏言点了点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道：“没其他事情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你走吧你走吧。”
马汝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苏言见状，也没和她计较，转身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在苏言离开后，马汝雪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心中却是升起了几分甜蜜。
……
苏言倒是不知道马汝雪的小心思，回到舒宁后，他将热乎乎的合同交给了文塔，文塔在看完了这份合同以后，嘴巴张大，朝苏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苏总，您这不声不响，干了一单大的啊。”他夸赞道。
“小事小事。”苏言摆摆手，命令道：“让技术部的多维护维护服务器，等白雪娱乐的艺人都过来入驻了，流量肯定爆满，可别给我丢脸了！”
“您放心好了，技术部的小伙子们在您开出那丰厚的待遇以后，一个个干活都很尽力，平时暗地里还会感激苏总您呢。”文塔笑着说道。
“你可别现在好话说的震天响，到时候给我出事情。”苏言教训道。
文塔只是摸着头，笑着，没有说话。
话是这样说，文塔还是把苏言的话给放在了心上，亲自去技术部监督技术人员维护服务器。
苏言在和文塔说完话以后，便回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调查起蓝天娱乐。
刚刚马汝雪说今晚还要去应酬，也还是那帮人，那就是蓝天娱乐的赵总了，苏言就是要先调查一下这个赵总，看看他和马汝雪有什么交集。
只不过，一输入蓝天娱乐的赵总，千度百科就跳出来许多关于这个赵子峰的花边新闻，其中也掺杂着几条不堪入目的词条。
可以看出来，这个赵总的底子并不是很干净。
苏言继续搜索着，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东西。
白雪娱乐最近准备联合蓝天娱乐和其他几家娱乐公司共同举办一个艺人选秀节目，看来，马汝雪昨天去应酬，就是想要说服这个赵子峰同意这个节目的企划了。
不过以这个赵子峰的许多黑料来看，他对马汝雪的目的恐怕并不单纯，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将目标放在了马汝雪身上，马汝雪也多少察觉到了，才会叫自己和她一起去。
放开鼠标，苏言双眼微眯，在记忆的海洋中疯狂搜寻，想要找到关于这个蓝天娱乐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