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从这里开始证明
这轮比赛结束后，各大媒体或是热情洋溢地给陈耀送上了溢美之词，或是思考着他的未来，或是对他表示了怀疑。
“陈：温格的眼光同样对教练有效”
——《晚旗报》
“下一站主教练，还是继续蛰伏？”
——《每日镜报》
“未经时间检验的胜利：这之后呢？”
——《邮报》
三张报纸摊在温格的桌面上，陈耀表情淡然地坐在他的对面。
现在，再坐在这里，陈耀已经不觉得紧张了。
他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也习惯了面前坐着的上司。
“你很让我惊喜。有的时候，你的年轻甚至让我嫉妒，这赋予了你果决和勇气。喜欢指挥比赛的感觉吗？”
温格还是老样子，笑眯眯地问问题，身前的桌面上摆着一杯氤氲着热气的咖啡。
“当然，boss，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唔，我想有一天我也会站上教练席的。”
“我赞同——但是在此之前，你还需要学习，还需要证明自己。”
“您说的没错。”
“那就从这里开始证明自己吧。”
“您说什么？”
陈耀愕然地抬头望着温格。
温格笑了笑，说：“我和帕特都觉得，我们应该给你更大的责任。这是挑战，也是机会，你愿意接受吗？”
“我当然愿意！”
“好。那么，陈，虽然名义上你还是球队教练组的普通一员，但现在开始，你将拥有和帕特一样的、首席助教的权限。你可以深度参与到球队的日常训练中，按照你的想法去塑造球队。另外，球队的杯赛也由你指挥——包括欧冠小组赛。”
温格说完这些话，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缭绕的雾气之后，是陈耀震惊的神色。
“别太兴奋，这不是无条件的：这个赛季球队的重心还是联赛前四。所以，杯赛中，球队的轮换需要由我来确定，你并不能自由使用主力球员。而且，杯赛大都是淘汰赛制，如果你输掉了比赛，你的机会就结束了。”
温格说道。这是合乎情理的要求，本赛季阿森纳本就不可能多线争冠，这几项赛事的收益也远不如联赛前四。所以，温格干脆把这些比赛机会交给陈耀了。
“哦对了，再补充一下：联赛还是由我指挥。陈，你可不要想着我现在就退休。”
温格半开玩笑地又接了一句。
陈耀重重点了点头：“明白了，boss。谢谢您对我的信任。”
即使是杯赛，也没有关系。
那就从这里开始证明自己吧！
……
翻开日历，阿森纳近段时间的赛程中，有三场比赛将是交给陈耀指挥的。
十月二十日、十一月二日，阿森纳将主客场连番对阵马赛。
如果这两场比赛难以获胜的话，阿森纳基本失去了欧冠小组赛出线的希望。
除此之外，十月二十六日，阿森纳还将在联赛杯迎来博尔顿的挑战。
这将是一场计划之内的胜利。为了终结无冠，国内杯赛是最好的选择。
而从次年一月开始，阿森纳也将开启足总杯的征程。
温格给陈耀锻炼身手的比赛并不少。
陈耀知道，“教授”这么做，明显是对他的栽培，也可以说是考验。
这或许是阿尔塞纳·温格第一次认真地考虑，把阿森纳交给谁的问题。
陈耀能获得多少胜利，也直接决定了他得到的锻炼机会、和“实习成绩”。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项主线任务，就是要终结阿森纳多年无冠的耻辱。
相比起联赛，杯赛事实上更考验一名教练的战术水平。
在联赛中，频繁地与对手过招，对于强队来说，其实并不需要过多的调整战术打法。
维持轮换的稳定和战术风格的一惯性，以我为主，才是强队的基调。
而杯赛则不然，在淘汰赛赛制下，不确定性被极大的放大，而且杯赛多在周中举行，英超球队在残酷的联赛竞争之外，只能派遣替补来打比赛。
陈耀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他必须尽可能的多赢球，但是他所能调动的球员资源有限，他面对的比赛不确定性极大。
或许这也是温格的意图所在：漫长联赛中的经验，陈耀可以跟着自己耳濡目染。而杯赛的对决，是锻炼一个新人教练绝佳的平台。
……
战胜桑德兰后，阿森纳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就要赶赴客场对阵马赛。
这场比赛关乎阿森纳出线的希望，而媒体和球迷很快惊讶地发现，阿森纳场边站着的，不是阿尔塞纳·温格了。
温格在绝大多数时间都默默地坐在位置上观察比赛，真正在场边踱步指挥的，变成了陈耀。
由于距离上一场联赛和下一场的联赛的时间都不长，阿森纳本场比赛轮换了不少球员。
热尔维尼奥、拉姆塞等球员重返首发，而范佩西也坐上了替补席，由查马克首发登场。
状态全无的查马克在马赛的防区毫无作为，马赛也用坚决的身体对抗和纪律性把阿森纳拖进了一场肉搏战中。
虽然球员们竭尽全力，但是阿森纳机会寥寥，最后客场零比零被马赛逼平。
这也意味着，想要出线，阿森纳之后三轮比赛需要全部取胜，不容有失。
赛后的新闻报道证明，媒体显然对阿森纳教练席发生的变化更感兴趣。
上一场还被交口称赞的陈耀连续第二场指挥球队比赛，是温格赋予了他什么新的使命吗？
阿森纳的幕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动？
陈耀的第二场比赛，亮点全无。他第一场比赛的胜利是不是因为对手过于弱小了呢？
而在新闻发布会上，温格坦然地承认：“是的，我是在给他机会。你们会看到陈出现在不少比赛的场边。我们既然愿意给年轻球员机会，为什么不能给年轻教练机会呢？阿森纳的内部非常稳定，你们大可以放弃探寻你们幻想的故事。”
媒体们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这件事情给了他们太多遐想的空间。
但是温格拒绝回答更多，陈耀也保持缄默。
只是媒体和球迷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他们带着点看笑话的心态，审视着阿森纳唱的这出戏，再结合阿森纳第十一名的联赛排名和小组第三的欧冠排名，一出拙劣的喜剧似乎正在上演。
回到伦敦后，阿森纳加紧备战下一轮联赛。
温格重新回归指挥联赛，他和陈耀的技战术风格没有明显差异，甚至可以说是一脉相承。
在温格执掌阿森纳的多年间，球队从青年队开始，都践行着他的理念。这也奠定了陈耀足球哲学的底色。
所以，球队并没有出现在不同战术风格之间撕裂的现象。
没有哪名球员能确切地说明两位教练带给自己的影响有什么不同，但是老练的温格似乎给这支阿森纳带回了稳定性。
在三比一击败斯托克城队之后，阿森纳的联赛排名重回前十，他们的下一场比赛是十月二十六日对阵博尔顿的足总杯。
在此之后，陈耀会有一周的时间来应对马赛的挑战。
这将是球队在欧冠小组赛的生死战，是他们出线的最后一丝生机。
34号扎卡也在这个赛季完成了他对自己的证明。他不再年轻鲁莽，他用自己的成长给我厂带来了他的价值。祝愿扎卡未来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