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要以为可以瞒过所有人
楚莱自知此次比试是她输了，但看着台下为她喝彩的人，莫名觉得这掌声有些刺耳，她咬了咬唇眼底满是不甘。
“陛下谬赞，楚小姐身手也不凡，这剑术果然如传闻所言那般厉害，不然我这新做的衣裳也不会破个洞了。”司徒璃芷抬了抬自己被刺破的衣袖。
“不过你这空手就能破解她的剑术，平南将军，你这祖传剑术怕是遇见对手了。”皇帝语气里有几分调侃。
“陛下所言极是。”楚海脸色僵了僵，方才还在享受夸赞眼下就啪啪打他脸，这滋味还真不是那么好受。
“七哥，看来你的眼光还是一向那么准啊，即便在司徒四小姐占下风时还看好她。”萧获话一出便将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可不是，方才这四小姐一直在防守，大家都为她担忧，只有七皇子看出了她的意图，说前期是以消耗对方体力为招数，果不其然，后面司徒四小姐便改守为攻了。”有官员在附和着他的话。
“哦？没想到老七也看好璃芷。”闻言，皇帝转头看向萧燃之。
楚莱听见了那个也字，所以一开始皇上就看好她是吗？还有七皇子，她看向萧燃之，有些紧张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我想不只是我看出来了吧，想必父皇也早看出来了吧，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楚小姐一心想赢，所以便忽略了。”萧燃之把话说得漂亮，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七哥眼光那么高，倒是难得那么看好一个人。”萧获调侃道。
“司徒四小姐聪慧，会医术，会武功，能随父出征，又善琴棋书画，我想无论是谁都会多看一眼吧。”萧燃之话里里透露的都是欣赏之意。
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是傻子，他话里的意思肯定都能听懂。
“七皇子太抬举璃芷了，我只是都学些皮毛罢了。”司徒璃芷不想引起什么误会，更何况她看着楚莱那一副恨不得要上来揍她一顿的眼神，还有那看向萧燃之的饱含深情的眼眸，这人怕是对萧燃之有什么不同的感情。
“丽贵妃，燃儿今年也十七了吧。”皇帝侧头望向丽贵妃。
“回陛下，已经十七了。”丽贵妃将视线落在司徒璃芷身上，眼角带笑，此刻看上去倒是真的像一位和蔼的长辈。“臣妾看璃芷这孩子也是越看越喜欢。”
“父皇！”萧天凡一个跃身在擂台之上站定。“儿臣听闻司徒四小姐剑术也了得，也想讨教一二。”
“老四？你也要和璃芷比试？”有了萧天凡这一掺和，皇帝原本想说的话都忘了。
“这是怎么回事？”沈影欢看着擂台上的两人。
萧夜琛看了眼萧燃之又看了眼萧泽旭，眼神有些冷，看来惦记他家小姑娘的人有些多啊。
“你去和他比。”他看着台上眉眼间有些不耐的小姑娘。
“什，什么？”沈影欢掏了掏耳朵，他没有听错吧。
“你去代替阿芷，赢了我库房里的东西任你挑。”他想也没想便开口。
“好，这可是你说的。”沈影欢收了折扇，他琛哥那么多好宝贝，他可是想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有了宰他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
“四殿下，我听闻殿下的箭术了得，正好我也想讨教讨教。”沈影欢利用轻功，稳稳地落在擂台上，他站在司徒璃芷面前。“更何况司徒四小姐才比试完，让人家歇歇，好歹是一女孩儿。”
“好啊，我的荣幸。”萧天凡本就是被他太子皇兄推出来的，和谁比试都无所谓，只要目的达成就可以了。
最终是萧天凡和沈影欢俩人的比试。
这一场比试之后宴会便散了，期间提起的话题也终是被掩藏了。
平南府，“爹，今日皇上是什么意思？”楚莱今日本就因为输给了司徒璃芷很烦闷，结果皇上和丽贵妃又说出那样的话，所以她这心里头便更加烦闷了。
“若不是四皇子那一搅和，丽贵妃怕是会替他们二人牵线。”楚海也有些没懂今日七皇子的举动，难道他是想拉拢司徒御。
“不行，绝对不可以，爹，你知道的，我的目标就是能够成为七皇妃。”楚莱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萧燃之，她费尽心思讨好丽贵妃也是为了他，为什么她不过是外出游学回来，一切就都变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
“你先别急，咱们现在和七皇子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想他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楚海觉得有必要去问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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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好的琼露茶，平南将军尝尝。”萧燃之猜到他肯定会来找自己，但也没想到竟这么快便按耐不住了。
“皇上偏爱七殿下，自然什么好的都紧着殿下。”楚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果然是好茶。”
“平南将军这话可说错了，若是三哥肯和颜悦色一次，怕是这份恩宠也落不到我头上。”萧燃之知晓，他们父皇心底还是偏着那人的。
楚海似乎也记起了什么，轻笑了两声：“但至少如今殿下在陛下心底的分量是重的。”
是吗？他眼眸闪了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知平南将军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七殿下那日替司徒御说话，是打算拉拢他吗？”楚海暗中和萧燃之一派接触那么久，所以有些话自然就是直说了。
萧燃之勾了勾唇，果不其然就是因为那日的事情。
“我那日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平南将军不用多虑。”萧燃之手指摩挲着茶杯壁沿。
楚海眼眸闪了闪：“殿下若是有意拉拢司徒御，恐怕得思虑再三，那司徒璃芷怕是不简单。”
“哦？”萧燃之挑了挑眉。“哪里不简单了。”
“她以神医的身份出入军营，那日又特意来试探我。”楚海将那日在军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只怕下药之事她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
“那查到什么了吗？”萧燃之在知道神医就是她的时候也的确被震惊到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很正常。
“应该是没有，因为我们安插去下药的人已经处理掉了，所有用药的痕迹也已经抹除了。”他们要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既然如此，没有证据他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平南将军何必这般提防那司徒四小姐。”萧燃之现在对她的兴趣倒是越来越大了，想看看这人身上究竟有多大魅力，就连一向清冷淡漠的太子皇兄也被征服了。
“殿下，我和这司徒璃芷交过手，我觉得她背后一定藏着一股势力，此女子日后必是殿下计划中的绊脚石。”楚海现在已经把她视为眼中钉了。
“看来司徒璃芷是得罪狠了平南将军，不然怎会对她这般恨之入骨吧。”萧燃之笑了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老臣听陛下这口吻，不会是对这司徒璃芷坏了别的心思吧？”楚海眯了眯眼睛。“老臣听闻丽贵妃娘娘近日在替殿下选正妃与侧妃。”
“实不相瞒。”萧燃之替楚海重新倒满了茶。“母妃有意将正妃之位许给司徒四小姐。”
“哗啦！”刚倒满的茶水瞬间洒了个精光。
“殿下不会忘了当初答应老臣的事吧，殿下当初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正妻之位要许给我家莱儿，更何况我家莱儿倾心殿下已久，如此，我在想，我们是否还有继续合作的必要。”楚海拂了拂袖子冷哼一声。
萧燃之看着倾洒的茶水，眼色有些冷，他将茶壶放在桌上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母妃的意思，我不得不听。”
“不过。”他双手交握，手肘撑在桌面上：“平南将军你确定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合作吗？”
“合不合作全凭殿下，但我楚家世代为君，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以让人拿捏。”楚海自己也有野心，若是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看也就没合作的必要了。
“也是，毕竟楚将军有整个冶朝的支持，又执掌平南军，若是哪天不乐意了，来个里应外合，怕是这京城也可以搅个天翻地覆。”萧燃之没看他的表情而是起身走到窗边。
“你，你怎么知道？”楚海瞳孔一缩，他自认为此事已经做得极为隐秘，除了他信任的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令夫人的表弟曾和司徒璃芷发生过争执，司徒璃芷更是当众对他出手，所以你觉得这是在打你的脸，所以你便对她不喜。”萧燃之向楚海走近一步。
“与冶朝关键的一战，司徒璃芷出现在了渲城，你担心她知道了你们要和冶朝接头一事，所以你便找人打算灭她口，未曾想被她逃了。”他越走越*******南将军，不要以为你可以瞒过所有人。”他忽然冷声道。“你们以为当初渲城一事做得完美无缺，实则漏洞百出。”
“若不是我在父皇面前替你们解释，你以为凭楚业一句请罪就可以解释清楚吗？”不然那日父皇也不会留下他们几个特意问这件事情的看法，他们父皇生性多疑，所以不可能不问清楚。
“平南将军，若是你愿意配合，事成之后本殿可以许你楚家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若是你不愿配合，大可以就此别过。”萧燃之虽然需要借楚家的势，可不代表能让人给自己甩脸子。
楚海松了力跪在地上：“殿下赎罪，老臣誓死追随七殿下，发展冶朝也是为了殿下，所以楚家是殿下的人，那么冶朝也是殿下的人。”
萧燃之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人，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又重新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递给楚海。
“平南将军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给晚辈行此大礼不合适，今日之事都在茶里了，日后还需靠平南将军多帮衬。”萧燃之脸上又恢复了往日温和的面容。
楚海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微颤：“听凭殿下吩咐。”
而后便将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