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擦干了赤月裸露的上身,替他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又是倒了一杯水,才是忍不住地催促道:“赤月,快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
“姐姐,你可真是心急。”
紫月这般企盼的眼神,让赤月勾起了他那形状较好的唇。
他站了起来,没有接过紫月递上的水杯,只是一步上前屹立在她的面前。
难以言喻的一种压迫感让紫月的肩膀惊跳了一下。
什么时候,赤月变得这么高大了,她记得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一个面带稚气的少年。
“你快说啊!他们现在在哪?”
是的,赤月所说的‘好消息’让紫月侥幸得认为,苏萨和琦塔一定是逃走了,或许在某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着她带着拜凌的驻军出现。
所以,紫月焦急的抓住了赤月的衣袖,便见他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愉悦的微笑着,一字,一句得说道:“我打听到的好消息就是,那个小女孩逃走了。关于那个人么,他...死了。”
他死了。
这三个字,赤月说的是过于清晰的,他那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融入了暴风雨肆虐的声音。
“你说什么...?”
紫月怔愣了一下,她的小手一松,手中的铜制水杯掉落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黑瞳晃了一晃,害怕自己没有听清。
暴烈的雨点打在窗子上,窗边的桌子上,噼噼啪啪的声音过于嘈杂了,她一定是没有听清楚的。
“赤月,你...不是说,是好消息的吗...?”
紫月咬了咬下唇,抬眸凝视着赤月,她忍住眼底的泪水,不要让它们流落出来。
“是啊,我说了,他-死-了!!这难道不是极好的消息吗?!”
赤月一把握住了紫月的肩,放高了他的声音,愉悦,冷冽的回响在紫月的耳边,让她的樱唇上下微动,眼泪哗,的一下流落了下来。
“不...他是那么的厉害,怎么会...”
紫月喃喃地说着,蓦的,方才的梦境浮现眼帘。
在梦里,那个男人向她告别,是他亲口说的,他向她说,再见...。
“不...!”
紫月瞪大了双眼,她的双手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小脸,温热的泪水,从自她那小巧的下巴,还有纤细的指间滴落了下来,打湿了她胸口的衣衫。
“姐姐,你这算是,喜极而泣吗!?”
面对紫月的哭泣,赤月反是更加的快乐了。
他似笑非笑的,睥睨着紫月娇小的身躯,骨节分明的双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拉开,让她那被泪水画花的,美妙绝伦的小脸,被迫呈露在他的眼前。
“看着我,姐姐。我从来没见过你哭成这个样子。我问你,你到底是开心,还是伤心?”
赤月死死的握住紫月的手腕,残忍的语言蹦出牙间。
赤月的质问让紫月反应不过来,她只是难以置信的凝视着他。
“这样吧。让我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吧!”
赤月的俊脸正对着紫月的小脸,近得,甚至可以触及到她那芳香的喘息。
“我告诉你。我在博拉吉特的军队里有几个朋友,他们描述的场景很是诱人。那个恶魔受了重伤,并且很是奇怪,他似乎中了某种诅咒,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博拉吉特的剑穿刺了他的胸口,让他成为了华沙的俘虏。你应该知道,华沙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简单。他本是想要折磨那个恶魔一番,然后杀了的,但是在夜色渐深的时候,美妙的事情发生了!”
“...!”
赤月的语言让紫月的身体惊跳了起来,她知道,苏萨的痛苦来自体内的毒咒,他亲口对她说过,那是夺命的诅咒...。
“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赤月说的笑意盎然。
“不...不要...”
不要再说了。
紫月猛然摇了摇头,她想要制止赤月,可是,却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赤月,是一定要讲给她听的。
“这么好看的场面,我怎么能不让你知道呢?!就在夜色渐深的时候,那个恶魔身上的伤口神奇的裂开了。无论伤口的大小,就像被体内的某种力量驱使似的,一片,一片的撕裂!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流血,直到让他的鲜血流干!呵呵,你说,一个千疮百孔的人,若是受到了这般的折磨,他还可以活得下去吗?!他就像一只临死的野兽,蜷缩在了地面。唉,那个画面,真是太惨烈!就连骁勇善战的士兵们,都是不忍直视的,这个世上真是有那般残酷的诅咒啊!”
“啊...不...不要再说了!”
紫月终于叫出了声音,少女清甜的声音压过了暴风雨的肆虐,她疯了一样的欲要挣脱赤月的手,却是好像枷锁一样锁着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在悬崖之边的一幕幕回放在她的脑海。
那个男人说过。
“你的命就是我的命,从此刻开始,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紫月记得,在他们分开的那个瞬间,苏萨的蓝眼是那么的通透深邃,好像映着繁星的深海,他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长发,又松开。
在那个时候,他一定就知道,他走不出去了,他一定,是在向她告别!
“不要再说了...!!”
紫月的胸口颤抖得厉害,就像被一把利剑刺穿一般,缓缓地划过她的血肉,撕裂了她的心。
好疼,疼得她无法呼吸,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
“赤月,求求你...!!”
紫月的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坐在了下来,别在她腰间的银白色弯刀掉落到了地面。
“哈哈,为什么不说?”
赤月也跟着她蹲了下来,睨视着她扭曲的小脸,肆无忌惮的继续着:“没错,那个厉鬼,就是在毒咒的折磨里一点,一点的死去了,痛苦的,惨绝人衰!”
赤月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将紫月的身体一把揽了过来,他们之间已经近乎没有距离了,甚至可以感觉到少女胸前的,挺翘的柔软。
这般惑人的触感让赤月的冲动更加得膨胀了起来,他勾起了紫月的下巴,神色暧昧:“姐姐,你怎么不笑啊,你应该笑出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