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大禹帝都寒风肆掠。
月夜带着薛晴蓉御风飞过焕然一新、美轮美奂的公主府上空。
薛晴蓉顿时明白,北辰凌风心中仍旧爱慕着洛甜兮,否则也不会在其死后,还将两座府邸合二为一。
她心中羡慕嫉妒恨。
要不是洛甜兮出现,她早就可以通过禹血衣和北辰凌风的交情,伺机将北辰凌风放倒,然后成为他的女人。
可惜......全都败在洛甜兮手上。
好在洛甜兮被大火烧死了,她仿佛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向她招手。
月夜飘落在辰王府正院。
薛晴蓉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北辰凌风跑去,“风哥哥!风哥哥!”
此刻,北辰凌风戴着银色蓝纹镂空面具,身着洛甜兮送给他的极品银白华袍,笔直地端坐在思妤阁的一楼凉亭中。
在他面前的和田玉桌上,一壶琼浆玉液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甜香。
若洛甜兮在,定能猜到,那是她藏在寝殿地下暗格里的梨花酿。
不久前,建造工又在公主府的寝殿下挖出几壶梨花酿,北辰凌风忍不住便开了一坛。
一阵寒风吹过,思妤阁横梁和柱子上的红色纱幔随风轻舞。
薛晴蓉满怀欣喜跑到思妤阁附近,本欲冲进凉亭,谁知一道透明的结界重重地将她反弹回来,她心口剧痛,落在地上便吐了一口血。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北辰凌风,“风哥哥,你是何意思?”
北辰凌风冷漠道,“此楼唯有本尊的夫人可自由进出!”
薛晴蓉郁闷,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她伸手将嘴角血渍抹去,心有不甘道,“可风哥哥,甜兮公主不是死了吗?”
“死了,也是本尊的夫人!”北辰凌风固执道。
他抬眸看向薛晴蓉,蓝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色彩,“是你假扮血衣王去找唐辛的?”
“......”薛晴蓉面色煞白,双眼闪过一丝惊慌。
她极力否认道,“风哥哥,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假扮血衣去找唐辛?我连唐辛是谁都不知道!”
“沈侧妃死那晚,你也在场,怎会不知?”
薛晴蓉假装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他就是血衣的暗桩,专门为他做些杀人放火之事!但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你要相信我!”
北辰凌风见她不肯说真话,冷斥道,“来人,火刑伺候!”
“是,宗主!”月夜在薛晴蓉附近,他右掌腾起一团紫色业火。
薛晴蓉吓得惊慌失措,急忙起身跑到北辰凌风面前道,“风哥哥我说可以,但求你别杀我!”
“......”北辰凌风冷笑,若非等小狐狸出现,薛晴蓉早该死了。
薛晴蓉见北辰凌风默认,她勾起嘴角笑意又赶紧收敛起来。
“以前血衣常跟我抱怨,朝中有大臣怀疑他的边疆军功是假的,他心中郁结,担心东窗事发。
我想过帮他,但后来与他作对者渐渐意外横死,我心里疑惑便跟踪他,最终发现他常去城南的唐氏甜品店。
后来三个多月前,我听我妹妹说,皇后开启血衣的命盘,说甜兮公主是血衣的命定之人,我担心她会抢走血衣,便犯了糊涂。”
北辰凌风阴鸷地看着她道,“那你是何时盯上嫣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