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魑魅吗?
北辰凌风惆怅地看向远方阴郁的天际,想到三天前抱她回去时,魑魅已经在公主府等候。
她们是如何从鸿笙和袁征海手中逃脱的?
至今没有答案。
除非,粉香君出手!
北辰凌风的怒火渐渐变成遗憾。
那晚若不是因为袁清嵘,或许他就能早点找到她,将她带回来,她就不用如此为难。
“知道了。”北辰凌风淡淡道,“回去保护她吧!”
江流看向北辰凌风,忧心忡忡道,“宗主,有戒律堂的弟子守在公主府附近,属下担心他们会对公主不利!”
北辰凌风微微蹙眉。
没想到戒律堂的弟子这么快就来了,显然有人暗中通风报信,眼前浮现禹皇后的模样。
他冷笑道,“去把他们叫来,本尊有事要问!”
“是,宗主!”
......
天黑时,暴雨倾盆。
雨声噼里啪啦,不断打在屋顶上。
屋内,烛火通明。
北辰凌风独坐在屋里的竹床上,在他面前是一把流溢着月白灵力的蓝色古琴,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弄着琴弦。
此时所抚琴曲,正是洛甜兮当日在灵云湖时,胡乱拨弄的曲调。
屋外暴雨中,江黎和身穿黑色蓑衣的数名亲信,手持刀剑,一动不动。
在他们面前整齐地跪着,十名身穿白袍的北辰灵宗戒律堂弟子,其中为首的是名眉清目秀的女子。
北辰飞翼杏眼里流露着一抹冷峻杀气,与其说她是戒律堂弟子,不如说是名冷酷无情的杀手。
大雨刷刷刷地砸在她的脸上,她没有丝毫动摇,杏眼一眨不眨。
自从戒律堂弟子来后,北辰凌风没有说半个字,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完全当他们不存在。
他没有发话,他们更不敢动,怕稍有动作,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何况,他们是在公主府附近被江流发现的。
无证据调查宗主的私生活,是戒律堂最大的忌讳。
此事捅到四大长老面前,他们定要受挫骨扬灰的刑罚。
北辰凌风一曲过后,倏地睁开深邃的蓝眸,淡漠道,“杀了!”
江黎率先出剑,锋利剑刃斩断雨珠,快速划向北辰飞翼的颈项。
她急忙闪身避开,踮脚朝北辰凌风的屋子飞驰而去,“宗主!”
“......”北辰凌风没有说话,随手轻抚琴弦。
一阵悠扬空灵的旋律倏地化作一道月白音刃,朝北辰飞翼袭去,她迅速闪避。
随着第二道月白音刃疾驰而来,她避之不及,刹那间,右脚膝盖顿时出现一个核桃大的血洞。
膝盖传来剜心之痛。
北辰飞翼早已麻木,双膝跪在泥潭中,撕心裂肺地吼叫,“宗主,弟子不知所犯何错?求宗主明示!”
江黎将利剑搭在她白皙颈项上,厉声呵斥,“无证据暗查宗主,便是死罪!”
“谁说我是在暗查宗主?”北辰飞翼抬起倔强的杏眼,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玉牌,双手举至头顶。
“弟子奉堂主之命带戒律堂新晋弟子在北域历练,无意中收到其他历练弟子,在大禹皇朝毒雾森林被暗杀的消息。
弟子倍感奇怪,这里本就是宗主常驻之地,却不知宗主为何没有及时调查,给宗门一个交代,特地前来查探。
今日守在辰王府附近,只为见宗主禀明此事,怎么就变成暗查宗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