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媳妇一首中秋小诗写完,程处亮也缓缓动笔了。
不能总抄袭刮痧小李,他的诗词精悍,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要留在关进时刻镇场子的。
所以,中秋月圆夜,肯定是要写一首词了。
准确的说,是默写一首词!
写的时候,程处亮也不是直接就动笔,该演的时候还是要演的,写写停停,还假意的沉思,面子工程做的绝对到位,谁也挑不出来毛病。
写完之后,李德贤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一首词,心里也是一阵嘀咕:这不会给被人留下什么无法去除的心理阴影吧?
“媳妇,我写完了!”程处亮提醒道。
啊!
李德贤晃晃头,强自淡定的把两个人写的作品,交给了宋国公萧瑀。
虽然说程处亮一直都是在表演,但问题是他和李德贤居然是第一个把诗词递上去的。
李泰看着自己写好的半成品,突然笑了,抖干净了墨汁,折好纸张轻轻放进怀里,他不想自取其辱,这局他弃权了!
裴宣机一看李泰,顿时也有点悟了,把自己写的诗词团成一团,丢尽了亭子边的垃圾桶里面。
李承乾也写了一首,欧阳通和长孙冲等人也都写好了诗词。
宋国公萧瑀看了看程处亮和的诗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常闻曹植七步成诗,今日见有人才华冠绝,不亚于曹植,老夫算是长见识了。”
李纲也看看程处亮的诗词,也十分无奈,“要不咱们就宣布结果吧!”
长孙冲等人看到这一幕,明显一愣。
那些提前就写好了诗词的人,也都不装了,急忙开始交上诗词。
但是,李刚这群人却只是把他们的诗词整理了一下放好,却没有看得意思。
萧瑀拿出李承乾的诗词,然后一顿点评,“太子殿下的诗词稳重中带着英气,十分出彩。但是,却没有夺目,没有让人看一眼就豁然开朗之感。”
“以前,老夫也觉得有些人被冠以长安第一才子有些名过其实。”于志宁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但才情这东西,却又实打实的在这摆着,刷新了老夫对诗词的认知。”
讲道理,诗词这东西,是需要配合灵感和环境,在经过精雕细琢,才能搞出来的,但程处亮表现出来的却不一样,就好像喝口水都能做出一篇绝世好文章,写得快也就算了,质量还他妈的贼拉好,你就说你气不气?
相比之下,于志宁都感觉自己生平所学算是喂了狗了!
“老夫现在就宣布第二轮的优选结果!”
宋国公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懵逼了,这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有黑幕?你们都是朝堂大佬,这么干生儿子没屁眼你知道不知道?难道朝堂大佬们就不尊重人了吗?
“老夫知道,你们不服,甚至觉得有黑幕,老夫全都理解。那老夫就念一首词,大家品读一番。”
说完,宋国公萧瑀,念了一首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伴随着宋国公的声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这又是一首他们骑着八十匹马都追不上的,让他们望尘莫及的作品。
随即,于志宁也十分无奈的环视众人,“如果你们觉得,自己的作品比这首词要好,随时可以说出来,我们重新排名!”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承认自己不行,他们写的东西比不过程处亮。就连视程处亮与死敌的欧阳通也懵逼了,拼才华拼不过啊。
李承乾的牙齿咬得致嘎作响,他原本是找了一群擅长吟诗作对的人,来灭灭李泰的锐气的,可偏偏剧本不按照他预想的方向走。
程处亮!
李承乾怒视程处亮:你别高兴的太早,本宫可不在乎李德贤会不会做寡妇,这个梁子,咱们结下了,这个仇本王也记下了!
李泰看看李承乾,又看看程处亮,脸上是一阵得意,但很快李泰愣了一下。
然后觉得自己不许要做点什么争胜追击李承乾,不能让今年的诗会成为程处亮的独角戏!
和孔颖达等人商量了一下,李泰说了自己的要求,他是举办方,随时可以改规则。
宋国公萧瑀、李纲、于志宁等人也同意李泰的做法。
就看见李刚站起身,环视全场,“经过我们的商议,把原定的第三题作诗,改成了对对子。鉴于程处亮的学识和诸位不同,所以第三局不算他!”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怒了。
很明显就是瞧不起他们,不让他们和程处亮比。
至于李承乾,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怒视李泰:你在羞辱我吗?谁给你的胆子羞辱我?你觉得本宫带来的人就那么不堪重用吗?难道他们还比不过一个武夫了?
“明明是定好的,三道题目,怎么说变就变?”李元昌第一个不乐意了。
“魏王殿下,你这有点瞧不起人了?”长孙冲看了看李泰,“你的言外之意是我们不如一个匹夫了?”
“这样很不公平!”欧阳通也站了起来,“改规则我们是接受的,但为什么把长安三害之首排除在外?”
“你们就是觉得欧阳通兄弟,对对子是一绝,才临时变卦的,怕欧阳兄完虐程处亮?”
面对连番的质问,李泰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程处亮,“妹夫,你觉得如何?”
“诗词歌赋,他们都是垃圾!”程处亮耸耸肩,“对对子他们更是垃圾中的垃圾,不配让程某出手!”
“程处亮,你放肆!”李元昌一拍桌子,“你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你还真说对了,就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李元昌一时语噻,在心里狠狠问候了程处亮的祖上所有的女性。
程处亮抿了一口酒,“想找茬,随时可以。但我要提醒你们,想一想辛酉值,长安对王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也配让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