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愣了愣,一脸茫然的开口:“顾总,你什么意思?”
顾延君刚刚出现的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他果然是舍不得她,可事实呢?他却说了这种话。
“你说呢?”顾延君神色淡漠,讽刺开口:“乔念,你亲手设计了这一切,还去我公司那边吸引我注意,为的不就是今天?”
乔念彻底懵了,颤抖的手指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顾总,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我?”
“难道不是?”顾延君脸色终于绷不住,他烦躁的揪住她的衣领,冷笑出声:“乔念,别以为跟我上过床就能代表什么,像你这样的女人,不说我顾延君的女人了,就连跟我的名字出现在一起,你都不够格,明白了吗?”
关于两个人的悬殊,乔念本有自知之明,但顾延君说出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她到底是个女人,就算她再强悍,再不要脸,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年轻女人。
被曾经朝夕相处过,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这样形容,她就算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也无法掩饰内心最真实的痛苦。
“我一直都知道,我乔念给你顾延君提鞋都不配,所以我才不需要你开口,就默默从你家搬走。”眼眶微微泛红着,乔念昂着头,咆哮的开口:“可是顾延君,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是我故意算计你?你有证据吗?还有,像你这样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小人,我算计谁也不会算计你好吗?”
乔念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顾延君的怒火也瞬间就提了上来:“你的意思是,你还想去算计别的男人?”
“关你屁事!”乔念气得都爆了粗口,咬牙切齿的就要下车。
顾延君不让她下车,他冷着脸把她一推,她就往后倒在了车后座上,他的身子随之也压了上来。
乔念吓到了,一边推搡着一边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顾延君一手按住乔念,一手微微松了松领带。
看清楚了他眼眸里的凶光,乔念怕得要命,尖叫着吼道:“顾延君你别这样,你别冲动,为了你儿子你也不能冲动啊!”
“你还有脸提子昂?”顾延君越说越气,分不清是怒火还是失望,他用力一扯,乔念衬衫上的扣子就如数脱落。
乔念怕了,她第一次体会到这个男人的暴戾之处,她是真的怕了。
她一边绝望的挣扎着,一边哭泣道:“别啊,这是在马路上,这是在外面!”
“别啊,我脏,我真的脏!”
下一秒,她身上那件脏的衬衫,就被毫不犹豫扒下来扔到了地上。
顾延君一手按住乔念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冷然的看着她护得住上面护不住下面,着急得想哭的样子,讽刺出声:“现在知道我什么感觉了吗?”
乔念整个人都在哆嗦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我顾延君,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被女人算计过,威胁过,也从来没有跟女人传过绯闻!”看着这苍白的哆嗦的跟真的蒙受了不白之冤的小模样,顾延君竭力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咬牙切齿开口:“再有下次,我会弄死你的,明白了么?”
乔念低着头没说话,只死命的咬紧嘴唇,肩膀一抽一抽的。
顾延君神色微冷,强迫的抬起她的下巴,却看清她眼眸里泛着淡淡的泪光。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只能告诉你,我是爱顾子昂的,我认识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有多高贵,他也不知道我有多狼狈,我也承认,我的确有过踩着你上位的心思,毕竟像我们这样毫无背景的底层小人物,实在是太难太难了,但顾忌子昂的身份,我早就放弃了!在拖着行李箱离开顾家别墅的那一刻,我就放弃了!”随着呜咽声的加剧,乔念失控的捂住不断颤抖的唇,眼泪夺眶而出:“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我!如果你非要认定是我,那就给我点时间,让我去找自己清白的证据!同时我也给你时间,如果你拿得出证据证明是我,我就认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去哪我就去哪,行不行?”
乔念昂头,惨白的小脸,眼睛发红发肿,嘴唇因为她的啜泣而不断蠕动着。
顾延君满腔的火,在对上了这样的她,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了。
的确,他的确没有证据。
“不是你姐姐。”他声音很低,语气很沉。
“不是乔诗就是我么?除了我们俩,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么?”冷笑了一声,乔念捡起丢在地上的衬衫,也顾不上上面脏兮兮的鸡蛋液,自顾自的就要套上。
顾延君看不过去了,将她的衬衫丢在一旁,褪下西装套在她身上。
“我不要。”乔念右手握成拳,瞪圆了眼。
“这不是你甩脾气的时候!”顾延君冷笑出声,将乔念按在了座位上,飞快的发动了车子。
半个小时,顾延君在外面的公寓。
客厅沙发上,顾延君长腿肆意的交叠着,伴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一边抽着烟,一边沉默的发呆。
“刺啦”,浴室的门开了,乔念身上套着顾延君的衬衫,光着脚走了出来。
顾延君低着头的时候,目光所及的就是那两条移动的大白腿,目光顺着长腿缓缓向上,越过真空的白衬衫,他略显阴郁的眼神,渐渐凝滞在她刚刚洗完澡清水芙蓉的脸上。
几秒的停顿,顾延君移开了目光,悠远的视线在烟火明灭里越发的阴沉:“我会去查。”
乔念在另一条沙发上坐下,小心的拿了个抱枕搭在自己膝盖上,苦笑:“确实不是我,我也是为人母亲过的人,已经够难堪了,不想再染指我唯一的净土。”
顾延君楞了一下,意识到乔念口中的唯一净土指的就是顾子昂,他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顾子昂的童言稚语,再度浮现在心头。
“如果你妈妈很坏很坏,那怎么办啊?”
“没办法,那也是我妈妈啊!”
是啊,哪怕她再坏,再不堪,她到底也是顾子昂的亲生母亲啊!
心里燥燥的,拥挤不堪,说不清是因为顾子昂,还是因为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徒手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转脸看向她,视线阴鸷而深沉:“六年前,你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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