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印第安山垃圾处理设施已经建起来了一部分，普同对肖的要求是3个月内完成第一期建设。
同期，阿卡姆项目也终于启动了--工期非常长，第一期预计在一年内完成，在这一年内老阿卡姆依然会保持运营，不过各种各样的设备会陆续完成测试和使用。
房地产市场也彻底来到了高潮，首付利率降了又降，现在只需要5%的首付就能申请贷款。
这些都是大背景，普同有信心在次贷危机中捞一笔大的，但改造哥谭这事就需要投入更多精力了。
哥谭大学。
“所以你对克莱恩教授有什么看法？”普同喝了口茶问到。
三坂表现得非常恭敬，正襟危坐。
“这位先生似乎病得不轻，他的恐惧症是货真价实的，只是和他交谈我就能感觉到他的不正常。
但他的行为总体来看很正常...他一定在暗地里做些什么事情，这有助于释放他的恐惧情绪。
而且--他表现得越来越正常了。”
普同微微点了点头：“你见过他儿子了吗？”
“乔纳森？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但在他父亲面前经常有些手足无措--我想只有他才见过克莱恩先生的真实面貌吧。”
三坂的推测基本都是基于自己的专业知识，可以说很准确。
但她似乎对这个男人的危险性没有概念，也无法想象乔纳森到底都接触过什么东西。
根据三坂的描述：“克莱恩先生越来越正常了”，说明他应该已经在将自己的想法转化为现实了。
于是普同问到：“他最近都在干什么？正常上课？”
“不，他请假了，理由是心理状态不佳--他似乎参加了一个...互助小组，那里有很多有类似症状的人互相倾诉自己的心理问题。”
“真聪明。”
三坂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到：“这确实是一种不错的疗愈手段。”
“我说的不是这个。”普同看向了办公室内的黑板。
上面粘贴着克莱恩教授的每一篇论文核心观点，以及他自己的思考。
克莱恩一直相信恐惧是人类进化的绊脚石，希望克服这种恐惧--有很多人对此持不同观点，但克莱恩从来不关心这个。
他不想证明自己的观点，他已经在行动了。
而他提出的解决方案是--“遇到恐惧不要害怕，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不错，他的解决方法是，让人感受最极端最纯粹的恐惧，然后克服它。
至于怎么克服...这就和玄幻小说的修炼一样，你只要知道这个过程叫这个名字就可以了，克莱恩自己也没想明白。
关于制造极端恐惧的方法，克莱恩已经想好了。
普同移开了黑板上的吸铁石，拿下了几份文件。
“恐惧源于人体中的肾上腺分泌的激素，在人类极端恐惧时，肾上腺素会极具分泌，如果摘取极端恐惧者的肾上腺，并进行激素提取和浓缩...就能制造最极端和纯粹的恐惧。”
普同总结了一下克莱恩的想法。
“这实际上是个错误的想法”三坂说到，“恐惧促发肾上腺素以及多巴胺分泌，并反过来加深这种焦虑和恐惧状态，但生理上，恐惧并不是真的由这东西引发。”
她来自一个科学技术，尤其是生物化学和心理学都极其先进的世界，对此表示这个理论不太科学。
这也是她不太在意克莱恩研究的原因之一。
但普同笑了：“你好像忘了这是另一个世界了。”
三坂愣了一下，可是这个世界似乎和她的世界相差不大啊？
就连历史中的某些人都一模一样地存在。
“你好像不是很相信，那就让我们看看真相如何吧。”普同起身带上了自己的帽子。
克莱恩的目标很明确--他就是为了肾上腺素去的。
他的目标决定了他的作案手段一定是：制造恐惧，杀死受害者，然后摘取肾上腺。
即使是哥谭这个每天都有犯罪的城市，死相凄惨而且丢了肾上腺的受害者也相当晃眼。
这个时候，正义的伙伴就能派上用场了。
......
gcpd。
再次看见戈登时，这个正义使者脸色差了很多。
不过普同敏锐地察觉到，警局里的人似乎对他隐隐有些畏惧--
就像畏惧之前的那个黑社会警督一样。
“你好，戈登警官，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戈登勉强地扯了个笑容，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案件资料整理，“想象一下被知名企业家抓去办公楼玩大逃杀的感觉吧--没想到哥谭都已经出现这种变态了。”
这起案子也算是近期又一个轰动性案子，普同也知道--因为犯罪的是他的同行，一家金融公司的老板。
这个老板地口头禅是：金融业是一个竞争激烈的行业，所以从业者要像武士一样坚强。
于是他会在招聘时，让招聘者在晚上来到公司，在公司里随机摆放各种武器，只有最后活下来的才能得到这份工作。
听上去很变态，但普同只是耸了耸肩：“你知道吗，有一种用于筛选强者的古老仪式和这个案件很相像。”
“什么仪式？”
“末位淘汰制。”
“有趣的笑话--”戈登本来想一笑了之，但仔细想想，那个企业家没准还真只觉得自己只是在搞末位淘汰。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人都抓进牢里了。
“那么你这位金融业大亨又打算干些什么？”
“是这样的，我的朋友，也就是这位女士--你也许认识，三坂未绪，发现了一些蹊跷的事情。”
“你好，女士。”戈登友好地朝三坂打了个招呼--他是知道三坂帮助哈维破案的事情的。“你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
“是这样的，我在克莱恩教授的研究中发现了一些有些问题--总之，我很担心他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我想问一下，最近城里有没有肾上腺被割下的受害者？”
戈登本来没有想太多--毕竟一个大学编外讲师能发现什么？
但听到“肾上腺素”，他整个人愣了一下--
“不会吧...请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