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山门前。
话音刚落,姬铭就迅速的唤出金桃花,大喊着“老祖宗救命”。
身体力行的诠释什么叫“一顿操作猛如虎,事后认怂不耽误。”
也得亏姬铭的骚操作,只见数十片羽毛化作剑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姬铭袭击而至。
每一根羽毛都有着元婴大能的全力一击的威力,姬铭哪怕道理再深也绝对刚不过,最终估计也难逃被插的命运。
金桃花潇洒的在半空打着转,看似悠哉悠哉的,实质精确无比的击碎了每一片来犯的羽毛。
一青衣女子杀气腾腾的从鹤山飞驰而下,青色的丽影竟倾尽了月光。
达到山门的她不言也不语,只是目光冰冷的盯着姬铭,方才她虽是含怒出手,但没一片羽毛是对着姬铭的要害而去的。
她贺小灵就是这么爱憎分明,赏罚分明!
“灵儿姑姑,息怒息怒,我让老祖宗来跟你解释吧。”作为行走打桩机的姬铭当然看得出自家师父对贺小灵是有情的,但有些事情出自他的嘴信服力就低了。
只见以金桃为媒介,一袭红袍的韩晓虣显现在二人前,他依然是那个绝代无双的大剑仙,只是此刻的他比往日多了些癫狂,多了几分唏嘘。
“小灵姑娘,终于又见面了,你很久没回家了呢。”韩晓虣浅浅一笑,如沐春风的话语于寒夜暖人心。
“我不会再回去剑庐了,我把对剑庐的情与恨都化作分神割舍出去了。”贺小灵撇撇嘴,傲娇的说道。
“灵儿姑娘啊,还在生井空的气吗?”
“不恨,已经忘记他了。”
“那你干嘛还戴着他送给你的樱花发簪?”韩晓虣轻声的问道,看着贺小灵的目光越加温暖。
哪怕把你当作三尸斩出去,也不能忘怀对你的情义,果然,天大地大,终究还是容不下儿女情长。
“那是我抢来的,不是他给我的!”贺小灵辩驳道,心里却越发的思念那一个胆小鬼。
“那时的一柱峰除了你还有其他女性吗?你以为他喜欢樱花,却不曾试着去了解樱花的特质。”
“你说我对他不了解?!”贺小灵更生气了,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趋势。
“樱花生命十分短暂,素有‘七日之樱’之称。满开只有一日,开时相偎,簇拥而来,谢时同去,一时纷纷,齐开齐落,似云水流逝。
姑娘,你懂了吗?”
“不懂!”贺小灵心里微微一颤,生硬的回道。
“井空那家伙多喜欢你,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他多想你跟他是举案齐眉,守候一生的人啊。”韩晓虣轻叹了一声,惋惜的说道。
“那他干嘛一直不接受吗?”
“你让他怎么接受,大道梦断,一辈子都只能在金丹期,而你确实前途无量的元婴大能啊!”
“这……这不可能的,他怎么知道我的修为!”贺小灵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晓虣,她一直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灵儿啊,你怎么不多想想,要不是有井空那家伙说你没问题,你能一直完好的在剑庐修行吗?没人调查你,没人去试探你是否对剑庐包藏祸心。”
“你不也是元婴期吗?”她铁憨憨的问道,剑庐上下都知道韩剑仙是元婴期的大能。
“那你知道你鹤山山主的修为吗?”
“这些都不重要!我明明已经把修为降到金丹期了,他难道还不知道我心意吗?”
“灵儿你知道的,井空是个多大男人主义的直男,尽管有过几段露水情缘,但对男女之情觉悟不高。
你越是藏掖着你的修为,对井空的打击就越大,越是提醒着他跟你的距离。你是对他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难道你就准备瞒着他一辈子?有太多太多的人自以为是了,却忽略了需要抬头仰望的爱情本就是给双方留下疏远的距离。”不经意间,韩晓虣对贺小灵的称呼从“灵儿姑姑”变为了“灵儿”。
“那可不一定,需要抬头仰望的爱情,只要加上闭眼嘴张开就很吸引了。”姬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滚!”韩晓虣笑着骂了一声。
“小姬颰啊,我已经很难过了,你就别逗我笑了,我要是跟着笑了,那得多尴尬啊。”心结有点打开的贺小灵以为她跟他的将来还有很长很长,却还是料不到世事无常。
“小姬颰说是替他师父来求亲,这并没错,这确实是那老家伙想做却不敢做的。”韩晓虣略带悲哀的看着贺小灵,有聚终有散,人生就是一场场折柳,有些人之间,注定只要相逢,就是对的,如果还能重逢,就是最好的,可有些分别是真的不能再见的。
“那他人呢?一大男人居然害羞了吗?”贺小灵尽管感到气氛有些低沉,但并没有多想。
这个时候,韩晓虣沉默不语了。
“师父他已经身死道消了。”姬铭给这段情感故事打上了最残忍的句号。
“小姬颰,生死一事不能拿来开玩笑,虽然我大多时候都恨得他要死。”贺小灵不敢看着姬铭的眼睛,更不愿去相信这事的真实。
“灵儿,是真的,他已经不在了,那你还愿意嫁给他吗?按照井空的遗愿,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就把他最后的心念传给你。”
“我愿意,我愿意!”贺小灵泪流满面,只见她跪着捂着脸,呜呜哽咽压抑着,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
世间情薄,为你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