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随意的脑袋一片空白,而厉承晞的唇则在她的唇上厮磨、细致地辗转吸吮,直到她反应过来用力推搡,他才用舌将她嘴里的鱼丸勾出来。
“唔……”两人终于分开。
随意瞪向他,却见厉承晞当着自己的面慢慢咀嚼,然后才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评道:“味道果然不错。”
轰!
随意的脸颊瞬间爆红,可是看着面前这张明显在挑戏自己的脸,愈加觉得难堪,不由吼道:“厉承晞!”与此同时,手里剩下的鱼丸也全部朝他砸去去。
男人眼眸一闪,偏身躲过。
随意见状更加生气,气呼呼地便朝他扑过来,却忘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总是会失去理智,直到手腕被轻易扼住。
她长得其实也不矮了,可纤细的身子站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没有半点威胁力,不但半点近身不得,还被制的死死。
她气道:“放手——”这时候她越是不做点什么心里越恼的厉害。
话音刚落,他倒真放手了。
只是随意本身就挣扎的厉害,制住自己的力道突然松开,她根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身子因用力过猛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唔……”撞的她鼻子都酸了,眼睛朦胧。
随意手忙脚乱地站直想要继续声讨,后脑却再次被他扣进怀里,于是男人仿若心疼又无奈的叹息声在头顶响起,又道:“有人拍照。”
随意闻言,身体一僵。
两人这样走在街上本来就引人注目,这下一闹确实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她余光已经看到周围已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围观的男男女女,且有的正如他所说举着手机对着他们。
只是不知是认出了自己,还是单纯地在拍厉承晞这个妖孽。
不过厉承晞算是捏住了她的命门,随意不敢冒险,倒是能屈能伸的很,干脆就躲在他的怀里装死。
厉承晞看着怀里瞬间乖得像只猫儿的女人,唇角勾起得逞的弧度,干脆打横将她抱起,直接放进了车子的副驾驶座里。
“是不是在拍电视剧啊?”
“还是综艺节目?”
“可能是吧,肯定有隐形摄像机。”
周围也不知何时聚集了那么多的人,且个个说得好像特别懂行、专业似的,随意只能捂着脸假装什么都听不到,并祈祷自己不会被认出来。
驾驶室那边的门开了又关,厉承晞坐进来发动引擎,车子很快离开。因为随意一直装死,所以一路上车厢内都很安静,直到她家公寓楼下。
随意下了车,厉承晞一直跟着她到了公寓门前,很自然地问:“密码?”
随意唇掀了掀,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干脆越过她按自己公寓的门锁密码。
门咔地一声被打开,她突然转身看着他,表情郑重地道:“厉承晞,我有喜欢的人了。”
音落之时,高大的身影突然倾压过来,随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背倚在开启的门板上,趔趄了几步,最后被他困在了玄关处。却
四目极近相望,他浑身上下仿佛瞬间充满侵略气息,问:“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随意本意是想告诉他,让他不要再对自己做那些过分的事,比如亲吻什么的。可是此时看着他的神色,竟不自觉地将话含在了嘴里。
时间仿佛静谧了那么一秒,她才一字一句地道:“所以请你不要再做那些令人误会的事。”
每次他的靠近,都会令她莫名不安。
音未落,下颌就被骤然抬起。
男人阖黑的眸子压下来的同时她的唇也再次被堵住,不同于吃鱼丸时的勾缠,这次更具侵略性地霸道席卷,不管她如何推搡、躲闪都无济于事,直到她觉得快不能呼吸时才被放开。
“是指这样吗?”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随意喘着气来不及回答,男人的手便伸向她的衣领,一颗一颗扣子解开,问:“还是这样?”
随意骤然攥住他的手,害怕急喊:“不要。”
那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眼眸乞求地看向男人。
在她的观念里,不管是恋爱还是男欢女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遭遇这些。
厉承晞笑了,一秒钟恢复放荡不羁的模样,须臾才将手抽回,转身进了她的客厅。
随意心头一松,身子虚脱地倚在墙上,差点滑到地上。
“爷饿了,先给我做点吃的填饱肚子。”厉承晞转头看着她,很理所当然地命令。
他么,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个欺负弱女子的恶霸、强盗。
“我不干。”
他凭什么为他这么欺负自己,她还会伺候他?
“那你是想现在就继续?”他挑着眉抬脚便要向她折回来。
随意脸色立马就变了,脚下麻利地跑向厨房。
厉承晞见状唇角勾起抹笑,也走进她的领地。
随意这橦公寓是经纪公司给她安排的,整体设计都很时尚独特,客厅里挂着她几帧大幅的特写海报。
厉承晞站在一帧照片前,嫌弃地皱眉:“俗气。”
随意直到跑到厨房才回过神,她干嘛这么听话地跑进来?直接跑掉不就好了吗?
这不是自投罗网?
心里懊恼着,却已于事无补,只能在厨房巡了一圈,然后重新回到客厅。
彼时厉承晞那个恶霸已经安稳地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了,看到她空着手出来不由挑了下眉。
“下面可以吗?”虽然心里不舒服,她还是老实地问,妥妥地一副受压迫的小媳妇样儿。
厉承晞皱眉。
“我只会做这个。”随意强调。
厉承晞虽不甚满意,却还是点了点头,于是随意再次回到厨房。
不久,公寓里传来一些食物的味道,厉承晞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霓虹,觉得房子里终于有了一丝烟火气。却突然就听到一声惨叫,心里一紧,抬步便向厨房奔去。
推开门抬眼望去,这入目所及哪里还是厨房,根本就是战场。琉璃台一片狼藉不说,地上还滚着两颗紫色橄榄菜,随意此时就呆呆地站在那里,表情像是吓着了一般,这画面真是好不热闹。
“怎么了?”厉承晞目光紧张地扫过她全身,脸和衣服看起来弄的很脏。最刺目的是手指尖上滴出来的血,一看就是菜刀割的。
他将她手里的刀子拿过来扔到砧板上,拽着她的手便放到水龙头下冲着,掀唇本想教训两句,目光无意间掠过灶台时却顿住。
开着火的灶台上放着只锅子,里面有些汤汤水水,不过看上去黑乎乎的,转头看向随意问:“你确定这是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