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戍疆道:“深藏不露?”
肃铠堡垒的城主摇了摇头,高深莫测,他有不能说的秘密。
伊魄道:“伊煌明,你是怎么给他治疗的,为什么诸多治愈原华师束手无策,你可以这么轻易解决。”
伊煌明道:“不是治愈原华师治不好,实际上这里根本不需要治愈原华师,坤戍疆能自我恢复。我用传说神力吞噬了他的残存剑气,没有了阻碍他的因素,他靠自己便能恢复。”
坤戍疆非常强大,经脉中的素元如大江大河一般神威浩荡,寻常的攻击落在他身上,只会像一滴水进入滚滚大江,消失无踪。
可那股残存在坤戍疆体内的剑气太过阴暗与酷烈,剑意将经脉给截断,将大江大河的浩荡之力砍断。
江河断流必得水漫山野,于是坤戍疆身体中的浩荡之力变成了一片乱象,但截断了的经脉关节全部疏通,坤戍疆很快恢复了自我。
霜语默默的退出去,这是作为侍女的自觉,顺手让四个黄衣侍女继续掌掴。
四个黄衣侍女不敢违抗,确认了这是坤戍疆的命令,只好继续跪在地上,继续自己给自己掌掴。
伊煌明道:“仁兄,她们是侍女,你为什么要对她们这么苛刻,放过她们吧。伊魄皮坚肉厚,没有受伤,不要小题大做。”
坤戍疆道:“我的奴隶,在我要命的时候对付我的救命恩人,这是要我的命吗?”
在正经场合下,坤戍疆是个非常严肃之人,与伊煌明那战场上乃至刑场上说笑话的性格截然不同。
犯了错,一定要受到惩罚!
而且,接受他的惩罚是她们这四个侍女的荣幸乃至荣耀。
伊魄问道:“为什么不用肃铠堡垒,让紫山宗、三灵剑庄、天犬门那帮杂牌军对付寒戮的三十万大军。”
坤戍疆道:“南方有事。”
伊魄道:“紫秀城呢?”
上一次举世皆敌的行动,伊魄见识到了紫秀城的真面目,那座城池隐藏着伊氏世族绝大多数的暗卫,暗卫大军有着堪称雄厚乃至逆天的战斗力。
坤戍疆道:“伊霞静不见了。”
“什么!”
伊霞静不见了,所以瑞湖廷群龙无首。
想来也是,坤戍疆垮掉、伊霞静失踪,伊博儒这个大管家肩膀上的东西便会重如泰山。
伊魄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北月婵失踪了还没有找回来,伊霞静又失踪了,老天爷是在玩他吗?
“中央军团有点乱,我听见了一路上巡逻队的争执。”伊魄道。
坤戍疆道:“伊千军中了鬼寒刀。”
伊魄非常佩服这个男人的说话方式,坤戍疆的回答简明扼要,不废话一个字,让伊魄摸清了情况。
南方有事。
南方的阴暗丛林中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是伊魄上报的,那扇神秘至极的黑暗禁忌之门,而南方不加修饰一定是那个冠以心腹大患的黑色禁忌之门。
“找一下伊霞静的下落,坤戍疆,找到伊霞静乃是当务之急,我们一定要得到隐藏在暗中的武器。”
伊氏世族有两条臂膀,这两条臂膀是伊氏世族强大的根本,一条臂膀是坤戍疆掌管的肃铠堡垒与肃铠军,一条臂膀则是伊霞静掌管的紫秀城与暗卫大军,家族的两条臂膀缺一不可,否则会动摇根基甚至有倾覆之危。
坤戍疆与伊魄离开了密室。
伊魄道:“你给我盯住南方,东方的寒戮让我去对付。”
坤戍疆离开了。
没有拒绝,就是默认。
……
……
三十万大军陈列在东方,这三十万大军分成三个大营,戒备森严,气势恢宏,军队独有的杀意形成一股强大的阵意,军营外一队又一队士兵在巡逻,眼光锐利得如同阴间勾魂的小鬼。
月明星稀,皎洁的光芒落在了三个营垒上,三个营垒中散发出极其强大的辐射脉冲,夜空中的月辉轻轻扭动,这营垒内绝对有着强者坐镇,起码圣魂境!
在中军大营中出现一幕,一名寒意比天的男人坐在正中央,他全身锋利的寒影铠甲,青蓝的铠甲边缘镀着一层猩红之色。
这个男人是中军主将,尽管指挥的重任从来不是他的,他身边那名谋士才是指挥者。
让一个莽夫做主将挺离谱的,后方还有更离谱的。
寒戮的正后方有一道帘幕,这一道帘幕漆黑无比,这个黑色非常纯净仿佛聚集了世界上所有的颜色,外界的视线完全穿透不了。
帘幕后的东西有点见不得人,这一条遮挡视线的帘幕不可或缺。
一名女子有着超越人类极限的身体构造,柔若无骨,身体如蛇一般缠绕在一名年轻男人身上,轻摆腰肢能在一个人身上游动,妖魅与诱惑,一颦一笑透着一股绝世魅力,这份美不比北月婵、宫雅清这般妖孽来的逊色。
那名男人盘膝坐地,姿势端正,双眸微闭,神色冷漠,犹如寺庙中的不动明王,对这名女子的引诱一片冰冷。
这怪异的感觉是一名堕落的美女在费尽心机诱惑寺庙中一尊没有生命的佛像,有着魔幻与史诗的故事意义,充满考验画家工笔技巧的细节,这一幕有资格上原始部落记载历史的壁画。
“你不要我吗?人家可是处子之身,你要帮我破处吗?”那名妖魅众生的少女一字一句都透着勾魂夺魄的诱惑,让天下每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忍心拒绝,不舍得拒绝。
古冥荒道:“折磨与虐待男人情感的把戏,你要玩多久,百玩不厌。部落中以放荡出名的女人,现在是个处子之身,这很可怕。”
这个女人是处子,古冥荒绝不怀疑。
她是最干净的,最新鲜的,没有任何男人碰过她,所有妄图与她一夜春宵的男人成了她可怜而可悲的猎物。
正如这个女人如蛇一般绕在自己身上,可实际上两个人完全没有接触,一股无形的物质如薄膜般将两者分开,古冥荒身上的触感是受到挤压的空气。
“一个洁癖的女人,别玩了,待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不嫌脏、不嫌累、不嫌恶心吗?不爱一个男人,那给我远一点。”
“可我爱你。”
古冥荒笑也懒得笑,闭目养神,不动如佛。
在部落中这个女人不知道对多少男人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可这不过逢场作戏,成千上百对她痴情的男人绝望而死,浑浑噩噩。
一滴雨落在了古冥荒的脸庞上。
……
……
“我们三打三,打不过诶。”一名红裙女子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只手撑着香腮,一只手抚摸着头发,曲线妖娆,一头赤红的瀑发如熔浆一般流淌而下,这股火辣辣的女性魅力却让人产生某种拒人以千里的高寒。
北冥玲回答道:“打不过,你打不过寒戮,情理之中,我曾经听主人说过,鬼寒刀乃是禁忌邪器,可怕至极,你打不过很正常,你打的过,我要怀疑你进入伊氏世族居心何在。”
游艳绎道:“我是什么居心不知道,但我保证你是奸细。”
北冥玲道:“对,我是奸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族长全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们接受了,可你是如何知道的?”
游艳绎闭口不言。
北冥玲道:“不逗你了。你是什么人?谷燕。”
在主位上有一名白发女子,全身穿着洁白如锋的铠甲,三千白发如瀑布,英姿飒爽,极其贴身的甲胄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从头到脚,这个女人的身上散发着锋利的味道,洁白如霜雪,剑锋上的霜雪。
“我是个奴婢,好久没有见到主人了,一个负心汉。”她站在那儿,素白如雪的瀑发正在一点一点变长,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犹如蜘蛛在吐丝。
游艳绎道:“你也有主人?不是伊魄。”
谷燕道:“我当然有主人。被赶出家门的流浪狗进入了家门就有了新主人,我一个奴婢当然要认清主子。”
“我的野心不小,早有了僭越的念头,一门心思要到主人的床上去。”
北冥玲道:“你是蛮漂亮的,但我明白究极的权贵玩弄女人的手段。”
游艳绎询问道:“诶,姐姐,伊凛然大人敢玩弄你的感情,你为什么没有向伊远奇少爷打小报告。”
北冥玲右手立刀,眼神凌厉了几分,这几个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游艳绎知道曾经伊啸与他爹的嫌隙,而且深知内情。
背景深厚……
伊氏世族,这个家族是一滩浑水。
三把飞刀锃亮,打断了两个姑娘的争议。
谷燕道:“主人亲口答应过我,只要保护伊魄不死,我就是他的女人。”
……
……
古冥荒从帘幕之后走出来:“好了,给伊氏世族的最后期限要到了,明天破城,一定要打破那一堵城墙。”
寒戮道:“好的,你牵制住三个女人,剩下的千军万马交给我。”
女人分别给两个男人抛了一个媚眼,口吻矫揉造作:“两位大人,奴家做什么?您二位不会让奴家一个人独守空闺,多寂寞呀。”
撩人勾魂。
寒戮冷如寒霜,古冥荒面无表情,完全免疫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