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洞窟中有一名男人正在冥想,不远处的刀架上是一把铁刀,朴实无华。
这个距离,怎么看不是伸手一下就能够到的。
但没有人怀疑,只要这个男人的心神一动,这把刀一定会到他的手里。
一名男人举起那把铁刀,左手拍了拍美女的肩膀。
“我要走一趟,别拦我。”
那名美女抱住他:“别冲动。”
“太古星毁灭了,陛下的嘱托我未曾履行,没有退路。”
美女抱住他:“你,还有我。”
······
······
至于那儿·····
那个昏暗的空间内,那名男人的怀中躺着一个熟睡的美女。
“睡吧,对不起,敢对你动粗,我胆子不小。”
“伊魄是不能死的,渎神之子正中下怀,但······他不会死。”
“即使是我,也算不到接下去会如何发展。”
大世界最擅长推演计算的存在,号称靠着计算能窥觑天机一二,未卜先知,做出的谋划从来没有失败过,但这一次······推算不出来。
为什么,计算参数不明确。
人算天算,最难算的还是人心。
······
······
在一个光线扭曲秩序却不扭曲的神秘位面,这是一片橘黄的海洋,广袤无边,每一滴海水都厚重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至尊神廷一共有三个使徒共同执掌,大祭司、渎神之子,第三个是你。但,圣神,你别动。你要是乱动,我也会乱动的。”
至尊神廷不是大祭司一个人的,而是三使徒。
圣神、渎神之子、大祭司。
渎神之子与大祭司斗得难解难分,若是圣神插手其中,胜负的天平必然会向着一方倾斜。
所以······神秘青年派了一个强者来盯住圣神。
圣神道:“你才是天使独裁者。”
女孩道:“你猜的没错,但我不介意告诉你,三门城中那位谈不上冒牌货。”
······
······
伊魄没有死。
一只手能挡得住脸,当然也挡得住一只瞳眸。
大祭司伸出一只手,挡住了渎神之子的一只眼眸。
那股寂灭的意味没有降临,苍穹天顶那道裂缝已经愈合。
落尘陵上,伊魄愣在原地,神色憔悴,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伊魄的衣衫已经在冷汗中浸湿了。
死亡的感觉终于远去·······
太强了。
世界上有这么强大的存在吗?
有圣道至尊,有落尘枪,又有神辉星罗,圣阳仙龙也不能单凭一个眼神将他秒杀。
星海彼岸究竟是何方神圣?
“破绽终于来了,接我一招,罪菊圣莲!”渎神之子道。
大祭司给伊魄解围,但自己却落入了绝境!
至尊圣君的终极使徒象征是圣道三莲,暗黑魔神的终极使徒象征是罪菊。
这两种终极使徒象征都有着改天换地的神秘伟力,这是神只对使徒最大的恩赐,这是使徒能获取的最大神威,象征着一个使徒在神只序列中的至高地位。
所谓的罪菊圣莲,那是将罪菊与圣道三莲合二为一,同时有着圣道三莲的神律、善良与希望,又蕴含着罪菊无往不利的屠戮与肃杀!
这是渎神之子特有的终极使徒象征!
大祭司道:“又是这朵花,来吧。”
就像是一个英勇就义的勇士,神情坦然走向刑场,等候刽子手把大刀落下。
渎神之子道:“成全你。”
那朵由圣道三莲与罪菊共同形成的罪菊圣莲,从大祭司的身下生长起来,罪菊圣莲展开,那一片片花瓣上蕴含着古老的神纹,这些神纹有着诛灭与杀戮之力,毁灭一切!
“放心,死不了的,只是会有点痛。至尊神廷是我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你要是放弃至尊神廷离开,我马上让你走。”
渎神之子站在大祭司的旁边,渎神之子的神影站在大祭司神影的旁边,静静地看着她,虚无的狂风撩起他的头发。
三大神兽的封魔阵将大祭司牢牢囚禁,古老的神之咒文紧紧地禁锢那个美女,不停侵蚀着她的精神与意志。
“你不要做梦,这是陛下交给我的东西。即使是我丢了性命,我也不会丢了至尊神廷!”
大祭司的嘴角出现一滴奇怪的东西,那是血液。
无形无质,落在虚空中溅起毁灭位面的狂澜,蕴含着寂灭的终极神力!
她坐在至尊神廷的操作台,弓着身子,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滴滚落,就像一位垂危的病人,不连贯的气息令她随时断气。
她的天灵盖上有一团祥云升腾起来,凝聚成一朵又一朵圣莲,足有三道,层层叠叠,一座圣莲套另一座圣莲,很是神妙。
这是圣道三莲,至尊圣君使徒的终极象征!
有了这座圣道三莲,罪菊圣莲的攻势终于抵抗下来,那种寂灭的意味不能蔓延到大祭司的身上。
渎神之子点了点头,对这个稳定的局面没有一丝奇怪:“嗯。罪菊圣莲本就是牵制你圣道三莲的手段,接下来就轮到了我的表演。“
又是圣瑕。
渎神之子道:“来啊,我的圣瑕,神寂!”
神赋伟力,圣瑕。
“圣瑕是舅舅给我的,这是神赋伟力,圣瑕是神的手段。没有任何人能对抗得了圣瑕的侵蚀,绝对没有任何存在能做到,无论是妈妈还是小姨,都不行。因为······这是神的旨意!”
圣瑕。
神寂,神之寂灭,那是最终极的破灭之力,所向披靡!
这是神赐的圣瑕,这不是真的瑕疵,而是完美的象征。
圣瑕,这是最为可怕的强制性进化,这是强制性让凡人走向神只的手段。
圣瑕变成了暗红,在宇宙虚空中飘荡,晶莹剔透如琥珀的圣瑕绽放出猩红之芒,如海纳百川一般向着圣道三莲席卷过去,疯狂的侵蚀!
圣道三莲与罪菊圣莲本就是攻守平衡,圣道三莲略处于下风。
但有了神寂圣瑕之后,圣道三莲迅速崩裂、破碎。
大祭司笑道:“圣瑕要真能杀掉陛下,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废话,至尊神殿去吧。”
圣瑕要真的如此无敌,那么这场战争早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渎神之子道:“是啊。但圣瑕干不掉我母亲,干你不是易如反掌吗?”
囚禁在罪菊圣莲之内,那一道道花瓣犹如轻薄的光幕,但这薄薄一层,在大祭司的感觉中如天堑般不可逾越。
大祭司转过头,一根手指向着不远处伸去,
那架“钢琴”近在咫尺,只要她能将手指放在琴键上,这场战斗就会逆转。
但······没机会了。
“对不起,陛下,我失败了。是您将至尊神廷交给我的,这是我们要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我一定让您很失望,太古星毁灭了,我竟然没有时间回去瞧最后一眼,就是为了坚守这份责任,但最后还是是变了,真是可悲。”
大祭司是至尊神廷的主人。
她很清楚什么样的存在能加入这场战斗。
比如乾坤尊者,比如战神刑天,比如云司昭,比如白皇静雨······不过,他们不是烟消云散,就是了无踪影,亦或者是根本抽不开身。
看来,结局注定了。
身为大祭司,她的脑海中推演计算了数百种可能,没有一种能推翻这个定论。
毕竟,他们真的来不了。
他们来了,他们一定也会来。
这两个“他们”当然是不同的对象。
总之,结束了。
“圣亲,你杀了我好了。”大祭司睁开眼眸,那双瞳眸清澈无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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