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连续两次刺杀,这绝对是天启帝国史无前例的事情。
冷客道:“你亲妹妹收到了两次刺杀,你这个当哥哥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的声音如冷锋一般锐利,没有任何人类的情绪,就像是一把没有喜怒哀乐的武器!
太子殿下道:“我从来不担心她的安危,那个人是不会让她死的。深夜行刺,千里救佳人,这还真是一段佳话。”
冷客道:“你这么有把握他是去救你妹妹的。”
太子殿下道:“很简单,他没有杀我妹妹的理由,否则那个人早就传来消息。”
冷客道:“殿下,您为何感到担忧。”
太子殿下道:“我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伊魄与我妹妹,有时候认识,有时候不认识。”
昨晚的刺杀还是个开端,这个月一定会出现滔滔不绝的变数,纷至沓来。
太子殿下凝视着旁边绝美的少女:“谷流炎,抱一抱。”
谷流炎银牙轻咬,投怀送抱,任由他搂住她的腰肢,无论他再怎么做事,谷流炎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太子殿下抚摸着谷流炎的脑袋,宛如主人抚摸着一只猫咪,这个动作无比熟练:“皇都内有什么是能让你这么害怕的?谷流炎。”
谷流炎的眼瞳中倒映着浓浓烈焰,烈焰中书写着恐惧与害怕,仿佛那个男人的背影烙印在她的灵魂之中,太子殿下那句话仿佛戳中她心中最柔软的部位。
“你没睡觉,他很可怕吗?你心中害怕的那个人。”太子殿下道。
谷流炎瑟瑟发抖,那具柔若无骨的娇躯剧烈颤抖,漂亮的脑袋轻轻摇动,没有说出任何话语,用行动表示了不容违逆的抗拒。
“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敢······”
谷流炎眼神迷茫,口中不停重复着“我不敢”三个字。
那个男人,他没有亲口承诺放过她,她连违逆的胆量也没有。
······
······
消息得到一定的封锁,公主殿下遭到刺杀,这种事情怎么看也不光彩。
原本许多人感觉皇宫出现这么大的动荡,比武招亲的事宜应该会推后。
但出乎这些人的预料,比武招亲照常举行。
原因很简单。
时光是宝贵的。
特别是对某些贵宾而言,一分一秒都是黄金难以买卖的,无论多少的钱财······他们是不可能长时间留在皇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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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亲一共有三轮,必须要在这三轮中脱颖而出,才有资格进入公主殿下的视野。
比武招亲的第一地点,皇都外一片广袤的湿地。
这次比武招亲,人们的关注点当然是公主殿下会许配给怎样的年轻豪杰。
普通百姓,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公主殿下的比武招亲无疑是皇都内最热闹的话题。
公主殿下,这位公主殿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女儿。
当代皇帝有三名儿子,仅有一名女儿。
公主殿下比武招亲,这是天启帝国的一桩幸事。
山脉连绵,青山绿水,青松、青树各种林木栽植其中,百花盛放,鸟语花香,百姓聚集在一道城墙上等候着这场比武招亲的开始。
第一关,高塔夺绣球。
在山脉的另外一端有座高塔,高塔上挂满红色的绣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香气扑鼻,无数花木的芬芳弥漫开来。
从起始点到这座高塔接近三公里,比武招亲的参赛者从起点出发,将三公里外的高塔绣球取下,就获取下一轮的比赛资格。
在起点的庞大平台上有着数千名年轻弟子,其中两个人“鹤立鸡群”。
一名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的青年投去嘲讽道:“真是可笑,两个残疾人也来参加这次比武招亲,公主殿下要能看中两个残疾人,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这个青年名叫北月有冰,来自一个神秘的部落,在这个部落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两个坐轮椅的,其中一个是伊魄,另外一个是北少杰。
这两个坐轮椅的来对了上来。
伊魄道:“你也是来比武招亲的?”
他坐在轮椅上,唯一能动的就是头部与躯干,其他的全身都是瘫痪状态,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皮肤上蒙着一层淡蓝色的寒冰结晶,受到了极致寒冷的侵蚀。
北少杰,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进入伊魄的视野,让他当做劲敌来对待。
利星辰、戴元谋、唐殇霓······其中一个就是北少杰。
北少杰双手摆弄着轮椅,道:“我不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我是来捣乱的。”
伊魄道:“你不希望公主殿下嫁人?”
来比武招亲捣乱,那就是不希望公主殿下嫁人。
北少杰想了想,整理好措辞:“我不希望公主殿下嫁给错误的人。”
这句话显然有深意。
伊魄不愿意去思考这句话中的深意。
一个优雅从容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宣布着比武招亲的开端:“我是天启帝国的公主,欢迎各位来参加我的比武招亲,现在第一环节正式开始。”
光是这动人的声音,就可以幻想出那名少女的绝色姿容。
数千名青年如脱缰的野马,身影在湿地上空留下一道又一道残影,来比武招亲的年轻弟子必然身手不凡,速度很快。
唯有极少数人根本不在乎这一时一刻的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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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人堪称二马当先,其中一个是穆穹远,另外是一名穿着赤红铠甲的青年。
穆穹远道:“你要脸不,一大把年纪了,还来参加我小师妹的比武招亲。”
穆穹远当然认识这个男人,他的地位与绝世六杰中的乾坤尊者相仿,可以是那个世界“新生代”的领袖级存在。
君焱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此乃人间佳话,我当然要来共襄盛举,凑个热闹。”
当然,他来这里绝不是凑个热闹这么简单。
“这不,为了捧场,我还把兄弟叫了过来。”
穆穹远果然在数千青年中找到一个危险的身影,雷霆的暴君。
话说回来,这个青年不镇守在禁地之内,出来参加比武招亲。
穆穹远的眼神有些深邃,事情有些超乎预料。
但他不担心。
穆穹远的准备做的不少。
君焱微笑着道:“何况,你也一大把年纪,年纪比我还要打出一大截,你都能来参加你家小师妹的比武招亲,我当然也可以。”
君焱与穆穹远不是一个时代的。
穆穹远:君焱从来是无拘无束,但是那个人不应该来啊。
穆穹远与君焱,按照往常的关系,一定是针锋相对,挨揍一顿。
但这一次,两个人冰释前嫌,共抗外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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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是来捣乱的吧,把所有人给拦下来,为什么?”
“诶,那个人是不是穆氏世族的族长,穆穹远。”
“没错,据说他还是公主殿下的师兄,没想到他也会来参加比武招亲。”
“可另外一个人是谁?”
“两个人好厉害,剩下的那些年轻俊才根本不敢过去,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远方已经打了起来,穆穹远不允许所有人靠近那座高塔,君焱与穆穹远沆瀣一气。
没有人敢与这两位打。
穆穹远站在山峰的最高处,这是湿地的制高点:“你们,不允许经过这道山脉,否则别怪我出手无情。”
那把淡绿色的开天钺凌空挥舞,宛如一道天空剑幕落下,砍在这道山脉前方,锋利雄厚的刀气连绵数十公里!
陡峭的岩石直接削开,大地上裂开一道巨大的痕迹,这道裂痕无视地形、无视物质、无视结构,全部给切成两半,就像是神只划分给凡人不可僭越的界限。
这道界限如同天堑,触目惊心的横亘在数千人的青年大军中,他们不敢想象这两位参赛者会有如此荒唐的操作。
“你们是来比武招亲的还是来捣乱的,这是对公主殿下尊严的冒犯。我们绝不能任由你们破坏公主殿下这辈子最重要的仪式。”
一个个赤红色的阵环释放出来,君焱坐在阵环的中央,宛如坐在烈焰的神只殿堂内,他抚摸着阵环的纹路,含情脉脉,动作温柔,宛如抚摸爱人的脸庞。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比武招亲的数千人环境中,看着一名男人脸上露出如此温暖的笑容,格外的诡异与恐怖。
下方闲言碎语特别多,穆穹远坐在山峰之巅,冷笑地看着下面这群搞笑之徒。
这是一条天堑?
一条刀痕都不敢逾越,有什么资格去娶他的小师妹。
无论闹得如何喧嚣,穆穹远岿然不动,宛如寺庙中的不动明王。
君焱安之若素,老神在在,根本不在乎赛场外数道深不可测的视线。
“倚老卖老的,要不是担心那个家伙,真想教训一下这两个老不要脸的。”白家的年轻人道。
一名紫发青年道:“真有趣,也是来捣乱的,本姑·····本少爷一定要······”
黑衣青年剑眉微挑,道:“穆穹远,有本事你把这个赤红铠甲的男人轮趴下,我给你这个大放厥词的资格。”
平台上,现在仅剩下两个人,伊魄与北少杰。
伊魄道:“在元素汇的时候,我没有把握战胜你。现在我仍然没有把握战胜你,但是我没有必须胜利这个限制,所以想与你较量一番。”
北少杰道:“可以,但换一个地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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