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顾萌萌攥紧了掌心，珉了珉唇，眸光中，带着一丝戒备，直直的看着他。
薄夜擎没理会她，大手一挥舞，原本被撞破的墙壁，倒塌的病床，因为打斗，乱七八糟的病房，重新回归原样。
干净，整洁，静谧，像是一直如此，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你到底是谁！薄夜擎呢？”
顾萌萌加重了语气，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不断涌动，以前看的聊斋的片段，一幕幕在脑中回放！
“别着急，你的夫，他很快会回来的，我的一缕精魄，在世间，已经残存不了多久了。”
薄夜擎面容依旧，但一双眼眸，却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那双眼睛，睿智，带着股厚重的压迫感，就像……就像是以前贵族对下人那种不自觉流露出的神色。
“我是谁？这说来，话可就长了。”
薄夜擎坐在凳子上，板板正正，背部挺直，十分注重自身仪态，就像是古代森严的封建礼教，教导出来的一样。
一瞥一笑，一举一动，所有的动作，都透露出，他不是现代人。
“那你就长话短说。”
顾萌萌好心好意的提醒道，最好挑重点的说，不要长篇大论，她也听着烦。
“……哈哈哈”
薄夜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她这种新奇的说话，让他不由得感觉有些新鲜。
“你果然跟他说的一样，有趣，有趣，怪不得呢，过去的三年里，他每日都想着你。”
薄夜擎摇了摇头，嘴角噙着笑意，不仅想到过去，他颇为看不上千年后的男人，如此看重一个女人！
就跟那祸水妲己一样！
“我是薄家……商朝时期的家主，算算日子，到现在，也有三千多年了吧。”
“商……商朝，祖宗哎……”
顾萌萌表情逐渐由懵逼转化为惊悚，腿突然一软，有些站不稳，径直靠着墙壁，滑了下来，妈妈呀，她见鬼……祖宗了！
“起来吧，别等会薄夜擎看着你这个样子，还要埋怨一番我这个老骨头。”
薄夜擎瞥了他一眼，却没有丝毫想要搀扶的意思，也对，那时候……奴隶制度鼎盛时期，女性的地位，极其不高，更何况，是去搀扶一个后辈之妻呢？
顾萌萌哭丧着一张脸，太惊悚了，她也想起来，可是腿软，撑了两回墙壁，想站起来，可最后，都是无用之功！
到最后，她索性放弃，算了，她就靠着墙吧，最起码，还能冷静冷静。
“祖宗，这是怎么回事啊？您老人家和我师父……在千年前，就结了仇吗？”
顾萌萌往前伸了伸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有点怕这个祖宗，总觉得，自己若是说错话了，这位祖宗，能丝毫不留情面的弄死她。
“师父？白千话？”
“你居然拜他为师了？既然拜了师，那他怎么什么都没有教给你？你还是个无用的废柴，体内一丝气息都没有。
千年后的世间，虽说灵力大不如以前，可若是从小修炼，也能有点小成就啊。”
薄夜擎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孩子真天真，真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