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冷。
天还没有亮，陈墨起床煮了饭，再煮了几个嫩茄子，弄上一小碗蘸水。
今天是一个大雾天，吃过饭天已经亮了，陈墨开车来到农场。
浓雾，能见度只有十几二十几米。
昨晚大降温，大棚外面枯黄草地有冰霜。
黄师傅和工人们一大早过来了，已经开始收割空心菜。
这批空心菜更好密集，就是菜秆细了些。如果想要菜秆更粗些，就得控制新芽密度。
不过空心菜，菜秆细一些也好，也不影响口感。
空心菜在大棚里面收割，然后在大棚的中间过道将空心菜捆扎好，整齐堆放起来。
陈墨搬了一个凳子过来，整理收割来的空心菜，用绳子捆扎成大捆。忙碌中，陈墨兜里手机响了。
“喂。”
“山泉水养鱼的场地，还需要么？”
“需要。”陈墨拿着手机出去大棚。
“我给你发个地址，你看一下。”土流网的金牌中介，说道：“这里的环境非常不错，而且有较大的土地余量。”
“行。”
中介挂了电话，陈墨回头和黄师傅说了一声，开着车回去了路边瓦房，打开笔记本，点开卫星地图……对照着中介发来的地址，找到了那块场地。
陈墨放大地图，确定了位置，东临鱼溪镇。
渔溪镇距离青山镇只有十几公里，就在隔壁。是相连的两个镇……
陈墨确定了位置，再看了看中介发来的图片，左右两边是大山坡，尽头是一座大山，有一段岩石峭壁。
山泉水就从峭壁旁边流淌下来，下面有一个大水池，水池铺设了一层鹅卵石。水不深，清澈见底……
鱼池旁边是一个水泥院坝，院坝后面就是房子了，一栋看着还很新的平房，带屋檐的平房。
这个山谷很大，外面还有帆布鱼池。再过去就是荒草蔓延……
整个山谷的土地都承包下来了，有410亩。
对方的报价是350万元。
渔溪镇，从莲花乡过去就是了。陈墨再看了看地图，渔溪镇隔壁是大雁山镇。大雁山镇有一个大雁山水库，那边还有大雁塔……
东临是丘陵地带，主要海拔是两百到五百米，不过也有部分地方有大山。
玉溪镇那边就有大山，但陈墨没有去过。
陈墨随后联系了中介，中介还在渔溪镇没有离开。
410亩的土地，350万……
陈墨吐了口气，直接出发。
今天雾气太大了，前往莲花乡，也就是沿着莲花沟一直走。
莲花乡原来是一个镇，后来并入了青山镇。青山镇现在是一个大镇，兼并了周围好几个小镇。
青山镇这边原来有莲花镇，黄家镇，盘水镇，还有一个伏龙镇。
莲花乡这边是一个大冲槽。陈墨喜欢在这边钓鱼，主要就是在莲花沟的西边，也就是现在去往方便的右手边、河对岸。
莲花乡大平地，主要种植莲藕。
在车上，雾气肉眼可见，没一会儿，车子挡风玻璃都起了水。
过了莲花乡老街，就进入山区了。这里有一条直达渔溪镇的老路，双车道的水泥路，以前的老乡镇公路。
这条路现在没什么人走了，渔溪镇已经有了直达东临市区的公路。渔溪镇直达市区，过去就是东湖区那边。
山区的雾气更大了，能见度不足十米。
来到渔溪谷，玉溪镇所在的大山谷，或者说是大山槽。渔溪镇是一个古镇，山谷里有一条河流，两边都是大山，这条河的水质非常好。
当地也很早就在发展山泉水养鱼。
这条小河，河床上铺满了鹅卵石。冬天，水流很少，一些深水档子有露出的钢筋笼子。这些笼子里面养的是过水鱼，也就是鱼塘里面的鲤鱼，草鱼等等，放进这种笼子里面养几个月，大半年……鱼养瘦了，鱼鳞也养漂亮的，然后就卖钱。
陈墨听过渔溪镇，还在网上看过一个渔溪镇网红拍摄的养鱼视频。
十几公里，陈墨跑了接近一个小时。
来到清泉谷，养鱼场的名字。这是一个狭长的小山谷，不过山谷地势还算平坦。山谷最多应该有两百多平米，最窄的地方只有几十米。
410亩的面积，就是这个山谷了。
山谷外面一片空地，有二三十亩，种植一种光秃秃的树，远远看去好像是香椿，又不像是香椿。
进去山谷，道路两边都是干枯的菅芒花。
山谷对面有条小溪，荒草蔓延……
沿途转了两个弯，来到尽头，里面是一个大平地，这里估计就七八十亩比较平坦的土地。
大山下，一段几米高的岩石峭壁，下面有一栋平房，和照片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中介的车子停在这里，陈墨过来，就看到了中介，还有一个和陈墨差不多年纪的男子。
“这位是清泉谷的老板，周学斌。”中介介绍道。
“周老板好。”
“你好。”周学斌笑着和陈墨握了握手。
“清泉谷的情况，来的路上应该也看了大概吧。”中介说。
陈墨‘嗯’了一声，问：“整个山谷的土地，都承包了下来？”
周学斌点点头：“有土地承包合同书，四十年。还有35年期满……承包金是160万，一次性支付。”
这些合同上都有些，陈墨如果想要这块土地的话，待会儿也会看土地承包合同。
这条山谷很不错，承包价160万，算是很便宜了。
“土地类型是？”
“渔业和农业。”
周学斌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去了屋檐下，周学斌拿出土地承包合同书给陈墨。
陈墨仔细看了一遍，合同没有问题，上面还有镇政府的盖章。
“池子里还有鱼？”陈墨说。
“帆布池子里面是溪石斑。”周学斌说着指了指外面的流水池：“里面养的是草鱼。之前试过养鳟鱼，没养起来。草鱼比较好养……总共350万，要是有兴趣，我们明天签合同。不讨价还价。”
“我再看一下。”陈墨道。
周学斌‘嗯’了一声。
陈墨去了鹅卵石鱼池，这个鱼池水深大概1米左右。现在是冬天了，水流量还很大，这说明……这个清泉谷，一年四季都不缺水。
陈墨摸了摸水，水有些凉。不过现在是冬天，如果水是温和的，那就是温泉了。
这是正儿八经的山泉水，水质清澈见底。
这个池子很大，估摸着，接近三亩。靠近水泥地坝的比较浅，一米左右深度。对面的水比较深，应该有两米左右深度。下面都是鹅卵石，水质没的说，清澈见底……
院坝外面是帆布鱼池。圆形镀锌板，里面蒙了一层刀刮布。
圆形鱼池，直径应该都是5米，全都挖了坑，露出地面的大概有半米左右。这种鱼池有五六十个，还在正常运作的只有五六个，里面养的溪石斑。
溪石斑，一种山涧生长的小鱼。野生溪石斑东临这边有……
至于价格，网上关于野生溪石斑的价格，通常是一百多1斤。东临这边的价格，陈墨不清楚，这种鱼在市场上没有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