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老李无恙,文钦安排好了抚恤,便道别了老李,带着众人前往蔡叔和王二嫂家里。
所幸的是二人都未受伤,且鸡鸭损失的数量较少。
原来由于二人当时皆在自家屋中沉睡,并未如同老李一般出门查看,否则可能后果不堪设想,可能会更甚于老李。
在一番深入的调查和研究之后,众人结合队员宾洲之前所说的“狼怕火把”的这种情况,推测此狼种虽然非一般之兽,但也并无什么神通,因为其仍旧具备狼的大部分特性,尤其是夜行的特点。
得知来着并不是什么不可对付之物,众人的心也稍稍地安定下来,缓缓地朝着守备处走去。
“文叔啊,我看这狼的数目不在少数啊,不知可有什么方法应付?”曾昭问道。
“是啊,我现在的想法是,派咱们村里所有的男丁,集体出动,在夜里执火把巡逻。这样就可使清镇夜里皆有火光,而狼不敢近也!”文钦说道。
“文叔,短期内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长期下去恐怕不行。”曾昭如实说道。
“嗯?不知曾老弟有何见解?”文钦问道。
“文叔,我分析一下,你看啊,村里的男丁数量多,强壮,若全部出动,定使那狼不敢正面窥视我清镇,但毕竟男人们清晨便要去田里耕作,傍晚归来早已是疲倦不已,饥肠辘辘,纵然饱餐晚饭,可深夜之困倦又如何抵挡,一两天还能坚持,怕是到了第三天皆已全员累垮,又如何能够继续巡逻呢?故我觉得,此法不妥!”曾昭认真地说道。
“这……”
“而且!狼乃是狡猾之兽,他必定会在我等注意力最充沛的时候隐匿起来,待到全部人体力耗尽之时,再出力,届时我们又能以何物去阻挡呢?”
“这……我确实是没想到,但如果没有全村的男人们出动,仅凭我们守备队数十人之力,又如何能使全村亮起火光?”文钦为难万分。
“可还有其他办法?”曾昭接着问道。
“还有一策——明火退敌。便是于夜里在村里各要处点起火把,如此一来可使狼惊而走之,安排一些人夜里看着,不要让火因夜里风大灭掉便好。”
“此法不错,但却只是驱狼,却无法治本,狼群或是隐藏在洞穴中,亦或是去别处祸害他人,又该如何?”
“这我管不了啊曾老弟,只要清镇的老幼皆能平安,便是我能尽的最大职责,灭狼之事,还是等天南城那边派人过来吧,况且此兽之底细我等不敢完全拍板,非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让孩子们去送命,还是当以防守策略为主。”文钦谨慎地说道。
“嗯,文叔说的有理,眼下确是此法较为合适,我与犬子会配合文叔做好工作的!”曾昭点头说道。
听到父亲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计策,曾程有些疑惑,用手肘顶了顶曾昭,示意曾昭说出。
曾昭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和文钦交流着。
“放心吧,文叔!”曾昭笑道。
“谢谢你们!”文钦真诚地握住了曾昭的手。
距集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文钦便带着守备队去安排村里各处插好火把的事,曾昭则是带着曾程回家吃饭。
走在路上,曾程疑惑地问道:“爹,怎么不和文老叔说我的方法啊?”
“你那个方法虽好,却过于劳师动众,想要一下子将大家的家禽聚集起来怎么可能?数量如此庞大的家禽,又要置于村里何处,这些问题都是要考虑的,所以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们先看看文老叔的办法是否可行,如果不行,再提出我们的方法。况且文老叔是管事,我们只是辅助他,有些事还是他来拍板比较好,这也是一种尊重,不能主客不分。”曾昭说道。
“怕就怕文老叔的方法出问题!”曾程说道。
“凡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人总要在错误中成长。我们要尽量帮他!”曾昭笑着回复道。
来到家门口,闻到一股饭香。李妙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菜,在药铺前焦急地张望着。
看到父子有说有笑地回家,李妙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急忙叫两人进屋吃饭。
曾馨早就在饭桌上等着了,看到父母兄长走进来,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炒肉放进嘴里,吃得呱唧呱唧的。
饭桌上,父子两饿鬼似的扒着饭。
“他爹,我听文婶他们说,李伯让那狼给咬伤了?没啥大事吧?”李妙问道。
“没事,受了点小伤,就是一头猪几只鸡鸭没了,心疼死了。”
“哎呦,那可是大事,他家里就那么两头猪,那可怎么办?”
“没事,文叔已经派人想办法了,会解决的。”
“你们昨晚没碰到什么凶险的事吧?”李妙打量着父子说道。
“没事,只是那狼聪明的很,引我们走,却从后面偷偷袭击李老伯家里的猪。”曾昭含糊地回应着。
“刚刚文叔说午时去新花埕集会,你们也要去的吧。”
“那当然,我们可是男子汉,怎么不去!”曾程大声说道。
“你啊,小小年纪的,别那么爱出风头,要去可以去,跟在你爹屁股后面,不能出任何事,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吗!?”李妙手指点了点曾程的额头,教训道。
“知道了……娘你真啰嗦……”曾程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说道。
“嘿!你还敢顶嘴!要不是看你们两个有点修为,我肯定不能让你们去!不知道有多危险啊!等下给狼抓伤了怎么办!”李妙拔高了声音说道。
“放心吧,孩子的安全我能保证,有我在呢!村里有危难,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管。”曾昭握住李妙的手说道。
“小的不懂事,大的也不懂事,好了伤疤忘了疼!要是儿子哪里蹭破点皮,我唯你是问!”李妙说道。
“是是是,唯夫人命是从!”曾昭急忙点头道。
午时,曾昭曾程来到村里的新花埕,这是一块广阔的空地,邻村的表演队时常在节日时在这里搭台唱戏。今天的新花埕,格外热闹,站满了村里的男人。
此时,文钦正站在高台之上,身边矗立着两名守备队队员。
文钦示意了众人安静后,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由于村外有野狼入侵,故自今夜起,村里多处重地都要点起火把,尤其是有家禽的地方,万不可让野狼有可趁之机!作为男丁,你等也要尽量看好家里家禽,防止野狼来犯!有想要来帮忙巡逻检查的,来守备处报名!”
文钦告知完了消息,便让大家回家准备,人群遂逐渐散去。
曾昭带着曾程,来到台上。
“文叔,今夜如何布防?”曾昭问道。
“这样,曾老弟你和小程同我一起在村头,村尾我已有派宾洲带着一队人去守着,村里其他重点的地方也有人看着,且看今晚如何。”文钦说道。
“文叔,让这孩子去村尾吧,我和你在村头就好。”
“啊?曾老弟你说什么?这可不能乱说啊,小程才多大啊,这可不能出事啊,还是和咱们一起在村头吧,安全一些!”文钦笑着说道。
“让这小子试试吧,他都经常一个人跑去山上采药的,胆子大得很!让他去帮衬帮衬吧!”
“对对对,文老叔,让我去吧,我可以的!”曾程挥舞着拳头,积极地请求道。
“这……还是……还是让他跟你在村头就好,安全为重,虽然我知道小程力气很大,但是他年纪还是太小了,我不放心。”犹豫了许久,文钦还是坚持己见。
“那好吧!”曾昭点头道,并示意一旁的曾程不要激动。
曾程无奈地撇撇嘴,只能也跟着点头,毕竟这也是文老叔对自己的关心,而且文钦也并不知道自己有修为的事,只能答应下来,跟着父亲夜里守在防御系数较高的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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