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书中文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翻页 夜间
品书中文 >  桃华 >   第123章 托梦

小年一过,除夕就近在眼前了。

可是这一片欢乐声中,却有些不和谐的音符跳了出来——太后梦魇。

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半夜三更的被传召,提了药箱搏命般跑到寿仙宫,只听里头有啜泣之声,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大年下的,宫里连打人的事都少了,人人脸上都只敢带笑,谁不要命了竟敢在寿仙宫里哭,难道是太后不中用了不成?

待得进去,太医才发现皇帝和皇后都在,而哭的人正是太后,看起来并没有要咽气的模样。他这才松了口气,战战兢兢上前请过脉,却发现太后脉象与平日并无变化,甚至也不大像被梦境惊吓住了。

但这话他如何能说?太后还在那里落泪,头发都是散的呢。于是只得支吾几句,报个受惊心悸之象,再开点补身益气的太平方儿罢了。

他在偏殿写方子,便听寝殿那边隐隐约约地传来太后的声音,似乎是提到了先帝,还提到了安郡王。宫里知道得多有时候并不是好事,太医恨不得把耳朵都捂起来,偏偏太后的声音到最后还一下子提高了,于是他想听不见都不行。

“人去了这些年也不曾托个梦来见一见,如今好容易来了,却是为了老四!”太后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也不再有母仪天下的威严,倒似一个普通人家的妇人一般,带着些怨气,也带着些伤感,“崔氏是他当年指的人,如今反倒都成了我的不是。罢罢罢,我原是避讳着不愿插手,想他虽没了亲娘,却还有舅舅舅母操持,也免得叫人说我从中作梗。既是先帝说了,明儿我就张罗起来,也省得先帝在天上怪我不慈!”

能在宫里混得下去的太医都是聪明人,听了这话哪还有不明白的,却觉得更加心惊起来——太后这竟是埋怨先帝偏爱宠妃所生之子了?

又听皇后劝了几句,大意是太后大病之后身子不好,操心这事儿也太过辛劳,不如交待给她便是。

太后却拒绝了:“横竖我如今也没有什么事,何况先帝都说了,老四的命格是有些与众不同,他命中行金,本是刑克之相,这些年在西北又见了些刀兵,不免更加锋锐。崔氏原是水命,本不相干的,却是因着水土不服,这才被克了。”

皇帝一直静静听着,这时候才道:“五行相生相克,古来有之。依母亲这样说,该给安郡王挑个土命的女子才是?”

太后在烛火之下观察他的神色,见他谈起沈数的亲事并无关切的模样,便稍稍放心,道:“梦里先帝拿了一张庚帖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也没看清楚,只瞧见了前头两行,算起来便该是安平十五年三月生人。”

安平是先帝的年号,皇帝心里稍稍一算就清楚了:“如此说来,当是个将要及笄的女子,倒也合适。”安平十五年三月生人,到如今该是十四岁,翻过年去就是十五及笄之年,可以嫁人了。

年龄是很合适,但是却有个问题:皇帝今年刚选过秀,五品官以上人家的女儿从十三岁到十七岁皆可参选,太后刚才所说安平十五年三月生人的女孩儿正在其中。也就是说,这个年龄的女孩儿,祖、父官居五品以上的,差不多都入宫应过选。其中出色的除了如靖海侯家大姑娘那般自己不愿入宫的,都中了选,剩下的自然就逊色些。

说得再直白一些,若按太后说的这个八字来挑人,或者是高门大户里不够出色的姑娘,或者干脆就是家世不足,现连个五品官儿都没有,如何配得上一品郡王,皇室血脉呢?

皇后在一边站着,眼珠来回转动,看看太后又看看皇帝,轻咳了一声道:“先帝这般说,定然是有道理的。怕是安郡王的命数实在是——唉,当初若是他不去西北就好了。”

太后心里暗骂她蠢。当初送沈数去西北可是先帝做的决定,她这般说难道是说先帝害了自己儿子不成?

“当初也是老四多病,兴教寺的高僧算出他命宜西北——哎,果然是金命,才宜西方。只是西北多刀兵,这才……”以五行而言,西方庚辛金,自然是宜金命之人,然而西方又是主刑克的,且年年打仗,便把沈数这命里的金打磨成了刀兵之金,难怪会锋利到克妻了。

太医写方子的手都有点抖了,恨不得一笔能写上半个时辰。可是这太平方儿也就那么几味药,纵然他再磨蹭个没完,这方子也是一会儿就写好了,只得战战兢兢捧了去覆命。医者原都是不怎么信神佛,这会儿太医却在心里没口子地念着神天菩萨,只盼自己进去的时候,里头几位没说什么不该人听的话。

大约是菩萨看他家里平日上香施舍还算过得去,总算保佑了他一把,等他走到寝殿门口的时候,只听皇帝淡淡地道:“如此,就劳烦母后了。”显然是这一番谈话终于告一段落了。

太医连忙将药方奉上,只等皇帝看完之后一声罢了,便如逃过一劫地退了出来,一身热汗在外头冷风里一吹,登时化为冰凉——太后这哪是梦魇,分明是托先帝的名义,要在婚事上摆布安郡王呢。

这事儿与我无关,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太医心里念叨着,拖着脚步回了太医院,有一同轮值的同僚随口问了一句,他也只答“太后惊梦”,多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然而这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墙也很想让风透出去,于是这还没到除夕,先帝托梦的事儿就传开了。

有说年关难过,那指的是穷人,略富裕些的人家,过年就是最快活的时候,手上要准备饮宴走亲戚的诸般事务,闲着嘴巴做什么?少不得把街头巷尾听来的消息你传我我传你。于是京城里到处都有传闻,什么安郡王去了西北十二年,沾了刀兵之气,成了刑克之命呀。什么崔家大姑娘是个水命,不该离开福州来京城的,因京城土厚,土克水,所以才会水土不服以致一病身亡呀。还有胆子大的,甚至神神秘秘地说安郡王的命格其实还不是简单的金命,否则土生金,京城地气既厚,怎么当初安郡王在宫里却存身不住,要去西北呢?更有甚者,还提到了先帝自安郡王降生之后身子似乎就不好了……

当然这样的话就是再大胆的人也往往只敢说一半,不敢深究这“不简单”的金命到底是个什么命,要知道若说命宜西北可染刀兵,那就是手掌杀伐,这,这可不得了啊……

传闻如此之盛,简直跟过年的喜庆气氛有一拼了,蒋家纵不是交游广阔的人家,这消息也难免传进来一二。薄荷气得满脸通红:“谁说王爷克妻了,这,这不是胡扯吗!”不但抹黑安郡王,还连带着是在诅咒她家姑娘啊!

桃华倒是若有所思:“你急什么。若是这样,想跟郡王府联姻的人家就会少得多了。”之前沈数给她的信上写过,他已经在筹划这件事了,那么这传言背后,会有他的手笔吗?

安平十五年生人,桃华在心里算了算,赫然发现她自己就是安平十五年生的,至于说是不是土命,这她可就不懂了,但如果真是沈数搞的鬼,那她的命或许真是土命?哎不对,他怎么知道她的生辰八字的?不会是早就从蒋锡那里打听过了吧。

薄荷看看桃华的神情,后知后觉地有点明白了:“是王爷——哎,可怎么能说克妻呢,这,这——”命格这东西,如今的人还是很信的,若被人说命硬,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桃华微微一笑:“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信不得的。”可是即使知道命格都是虚话,沈数为了亲事如此抹黑自己,她也觉得高兴……

什么克妻之类的传言,信则有不信则无。有些人家或许真觉得这是个忌讳,但有些人家,却能从里头嗅出些别的东西来。比如说在京城兴起关于皇家的传言,若是没有人暗中允许甚至授意,能行吗?而那授意的背后之人是谁,也是不难猜到的。

崔家自办了崔秀婉的丧事之后,看起来是闭门不出了,然而家里还个崔敬,读书之余也仍旧在外头走动,这些消息自然也是能听到的,少不了要回家里来说一说。

崔夫人这些日子整整的瘦了一圈,身上的衣裳都有几分撑不起来的样子,听了崔敬的话便苦笑:“郡王爷克妻?要这么说,仿佛也有几分道理。”若真是八字相合,怎么这亲事最终没成,连她的女儿都不知去向了。

崔幼婉一听就急了:“娘,这都是外头传的瞎话!”克什么妻!崔秀婉还活得好好的呢。

崔敬正色道:“克不克妻的都是鬼话,要紧的是,这些话是谁传出来的,有什么用意!”

崔夫人有些没精打采地道:“什么用意?”虽说是曾经恨过崔秀婉不听话,置全家人性命于不顾去私奔,也狠着心办了丧事,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崔夫人这些日子都有几分浑浑噩噩的,懒得去动心思琢磨什么。

崔敬略一犹豫:“怕是太后不愿王爷与高门联姻。”

崔夫人仍旧心不在焉地道:“太后不是一直如此么?”

“但现在太后打算插手王爷的亲事了。”从前有先帝之命在上,太后不能做什么,现在崔秀婉死了才三个月,太后就忍不住了。

“太后打算给王爷指婚?”崔幼婉越听越急,“王爷不是要给姐姐守一年么?”

“守归守,此时指婚,等满了一年再成亲,也算是守过了。”崔敬冷静地指出要点。

“那,那咱们家怎么办?”崔幼婉脱口而出,“太后会给王爷指门什么样的亲事?”可想而知,太后多半不会指到崔家来,不然,当时就可以照崔知府所呈以妹代姊,又何必到了这会儿又来大费周章地折腾呢?

崔敬倒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怎么办的?依我看,这事儿说是太后出头,只怕皇上也有份呢。既然如此,咱家也算对先帝履行了诺言,如今太后和皇上都不愿意,正好不去趟这浑水。”沈数人材或许是真不错,然而人才出众的少年郎多了,从前的亲事还好说是先帝旨意不可违抗,现在再逆着皇上和太后的心意,这可就不划算了。

崔夫人如今甚是同意儿子的观点:“说得不错。若不是先帝指了这门亲事,你妹妹也不至于这般没下场……”说着眼圈便又红了。

崔敬皱了皱眉头。崔秀婉是他亲妹妹,如今这样他也心里难受,可是崔秀婉办的这事儿却是害人害己。崔夫人到底是做娘的,如今女儿不在眼前,就只记好不记坏了,如此心软下去,将来说不定就有后患。

“娘,秀婉已经去了,家里也给她做过道场,想必此时早该转世投胎去了才是。”

崔夫人一怔,哭得更伤心了。崔敬皱着眉头安慰了几句,崔夫人却仍旧泪水滚滚。崔敬一阵头痛,想想还是做女儿的更会安慰母亲,便向崔幼婉使了个眼色,见她上前低声抚慰,自己也怕见崔夫人的眼泪,便托词读书,起身出去了。

崔敬一走,崔幼婉的话便停了下来,耳边崔夫人的哭泣之声仿佛渐渐听不见了,只管自己坐着发呆。

方才崔敬已经说了,太后要给沈数挑的妻子须是安平十五年生人,只这一条,就将她划出了圈外。

但是为什么呢?太后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给沈数张罗亲事呢?崔幼婉紧紧攥住双手,指甲抠进了掌心却浑然不觉。

自从在京城第一次见到沈数,她就砰然心动。那时候他还是她的姐夫,纵然有万千思绪也只能深锁胸中。然而当发现姐姐并不想嫁的时候,这股子情潮就再也压抑不住了。既然姐姐不愿嫁,何不姊妹相易,既成全了姐姐,又成全了她?

或许人生若从头就没有希望,倒要比希望之后又失望来得幸福许多。若是姐姐一开始就欢天喜地备嫁,她也不会如今日一般泥足深陷,无法抽身。可是姐姐走了,障碍已然扫除,而她借着姐姐曾经的婚约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时候,太后却偏偏跳了出来,在她面前建起了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

为什么呢?太后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念头?难道是有什么人给她出了主意?

“幼婉?”崔夫人哭了个痛快,收泪的时候才发现小女儿脸色煞白地坐在身边,目光散漫,表情却有些可怕,不由得吓了一跳,“你是怎么了?”莫不是被自己吓到了?

“没什么……”崔幼婉猛醒过来,才觉得掌心火辣辣地疼痛,“只是看到娘哭,我也想起姐姐了。”

“都怪娘。”崔夫人已经没了一个女儿,这一个就是掌中独珠了,自然是加倍地宠爱,“没事了,娘没事了,快别难过。”

娘你是没事了,可是我有……崔幼婉苦笑着,被崔夫人推进房里躺下歇着。帐子被放下来,人也退了出去,四周一片宁静。可是崔幼婉却几乎能听到血液在自己血管里搏动的声音,两边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痛,就如同她此刻几乎要狂涌而出却又不能不死死按捺住的心情:怎么办?怎么办!

传言甚嚣尘上,以至于刘之敬从蓝田回来,还在路上就听说了这些事。别人或是将这些当个笑话听,他却是反复琢磨了许久,直到回了家中还在沉吟。

刘太太一个多月没见到儿子,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围着他转来转去嘘寒问暖,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免又多问几句,待听得是外头的传言,便没了多少兴趣:“是给郡王爷娶亲,与我们何干。”凡不与她儿子相关的事儿,她都兴趣不大。

“这却不然。”刘之敬换下满是尘土的衣裳,坐下来喝着热粥,徐徐道,“太后分明是想操控安郡王的亲事,只不知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刘太太瞪着眼睛不明所以:“皇上?”

“是啊。皇上是打算拉拢安郡王,还是要防着安郡王,怕是这一次就能见分晓了。”这很有可能会决定未来朝廷上的格局,甚至也能左右他的道路。

刘太太更不明白了:“拉拢安郡王?安郡王当年可是——”可是太子的有力竞争者啊!

刘之敬一摆手:“此一时彼一时也。”知道这些事母亲听起来困难,便笑道,“母亲也不必费心这些事,有儿子呢。”

刘太太也知道自己弄不懂儿子仕途上的事,既然儿子说不用自己操心,便抛开了,喜滋滋道:“这些事儿娘帮不上你,就不问了。倒是蒋家的事,娘已经给你定下啦!蒋家听说你不在家,那些礼数就都通融了。”儿子这主意真是出得太好了,这就叫那个——什么欲擒故纵是吧?

刘之敬这些日子也的确是辛苦。带他们过去的那名官员只做表面文章,便苦了他这个自请去跑腿的,着实将两县走了个遍,脸都瘦了一圈。此刻听说亲事定下来,脸上终于露了笑容:“辛苦母亲了。”

“不辛苦,不辛苦!”刘太太喜笑颜开,跑去将聘书和庚帖都捧了来,献宝一样捧到儿子眼前,“等转过年来就去下聘。我听蒋家的意思,也没特意提要将姑娘多留两年。”

刘之敬笑着将聘书庚帖接过来:“若他们要提,娘也只管应了就是。”

刘太太略有些不情愿:“若是再拖两年,你都二十五了。”她还没抱上孙子呢。

“这也不算晚。何况她年轻,就算马上娶进门,也得等到及笄才能圆房呢。”刘之敬不在意地说,目光往庚帖上一扫,突然僵住了,“娘,这是谁的庚帖?”

“蒋家姑娘啊——”刘太太完全不明所以,“家里只有这一张庚帖,娘也不会拿错啊。”

“这不对!”刘之敬脸色都变了,“这上头写的名字是蒋燕华,可她明明是叫蒋桃华!”

刘太太茫然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然而她根本不识字,什么燕啊桃的,摆在她眼前也分不清楚:“可是,上回拿来合八字的那张帖子,娘比着看的,字写得都一样啊……”那张没写名字的八字帖可是儿子自己拿回来的,难道也有错吗?

刘之敬瞪着眼前的庚帖。刘太太说得没错,这张庚帖上的八字与当初蒋榆华悄悄给他的那张是完全一模一样的,除非蒋家是挂羊头卖狗肉,这庚帖上是蒋桃华的八字,名字却是别人的!

但是这实在不太可能,各人的八字里,年、月、日都是明摆着的,只是时辰上对外不宣罢了。除非蒋家这两个女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否则只要稍稍一打听就会被拆穿,而伪造庚帖乃是骗婚,蒋家是想结亲而不是结仇,断然不会这么干!

刘之敬头脑冷静了一些,心却在往下沉——如果不是蒋家搞鬼,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他自己弄错了!

“娘,这蒋燕华在家中行几?罢了,我自己去问吧。”这次不能再指望母亲了,他得自己去搞明白,那天在一墙之隔的桂花树下,他看到的究竟是谁?

刘太太慌了手脚:“怎么回事?这,这真是错了?”

刘之敬极力回想当日情境。蒋柏华很明白地告诉过他,那是“他的姐姐”,如此,那少女必是蒋锡的女儿才对。难道说,蒋锡还有两个女儿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刘之敬只想立刻冲去找到蒋榆华,好好地问问他。然而现在书院都已放了年假,蒋榆华自然是回家去了,他现在难道能冲去蒋家询问不成?

“可是蒋家骗了咱们?”刘太太怒气冲冲,“竟敢跟翰林家骗婚,我去找他们!”

“娘!”刘之敬一把拉住了她,指着聘书上的名字,“这是咱们送过去的,如何能说是蒋家骗婚?你且稍安毋躁,待我再去打听打听。”

品书中文推荐阅读:什么?!教主大人也重生了?太子殿下饶命,臣弟是女儿身相忘于江湖独宠!段爷的心肝宝贝重回高二看我如何改写人生绑定变美系统,绿茶在位面杀疯了绝色弃女:邪帝强追妻从神奥开始和希罗娜旅行诡异捞尸:开局暴打千年水鬼快穿:挖野菜系统崩溃了重生大小姐野又飒,撩翻禁欲大佬境中话本四合院:生那么多孩子!怪我咯都市精灵:底层崛起系统要我救世我反手加入特殊部门穿越八零:上啃老下啃小中间啃闺名字真难想说是科普盗墓:国家问会不会分金定穴半夜和镜子猜拳,我赢一把就睡重生之萌娃平行世界奇遇记娇软知青,被冷面兵王给缠上了穿书:带着金手指穿越成软饭郎野欲!清冷神明弄哭双开门大冰箱终极:这个铠甲召唤人有点邪乎穿成惨死女配,我入宫成了皇后商界大佬被撩后马甲娇妻套路多属于怪物们的六月慧元界之林凡传奇四合院揍傻柱虐贾家坑死易中海斗罗位面融合,我提前穿越了穿越兽世之逮住一只兽神大人无界之巅星夜残火穿越:王爷,你的姬妾喜欢我大唐李庚传邪帝心尖宠明日方舟:从多索雷斯开始闺蜜双穿!我们真的只是朋友!灵轩心动丹尊启禀殿下,世子今天还在装我宗倒数第一,卷亿点不过分吧?最强梦女:解说世界当送死流女配穿书八零,抱紧竹马大佬不撒手快穿之疯批反派在线作死游戏大佬要娶我惹清徐快穿:钓系美人穿成黑月光之后开局策反病娇女BOSS的我无敌港综:从白纸扇开始
品书中文搜藏榜:家外火影世界的修士开局逃荒,女尊小混子她吃喝不愁和狂野总裁同房后他说我只是陌生人墓虎带着两宝去逃荒,我逃成了首富穿越乱世,我有空间我怕谁秦老六的生活日常奥特次元:羁绊之力全能站姐变爱豆后成顶流了高嫁京圈大佬,渣前任悔疯了!末世,女主她拿百亿物资杀疯了孤独摇滚!属于老兵的孤独!穿越知否之我是墨兰末世,恋爱脑杀了最后一位神性转魔王的异世界冒险脑叶公司:逐渐离谱的员工我,AI凡人闯仙界首辅肥妻有空间小宫女娇软妩媚,一路荣宠成太后后妈恶毒后妈爽,后妈日子过得好陆爷的闪婚新妻明日方舟:构史学主演她是一池春水文昭皇后传邪祟复苏,我为阴世主综漫:作品太刀,雪乃让我别写了玄学直播间,大佬又算命攒功德啦八零软妻人间清醒,首长别茶了!孤爱的哥哥居然是敌国皇亲快穿:战神大人只想找lp贴贴嫡女谋略:妖孽夫君请上门百字日记白日深诱职业魅魔,青梅校花不放过沈氏家族美人祭莫爷养的小公主我用重生埋葬他勾魂的眼神方舟里的后勤官快穿之鼠鼠我呀,太上进了四合院:我何雨柱,国之栋梁斗破:天命反派,云韵哭惨了皇后,你逃不掉的重生成草,我修妖也修仙我花钱超猛,系统嘎嘎宠我!真千金归来:我以博物馆震慑八方蒋星的星际征程:危机暗涌团宠奶娃被读心后,全家反派人设都崩塌了
品书中文最新小说:原神:身为世界意识升格提瓦特到部队离婚,极品前夫身败名裂我的内娱穿越之旅回到高三,但成为副本Boss未婚夫在风花雪月我忙着修炼成仙穿越到坎公成为勇士仙储八零串场女配太惹火传道达人张道林七零辣妻:恶毒大小姐到甜宠军嫂诱吻蜜糖提灯囚爱,这个疯批大佬有点爽娘娘步步为营,冷戾王爷脑补上位孔雀石与疯犬崩铁:谁让他加入星穹列车的!汴京小食堂星际兽世:她被sss级大佬抢疯啦!灵魂摆渡:我师傅是九叔原神:傲娇小猫被狠狠拿捏了!替长姐洞房后,被侯府大公子强宠了鬼妃归来,残王夜夜被我吸龙气!京师除妖录在诡异怪谈当边缘人协议离婚后,总裁前妻跪求我原谅诱他深陷:钓系美人杀疯了!【HP】罗斯克劳德的亲世代日记傅律师,太太说她不回头了女神异闻录:书与命运的彼方穿越大秦三岁半穿书后,我用美食征服四个反派崽崽四合院之开局就有一个女儿普通人的综影视神雕,李莫愁情定三生重生74:母亲割腕喂血,我靠打猎翻身爱,过时不候痴傻三年,开局撞见妻子出轨!霍总高调官宣,哥哥们肠子都悔青了萌宠兽世:兔姬的万兽朝凰路哀牢山传奇:灵界之战穿越火影陪四代目长大封神:截教双圣,震惊洪荒听懂兽语后,我带毛茸茸为国争光一觉醒来天塌啦!豪门老公破产了换嫁给早死世子,我带崽宠冠京城三岁小县主,京城大佬争着宠!亿万倍系统:从修真大陆崛起荒漠天灾:我有十亿亿吨清水!快乐吃瓜,大臣们纷纷破防了顶级偏爱!太子爷沦陷弯腰热吻TNT之我们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