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宗,桃林。
颜樱和芜百并肩坐在木屋门前的树下。
“姑奶奶,你好久都没来桃林了,我还以为要等到弟子选拔的时候,才能见到你呢。”芜百撅着嘴对身边的颜樱说道。
自从岑寂不知所踪以后,颜樱已经半个月没有来过桃林了。
“还没找到岑寂吗?”芜百扭头问道。
颜樱摇了摇头,她托乌霖在山下寻找岑寂,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不说他了,你最近修行的如何?有自信能通过选拔吗?”颜樱看着芜百问道。
“我肯定非常努力,现在灵力上升了不少,肯定能通过选拔!”芜百拍着胸脯自信的看着颜樱,去年倘若不是他放水,他早就已经是内门弟子了,何须再等这一年。
“我同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颜樱担心芜百会瞻前顾后,再错过了这一年的选拔。
颜樱将芜百遇到的事告知二师兄了,他说芜百去年遇到的情况在宗门里确实会发生,弟子们在得知擂台上的对手以后,通常会去调查对手的底细。
“姑奶奶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再放水了。”芜百肯定道。
这次给他再多钱都不行,他要是今年再进不了内门,他就要回家种田了,当修士是他此生的梦想,他不能轻易放弃。
“那就好,等你进了内门我请你吃大餐。”颜樱鼓励道。
“真的吗?”芜百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颜樱。
“当然是真的。”颜樱弯着嘴角笑道,一顿饭而已,远没有让他照看岑寂花的多......
岑寂这个白眼狼......
“姑奶奶。”芜百看着颜樱的眼神黯淡下去,于是用肩膀碰了碰她。
“你说岑寂会不会真的不回来了?”颜樱叹了口气问道。
如果岑寂不回来,那她就没办法继续主线任务,三年后就会落得被岑寂挖去灵根的下场。
沐思月的话,他就那么遵从吗?竟然真的半个月不曾回来。
“他会回来的吧......你不是说他答应了你会通过选拔吗?”芜百挠了挠头道。“我觉得岑寂不会是言而无信的人。”
“而且他都说了会参加内门弟子选拔,那他就是想进内门的啊,这样轻易放弃......他不会甘心的。”
“我也觉得他不会是言而无信的人。”颜樱复合道。
二人正满面愁容的时候,眼前突然现身了一抹黑影。
颜樱抬起了头,见到叶晨歌站在她的面前,一只手甩着发尾一根细细的辫子,扬眉垂目看着她。
叶晨歌坐在了颜樱另一侧,搂住了颜樱的肩膀。“就知道你在这。”
“这半个月你修行这般刻苦,是因为岑寂那小子不在你无事可做吗?”叶晨歌挑眉问道。
颜樱这半个月不是去落日峰学习法术,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修行,她见到她的时候都是在夜里,她每日都陪她聊一会天,再回房歇息。
“也不算吧,我只是觉得应该变得更强一些,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想保护的人。”颜樱其实是担心岑寂三年后会和原书剧情写的那样,对归云宗不利。
这里有她的师父师兄,还有她的朋友,她不能让书中的情节发生,也不能傻傻等着被挖灵根。
既然岑寂不回来没办法刷好感,那她就努力修行变得更强。
“行啊,想法不错。”叶晨歌摸了摸颜樱的头笑道。
“你呢小子,修行的如何?”叶晨歌歪头看着芜百问道。
虽然颜樱半个月没再来过桃林,但是叶晨歌却是桃林的常客,这里空气好,她常常来这,也就会碰见芜百。
颜樱也会借着叶晨歌了解一点芜百的情况,所以叶晨歌便与芜百算是认识了。
“叶师姐,我挺好的,我这次肯定能通过选拔!”芜百肯定的看着叶晨歌。
“好,若你能来剑峰做我的师弟,我罩着你。”叶晨歌越过颜樱拍了拍芜百的肩膀。
“太好了,谢谢叶师姐!”芜百惊喜道,一双圆圆的眼睛乌黑发亮。
叶晨歌笑着点了点头。
“小脏包,等新弟子选拔结束以后,我找个日子带你下山去逛逛,不必整日留在宗门里。”叶晨歌出声道。
她知道颜樱的灵根在宗门里是个秘密,所以她不能下山是担心有人会对她不利。
但是有她在旁保护,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
落日峰。
沐思月轻轻的拍了拍沧景岚的房门。
“师父,思月煮了茶,您休息片刻吧。”
房门轻轻从内被灵力推开,沧景岚盘坐在对立着屋门的软榻上,一身黑衣,眉目轻敛。
“师父。”沐思月低着头,恭敬的将手中的茶壶放在了沧景岚面前的矮桌上。“思月将茶放在这了,师父记得喝。”
沐思月的视线瞟到了桌上的一叠符咒,那符咒画的有些不熟练,但是中规中矩。
沐思月将符咒拿起了一张,奇怪的打量了起来。“师父是在尝试研究新的符咒吗?”
“那是颜樱画的。”沧景岚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淡漠的眸子看着眼前人。
沐思月拿着符咒的手一颤,随后将符咒放回到了桌上。“是思月唐突。”
“不打扰师父修行了,思月告退。”沐思月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房门。
沐思月想要抬手关门,房门便自行关闭。
她抬起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随后垂下。
沐思月站在房门前久久没有动作,她记得她当初学习画符咒的时候,师父不曾亲自教过她。
她那时有很多法术不懂,师父也只是让她看书自行领会,她只当是师父不会教习法术,不爱与人接触,却没想到他会对颜樱如此尽心。
沐思月来宗门这几年,师父从未对她上过心,却亲自批改颜樱的符咒......
她回眸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他甚至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
到底是为什么?她就那么让他厌烦吗?
师父将她带回宗门的时候她以为对他而言她是特殊的,其实是她自作多情吧,或许她对他而言和别人唯一的区别,只是她与他灵根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