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奚言和张寻文一向八卦，说起今天在传音玉上看到的消息。
“你说宗门让我们回去，会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张寻文有些担心。
王奚言背着手冷静分析：“还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过段时间要开那个破七星大会吗？每年都号召在外面的所有弟子回去撑场子，结果九霄宗这些年来都是垫底。”
“这次应该不一样了吧？”张寻文说。
“听说秋子那个师妹，天赋极强，短短几天，连着突破两层，现在已经是筑基四层了。”
王奚言挑了挑眉：“几天时间就突破两层？她怕不是有什么神器？”
张寻文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可不信有人几天就突破两层，要是天赋的话，之前她突破怎么没人传，这明显是借助了什么外力。”
张寻文也觉得有些蹊跷。
王奚言又满不在意道：“管他呢，反正我志不在飞升，这能修行就修，不能修也罢，实在不行我回老家继承我爹的铁匠铺子。”
两人正说着话，他们身上佩戴的传音玉又开始一闪一闪。
打开一开，九霄宗发了全宗门通告说情况紧急，让所有在外面的弟子速速返回宗门。
张寻文皱眉：“不会是这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九霄宗全员小组内，消息滚动飞快——
“奔月峰岳杰书：听说妖族大乱了，魔族要趁机攻下妖族，我们就在他们的中间夹着，难免会误伤。”
“揽月峰乔星河：误伤？可别开玩笑了，人家是声东击西呢。”
“望月峰段黎：你的意思是说其实魔族的目标是我们？”
“揽月峰乔星河：我可什么都没说。”
“蔡元修：不要危言耸听，听从师门安排，先速速返回师门！”
……
张九秋是没有传音玉的，本来是有的，但她名声不太好，有段时间传音玉的匿名留板块关于她的负面消息很多，原身一气之下就给摔了。
现在这人还一无所知地在厨房里偷吃烧麦。
蒸好的烧麦很烫，她那筷子夹起来小口小口一边哈气一边吃。
烧麦中心的糯米饭是诱人的红棕色，油亮亮的。糯米软糯香黏，里面包裹着猪肉末和香菇，恰到好处的鲜香味。
外皮很薄，隐隐约约看得清里面包裹的糯米饭。
张九秋一边吹一边吃，不知不觉四个烧麦已经下肚，正要吃第五个，三人拎着扫把回来了。
“好哇，秋子，人家李不晚替你打扫，你倒好，还背着他偷吃！”
张寻文坐了下来，立刻就要伸手去拿。
被张九秋一个筷头拍下去：“先去洗手吧，脏死了。”
他哭唧唧道：“秋子，你竟然嫌弃我！”
两人斗嘴半天，一时间谁都没有发现李不晚的情绪有什么异样。
下午的时候张九秋不好意思再让李不晚帮忙，主要也是怕这群弟子到时候跟蔡元修告状。
她提出要去擦神像。
玉清老祖所在的地方叫玉清殿。
殿内，金色的雕像栩栩如生，他身骑麒麟，手持长剑，一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面上却是一片祥和。
张九秋仰头看着，内心也跟着越发宁静起来。
她上辈子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不信神佛不信天，除了偶尔跟风拜拜财神爷，是不信任何玄学的东西。
如今立于神像底下，她突然就感觉到了一种豁达，一种安宁。
她明白，这叫神性。
他神圣高贵、庄严不可侵犯，可又能够包容世间的万事万物。
张九秋用抹布沾湿了水开始仔仔细细擦了起来。
先从麒麟开始擦拭，擦着擦着这人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对着麒麟东抠抠，西抠抠。
“统子，你说这是真金吗？我偷偷切掉一个麒麟的脚指甲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宿主，我劝您还是别打什么坏主意，毕竟这可是飞升的宗门老祖，您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天上盯着你是不是？】
张九秋义正言辞：“我给麒麟修了修脚趾甲怎么了？宠物就是要定期剪指甲的！”
系统：……
她开始抱着玉清老祖的腿，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乞求道：“师祖啊，您养的麒麟脚趾甲太长，我就给它修一下，没问题吧？”
“师祖啊，瞧您，怎么oK还比错了呢，算了，拇指跟中指比划的我也不介意，下次可不许了。”
她说着，一把跳下了高台，急吼吼地蹲到麒麟的脚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就开始切。
系统：！！！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结果脚指甲没切下来，匕首倒是整了不少豁口。
她有些气急败坏，把匕首甩在一边：“统子，这踏马的不是真金吧？”
系统：【我从没说过是啊！】
张九秋：！！！
“统子，你真是越发大胆了！”
系统求饶：【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不过您这把匕首倒是挺普通的，没有什么灵力，说不定是匕首的原因。】
张九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
“算了，还是先擦吧！”张九秋认命般开始擦起了神像。
玉清老祖这座神像大概立得有三层楼这么高，要想擦上面的，得御剑上去。
她召唤出了星落，一屁股坐了上去，星落剑带着她飞到了半空中，她开始认真擦拭起来。
玉清殿修建好的时间不算太久，加上也经常有九霄宗的外门弟子来打扫，所以神像倒是算不上有多脏，就是表面有一层浅浅的灰尘。
擦到玉清老祖的飘扬的衣袖她觉得没什么不对，可擦到他后脑勺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张九秋看着神像上的油彩全都全都跑到了她的抹布上，油彩之下，原本应该是金色的地方，露出了它原本漆黑的底色。
张九秋：？
谁能告诉她，这神像为什么会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