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该继续修炼下去,还是先缓一阵好观察呢?
许岩拿不定主意了,他正迟疑的时候,电话却是恰好在这时响起来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许岩接过了电话,问道:“你好,哪位?”
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很沉稳的中年男声:“请问,是许岩许先生吗?”
“对,是我。请问你哪位啊?”
对面的男声平缓地说:“您好,许先生,冒昧打扰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姓吴,叫吴仁宝——您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我爱人,您可能有印象的,她叫杨易,在京城开了一家做江淮菜的饭馆。前些日子里,许先生您和您朋友赵小姐光临过那家饭馆了,我爱人杨易曾接待过您的——这件事,不知您还有印象吗?”
吴仁宝还没说完,许岩就猜出对方的来意,他说道:“吴先生您好!您这么一说,我就记起来了!吴先生,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电话对面的声音显得有些迟疑:“这个。。。许先生,我听说赵小姐已经跟许先生您打过电话了,可能您也知道是为什么事了。
我听说,在上次您光临的时候,你见到我爱人杨易的时候,您就看出来了,她的身体不对劲,你曾向她提出过提醒。。。”
许岩沉稳地说:“确实是这样。”
吴仁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说:“可惜了,许先生您当时的提醒,杨易她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她没有按您交代的那样立即去医院检查。
大概一天之后,她在店中忽然昏厥。被送到了京城医科大附院去抢救,后来又转院到*******,也请过协和医院的专家过来一同参与会诊。都认为她是患上了最近新出现的绝症——叫做原发*型性器官衰竭综合症吧。。。
现在,京城的几家大医院都是束手无策。熬了几天,我爱人的身体也是一天比一天差,现在已经到濒危状态了。”
尽管在诉说自己妻子的不幸,但吴仁宝依然镇定而平静,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显出他沉稳的心态和强大的自控能力,也显示了他良好的修养和心理素质。
许岩心下暗叹,知道自己当初多嘴的后果终于来了。他说:“吴先生。对您夫人的事,我也感觉很遗憾、很难过——但我不是医生也不是医学方面的专家,你给我说这件事,这是为什么呢?”
吴仁宝浑厚的声音显得很低沉:“许先生,我也知道,我们素不相识,这样突然打扰您,确实很冒昧,请您原谅。但我想,您既然能在发病之前就能看出我爱人有病在身。那就说明,您对这种怪病很有认识和了解吧?我听小赵说过了——呃,小赵。她跟您通过电话了吧?”
“对的,前几天,赵嫣然确实给我打过电话来。”
“是的,小赵说,许先生你掌握着一种对这种怪病进行治疗的方法。。。”说到这里,吴仁宝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等着许岩接上去话似的。
倘若是以前,还是个普通大学生的许岩,看到对方停顿下来不说话。他就会自然而然地接上话头去了,但是现在。无论是心志坚定还是见识上,许岩都是今非昔比了。见到对方耍这种谈话的技巧,他顿时不高兴了:你这是欺负我年轻不懂事吗?
许岩等了几秒,看着吴仁宝还是不说话,他立即就掐了电话,心想这家伙的自我感觉也太好了。
过了半分钟,许岩的电话再次响起,依然还是那个号码,许岩拿起电话,他淡淡说:“喂?”
电话里传出吴仁宝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沉稳:“您好,许先生,还是我,吴仁宝。”
“哦,吴先生,我刚刚听见电话里一直没声音,还以为断线了呢。”
吴仁宝苦笑,这次,他吸取了刚刚的教训,也不敢再卖关子了,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许先生,我知道,您是个有大本领的人,我想请求您的帮助,出手拯救我的妻子杨易。”
“吴先生,我已说过,我不是医生。你妻子的病情,我建议你还是走正规的医疗渠道吧?或许,可以去其他的大医院试一下?”
“许先生,我已经试过了——这几天里,国内排得上号的大医院和专家,甚至国外有名的一些医疗机构,我都联系过或者让人帮忙找过了,但他们都表示,对这种病,全世界都没有好办法。目前,这种病症还没被治愈的记录。”
许岩撇撇嘴,心想谁说没有治愈的记录?单是在自己的手上,就治好了两例病例,一个是宫雪婷的爸爸,一个是文德兴老爷子。不过想来,这两桩案例查不到,那也是正常的。宫雪婷爸爸的案例,是被锦城人民医院认定为特例;而文老爷子的病例——这种元老级别的中央首长的病历,那是属于国家机密范畴的,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接触到的。
吴仁宝显得微微激动:“我知道,这种病,目前国内外的医院机构都没办法,这是绝症!所以,我只能向您求助了,求您伸出援手,救我爱人一条性命!”
许岩打断吴仁宝:“吴先生,你等下!你怎么就确定我有能力救扬女士呢?”
“小赵说过。。。”
“吴先生,就算我在小赵面前说过我能治好这种怪病,但你怎么就会相信了呢?难道,我就不能是在吹牛吗?我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漂亮女孩子面前吹吹牛说点过头话,那是很常见的吧?你怎么会相信了?”
吴仁宝苦笑,他不好意思说,他原先确实是不信的。
虽然赵嫣然说过,许岩在妻子发病之前就看出她的疾病,但先前,吴仁宝还是不相信的——全世界都束手无策的绝症,那么多的专家和大医院都说没办法了。一个毛头小伙子,他能有什么办法呢?直到昨晚之前,吴仁宝都不相信许岩有能力拯救自己妻子的。
这件事。吴仁宝本来是不想讲的,但没办法。从刚刚许岩挂自己电话的这件事,他已隐隐看出来了,这位许先生的脾气不太好,他不敢得罪了,只能委婉地说道:“事实上,除了赵小姐以外,还有其他人向我们推荐了许先生您。”
“还有其他人推荐我?”许岩惊讶:“谁啊?”
“这个人。。。是我朋友,京城夜宴俱乐部的李董。”吴仁宝苦笑:“许先生。李董昨晚连夜给我们打电话了,说他已找到能救杨易的人了,就是许先生您,他说您是有大神通、大本事的人,世上倘若还有人能救回杨易的话,那就是您了。
许先生,李董一再叮嘱我,让我不要在您面前提起他,但既然您问起了,我也不敢隐瞒。只能如实说了,还请您千万不要责怪李董吧。”
许岩听得一头雾水:“李董?那是谁啊?”
“哦,李董事长姓李。名卜天。李董本事很大,他是个气功大师,我爱人也跟他学练气功的,他平时跟我们家的关系很好,经常往来的。”
“哦,是李卜天啊!”许岩顿时明白过来,他笑道:“既然是李中——呃,是李董的话,那就明白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他啊——他已经回京城了吗?”
许岩有点奇怪——既然是吴仁宝是李卜天的朋友,为什么李卜天不出面向自己求助呢?自己和李卜天联手对抗梦者。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李卜天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如果是他出面请自己帮忙,自己大概是没法拒绝的吧?
听许岩这么说,吴仁宝直觉地感觉:杨易有救了!
他也说不出,到底什么原因使得他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许岩那异乎沉稳的气度,或许是许岩那胸有成足的轻松态度?
吴仁宝心下激动,他抑制不住地声音颤抖:“许先生,只要您能出手救回我的妻子,无论您需要什么报酬,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会做到的!
呃,这样说来或许有些冒昧,但我们家在京城也是有点身份的人家,我父亲曾经担任过部长,我现在在南方的海州市担任市委副书记——不不,许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不是在暗示什么,我也绝没有威胁您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我是有能力兑现我承诺的。
许先生,李董和赵小姐都跟我说过,您是一位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或许在您这样的高人看来,我这样的条件也算不上什么——那,我就只能求您发发慈悲吧!就当是看在赵嫣然的份上,她和杨易是很好的姐妹啊!”
许岩叹了口气——他心肠软,最是听不得人家哀求。
“那么,吴先生,要我出手的条件,赵嫣然想来也一定跟你说过了吧?”
“我明白,我明白的!”吴仁宝连声说道:“小赵已经跟我们说过了,我们也明白,这是绝症,全世界都治不好,如果最后,那个了。。。也是正常的!所以,只要您肯出手,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们当家属的都不会责怪您,对您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生死有命吧!
我们家属愿意事先签好保证书和承诺书!您还需要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这样。。。吴先生,我考虑一下,回头再给你答复吧。”
“好的,不过,许先生,您那边能不能快点呢?因为我爱人杨易,她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医院认为她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咦?”吴仁宝说这话,反倒提醒了许岩——自从上次赵嫣然打电话来通知自己杨易生病的事情,到现在已有三四天了。按照一般的原发性内脏器官衰绝症的病理来说,病人自从发病到死亡,病情很少能拖延超过一个星期的,而现在杨易却已坚持了足足七八天了。
这时候,许岩又想起了先前杨易的古怪表现——当时,自己明明用灵目术查看过杨易的,她分明早就被魔气侵入了,却是一直都没有表现出异状来。现在,在她身上,病情的进展也明显要比在其他人缓慢得多——难道说,在她身上,有着某种力量在抵御着魔气的侵蚀?
想到这里,许岩顿时感兴趣起来。他问道:“吴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同意对你夫人进行救治。你什么时候带你夫人到锦城来?”
“到锦城来?”吴仁宝诧异地问了一声。
许岩很理直气壮地说:“那当然——难道你还想我飞到锦城去为你上门服务服务吗?”
吴仁宝苦笑——其实他想的就是这样,就是希望许岩能飞到京城去帮他救治的,但许岩抢先开口,堵住了他的请求,让他无法开口了。
不过,这也难不住他:虽然说民航有规定,那些行动不能自理的病人是不能上航班的,不过以自己的人脉,让民航安排一副担架上飞机,这倒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吴仁宝咬牙道:“我尽快!快的话,应该今晚就能到了。许先生,您现在是在锦城吗?”
“对的。你们抓紧过来吧,到了锦城,给我打电话,我们尽快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