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琦刚缓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她大声喊叫着,想要阻止余悦琪的行为。
可距离却制约了她的行动,当她的攻击到时,就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余悦琪消失在眼前。
“不要,不要,不要啊……”
泪水迅速决堤,她想要赶过去,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中断了,除非……除非发动的人主动中断,才有一丝可能。
但这怎么可能啊!
以余悦琪的个性,为了伙伴一力承担下所有的危险,她做得到。
可反过来,要朋友为她付出,她就做不到了。
不是因为不信任,也不是因为其他,不过是不够自信。
是的,就是不够自信。
别看她平时也傲娇的像个大姐,实际上,因为你要是某些特殊的经历,她的胆子远比同龄人。
哪怕后来在家饶温暖中好了许多,依旧是存在的,只是不明显而已。
只有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情时才会跑出来。
一旦这种情绪出现,那就代表着,她已经做好了牺牲自我的准备。
可这,这不是曼琦想要看到的啊。
她当初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把人找回来,为的可不是让她炮灰啊!
不行,她得去找人,哪怕会因此遭到处罚,她也要去。
想到这里,曼琦擦掉脆弱的眼泪,看了一眼不远处后,拔腿就走。
曼琦在触发开关后,人就进入了一种,类似隐身的状态郑
其实曼琪所有的举动,她都是可以看到的。
但也只是能看到而已,更多的事情,她是做不到的,哪怕只是发声也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做出一个她最不想看到的决定。
哗哗哗
背后突然传来踩踏树枝以及枯叶的声音,余悦琪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了句。
“你现在,气消了吗?如果没有,你可以继续跑。”
话音刚落,身后当然脚步声停了,但并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余悦琪也不催促,径自着:
“我知道因为文轩的事情,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但我不后悔。
哪怕是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也不后悔。
你知道吗?我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喜欢你,如果不是你背后有那么大一尊神,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做朋友。
这就和磁铁的道理是一样的,同性相斥。
就是因为太像了,我们才不可能做朋友啊。
一个团队里,有一个人自私就足够了,再多一个,会出事的。”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低沉的笑声。
“你真是仁心话的挺不错,可惜我不是她。”七八中文首发 7*8zw. m.7*8zw.
听到这话,余悦琪顿时一僵。
这个声音是……这个声音是……
震惊之下,余悦琪本能的前进几步,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眼神中满是纠结,她曾经无数次想过两人再次相见时的场景。
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
哪怕,哪怕只是在遇上相见,一个简简单单的擦肩而过也好过现在。
“怎么?不打算和我话吗?”身后,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余悦琪先是摇头,继而点头。
她怎么可能不想话?可现在,她不能啊!
是真的不能,她害怕只要一开口,就会抑制不住哭腔,抑制不住想要跟在他身边的冲动。 但那,是现在的她,根本做不到的。
背后的人,把余悦琪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叹了口气,“你等的人应该在更深处,她没事,既然你不想和我话,那我走好了。
可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哥哥?哪怕只有一声,都好。”
泪水已经蓄满眼眶,余悦琪死死的咬住嘴唇,倔强到底摇摇头。
指尖几乎嵌入掌心,星星点点的血痕从伤口处冒出,很快就漾起浓重的血腥味。
虽然浓重,但仅限于她周身,哪怕是只有几步之遥的身后人,都闻不到。
身后人顿了顿,才开口道:
“你还在为过去的事情难过吗?其实,他们早就不怪你了,真的,不怪你。”
“对了,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当初那件事,爷爷奶奶全都知道了,为此,奶奶生了不少气,差点把他们几个的腿打断。”
听到爷爷奶奶,所有的抑制力全都化为泡影。
“爷爷奶奶的身体还好吗?我们家的事情,他们知道吗?如果不知道,那就一辈子都不要,在这种时候,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声音都是颤抖的。
身后人下意识的点点头,点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她看不见,连忙道:
“你们家的事情,我们一直都瞒着,可是,母子连心啊,我们虽然什么都没,可是……”接下来的话他没有,也没必要。
有些事情不用的太清楚。
虽然早就猜到家里人会有反应,可当亲耳听到时,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搐着,痛苦的不校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她此刻的煎熬,她真的好想冲到奶奶面前,扑进去大哭一场,宣泄所有的痛苦。
可她不能,是真的不能啊!
有些痛苦,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没有必要,把其他人也牵进来。
如果一定要牵进来,也得等事情告一段落才行,现在,是真的不可以……
想到这里刚刚柔软的心,再度坚如磐石。
“二哥,你就当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吧,就当,从来都没有过我这么一个妹妹。”
着,挥起匕首,自己削断了一缕头发。
“从此以后,余悦琪就像这短发一般,归入尘土。”
话落,发落。
下一刻,人已经拔腿往里边跑去。
她不敢留在这里,也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她害怕,继续留下去,情绪会彻底崩溃。
届时,所有的坚强,都会化为泡影。
所有的计划,也会因此毁于一旦。
那可是筹谋了将近一年的计划啊,她怎么可以因为自己一时的软弱,毁掉一个马上就能成功的计划啊。
余悦琪走后,一双大手,捡起了她削断的头发,长长的叹了口气。
“丫头,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