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黑熊变回林善的模样，他快步走到秃鹫旁边，警惕的观察秃鹫，见它已经丧失意志才松了口气。
这些丧尸白熊，是他从假人手臂中获得的能力。
假人异象源一共有两种运用方式，他现在使用的是第二种——一次性召唤五十道本体的投影，每一投影都拥有本体六成的战力。
低于序列7层次的生灵没办法发挥出这招的全部威力。
因为每一道投影都需要自身的思维直接控制。
对于曾经掌控集群大军的林善来说，五十个单位，只是毛毛雨，但对于序列7层次以下的生灵来说，控制两道身体几乎就是极限，
但这能力虽强，林善也只能作为杀招使用，因为投影的战斗需要他的灵气支撑。
即便吃了回灵丸，他也只坚持了十二秒。
此时，林善体内的灵气已经被耗尽，想要恢复至少需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林善发现，灵气的恢复速度出奇的慢。
无论是灰雾宇宙中的灵性，还是虚空中的原始能力，都是论秒恢复的。而灵气，却需要论小时计算。
他预计，五个小时才能回到满蓝状态。
然而，林善同样发现，灵气比灵性要耐用太多了。
同样的招式，如果他体内存在的是灵性，恐怕连一秒都坚持不到。
而灵气却硬生生地坚持了十二秒。
相比之下，灵气好像比灵性要更加实用。
很快，林善便决定放弃琢磨这些能量差异的问题。
不管是灵性还是灵气，都只是过渡用的。
到了虚空，还是得用原始能量战斗。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林善麻溜的从树皮背包里拿出匕首。
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一次次的插入秃鹫的脑袋中，刨开坚硬的头骨，
没有灵气的支撑，林善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头骨劈开，露出了其中闪烁着微光的核心。
那是一颗拳头大小的不规则的褐色石块。
林善小心翼翼地将它掏出来，核心在他的手中沉甸甸的。
望着这枚核心，他不禁又想到之前的蘑菇。
如果当初没有放过那蘑菇，这次回去再找个序列8层次的异象，他就能晋升序列8了。
到时候，战力将直接飙升到序列7层次。
没什么好后悔的。
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大概率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或许，他的本心是善良的吧。
林善在心中沾沾自喜地想着，曾经的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屠戮生灵的事情他总是做的手到擒来。
有时候，心软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证明他还有感情。
还能有选择...
将核心装进树皮包里，林善又看向剩下的尸体。
如果离得远，这尸体林善肯定不会要。
但对方跑到传送门旁边送资源，再扔下尸体就有些太傻了。
序列8的恶堕生物，身上处处是宝贝。
林善抓住秃鹫的爪子，开启将其往传送门的方向拖。
最终发现，哪怕是用尽力气，也无法拖动这体型达到二十米级的秃鹫。
或许，他可以找哈珀查德帮他拖出去，到时候直接卖给哈珀查德，换点实用的东西。
这个想法虽好，但并不稳妥。
林善很清楚，人心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他现在一身的收获，在加上整具序列8恶堕的尸体，万一对方受不住诱惑对他出手，林善不敢想象，那该是多么悲催的情节发展。
眼看蓝色的月亮已经露出一角，林善只能无奈放弃。
再待下去，恐会有生命危险。
背起树皮包，林善快步穿过传送门。
好巧不巧，这次出来迎接林善的并非是熟悉的哈珀查德，而是一位林善从未见过的中年女性。
她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贪婪。
她先是目光贪婪地扫过林善身后的传送门，然后又盯着他背着的树皮包，最后才把目光落在林善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收获不错？”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阴冷的调子。
林善轻轻点头，“还行。”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是异象监督局的？”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
林善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地看向她，“是，怎么了？”
中年女性冷笑一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现在好像没有异象监督局了。”
林善顿时明白对方意有所指，这是在怀疑他的身份。
他被气笑了，就算他的身份是假的，还轮不到一个外来者来拆穿。
“监督局现在合并成了人盾局，我发现了更好的去处，所以没加入。”林善平静的解释，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不耐烦。
这时候，越是示弱，越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更好的去处，是指起源大陆？”她逼近一步。
“嗯，我喜欢和草药打交道，起源大陆的灵药让我大开眼界，和加入人盾局相比，研究灵药更能发挥我的价值。”
林善冷静地回答，这一套谎言，对于这些玩家来说，堪称无懈可击。
中年女性却是咄咄逼人，“是这样吗？你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为什么一直在变动?”
“让开，我要回去了。”林善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中年女性毫不退让，“你每天通过传送门进进出出，日日收获灵药，日子过得好不自在，而我们每天都要守着这门，防止有那边的敌人入侵紫微星，也算是在保护你们。”
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贪欲，“大义什么的我不多说，但你每天经过这门，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这些守门的一点辛苦费。”
她早就听其他玩家说过，起源大陆的资源能在乐园能卖个好价钱。
同样的品质，只要产出地是起源大陆，就能卖出好几倍的价格。
这种索要辛苦费的做法，她并非第一个。
林善也并非唯一一个每天来往起源大陆的紫微星土着或者说Npc。
林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哈珀查德正好从外面回来，从听到的三言两语中，他已经猜到了一切，目光锐利地扫过中年女性，“你在做什么？”
哈珀查德走到林善身边，语气严肃地提醒，“木木善是我的朋友。”
中年女性冷哼一声，丝毫不退让，“你的朋友？我的那份辛苦费，你来出？这扇门，并非是你一个人在守，其他守门人都已经赚得盆满钵满，我们呢？这几天，天天看着他拿着高级资源不断地免费进出？”她语气激烈，显然被哈珀查德的话激怒了。
哈珀查德眉头紧皱，“木木善，你先走，这里我来处理。”
林善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嗯，麻烦了，化形草明天给你，我要研究一下。”
虽然已经拿到了化形草，但这时候打开树皮背包，容易露财。
这老女人的行为，已经让林善动了杀心。
“拿到了？好，没问题！”哈珀查德面露喜色，立即为林善打开通往外界的通道。
林善沿着哈珀查德打开的通道，快步离开银盒子。
走了半小时后，林善感觉恢复了点力气，张开翅膀向公寓楼飞去。
公寓里，林善望着残破的天花板和一屋子报废的家具，沉思了一秒。
“反正就要搬走了...”
“明天早点起，那恶堕尸体应该还在。”
自我安慰了两句后，林善躺在床上。
呼吸平稳。
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外界，皎洁的白月不知什么时候附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光晕。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林善身上。
林善也跟着亮起微弱的荧光。